解释?
她要知道如何解释,还在担心个毛啊?
不过问他这头猪,问了也是白问!
兰潇潇一脸奸诈的笑抓抓头:“娘离开的时候,我还小嘛,认不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宏钰毫不客气的提醒她:“可是,我得告诉你:你不认得她,万一她认出你不是她女儿,你说怎么办?”
她就是担心这个问题!
突然兰潇潇脑袋一拍:“我长大了嘛,自然不一样了。可这么多年了,她有可能忘记她女儿的长相了!”
自己女儿的长像都能忘记掉?
难不成,谁家会有一个女儿,长得不像爹也不像娘?
宏钰拍了兰潇潇一巴掌:“好吧,你就扯!只要她信就行了!”
不扯行吗?
她要不扯,就得扯出陆大人来了。
一扯出陆大人来,她还混个什么混?
这边兰潇潇心中打着鼓七上八下的跳,那边妇人被路二老爷抓住了非常不安,挣扎着要跑。
这时围了不少人上来:“你们是哪里人?为何抓住捡嫂?”
捡嫂?
这名字……
路二老爷双眼通红:“这位大嫂,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妻子,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似乎不认得在下了。”
旁人一听恍然大悟:“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不记得以前的事……失忆?
天啊!
兰潇潇闻言立即笑成了个傻瓜:老天爷啊,我可真是您的亲闺女,您真的是太好了!
宏钰直翻白眼:笑成这样,真难看!
捡嫂被亲人找到,于是旁人热心的告诉他们:捡嫂是被镇上的唐太太捡来的,老太太信佛,很多年前去理佛的路上捡到这病得人事不知的捡嫂,这一捡回来就好多年了。
去过了唐家,捡嫂被带回了客栈。
路大夫人一看到她,突然抱着她痛哭起来:“你这坏蛋,你这坏家伙,当年竟然那样跑了,你太可恶了!莲儿,你知道不知道,你当年那样一走,姐姐我怎么活?为什么那样走,天大的事,解决不了吗?”
刘氏脑子里根本不记得任何事了,刚才就是觉得路二老爷很熟悉的感觉,因为熟悉感太强烈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跟上来了。
眼前哭得伤心的妇人,真的是她的姐姐吗?
“姐姐?”
路大夫人又哭又笑:“哎哎哎!老天有眼,让我有生之年还能找到你!爹、娘,你们九泉之下可以眠目了!”
“他……他……他是谁?为什么我对他这么熟悉?”
刘氏指着路二老爷,路大夫人更是难受得不行:“妹妹,你忘记了二叔吗?当年,你受不了二夫人的指责就那样跑了,二叔他寻了你整整五年啊。
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后,他再也没进过二弟妹的院子了!老夫人当时就答应了你当平妻的,又不是你们不过规矩,为何要跑啊!”
朱氏早就知道刘氏的事,她是个老实人,刘氏的归来她虽然担心,可是不敢起坏心眼。
“姐姐,老爷想您,您离开十年后他才纳了妹妹我,妹妹给您敬茶!”
刘氏一听连忙拒绝:“不,不,我们没有成亲,我不是你的姐姐。”
“莲儿,你不原谅我是吗?”
路二老爷一脸悲伤,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二十几年前那个秀丽美貌的小姑娘了,她不认得了自己、他拒绝跟着他了。
刘氏一听不知所措:“姐姐,他他……”
路大夫人看了一眼路二老爷:“二叔,老太太不在了,大嫂我问你一句:现在,你嫌弃莲儿吗?”
刘氏是路二老爷心中的魔障,他对她的爱怕是不会因任何而改变。
“大嫂,您这样问弟弟,我很难过!”
听了这话,路大夫人心中有数:“这样吧,当时也就只差一个行礼了。等到了京城,你们俩要是愿意,我作主给你们成礼!”
兰潇潇是不相信世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的,可一路上她目睹了路二老爷对刘氏的关爱,她觉得世上还是有真情在……
刘氏比路二老爷小了五岁,现在仅是三十九岁的年纪,可是她的发头开始发白了……与路二老爷站在一起,两人更像姐弟,不像夫妻。
见妹妹安静了,路大夫人拉着她的手:“莲儿,你知道她是谁吧?这是你的女儿,刘璃。”
“女儿?我的女儿?”
刘氏一脸茫然,兰潇潇上前行了大礼:“娘!我是你的女儿,您叫我璃儿吧。这两个是你的外孙、外孙女。哥哥、妹妹,赶紧去见过奶奶。”
而刘氏看着这一大两小,怔怔的问:“璃儿,我嫁过人了吗?我嫁给了谁?”
你木有嫁过人,哪来的女儿呀?
再一次印证,一个谎要用n个谎来圆……
兰潇潇吱吱唔唔的说:“那个……我也不太记得了,六岁那年我被家人卖了,根本不记得我以前是什么地方的人了。”
路大夫人一听连连点头:“对对,第一次见到璃儿的时候她就与我说过,她是从小被人卖到了一户姓刘的人家当童养媳了。她相公不在了,准备去南州府投奔她堂姑呢。莲儿,这是老天有眼,才把璃儿提前送到我们身边来了啊!呜呜呜……”
她一哭,刘氏也跟着哭。
哭了一通,这事没人问了!
找回了亲人,路家人都很高兴,第二天早上出发迟了许多。
宏钰朝她甩了一眼:“要我说,你还真够运气。”
兰潇潇傻笑着:“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我与你说,你那男人在京城呢,万一让他们碰上了,我看你这谎再怎么圆!编、编、你就编!”
唉!
万一要碰上,那也是天意!
不编,那她现在怎么交代?
兰潇潇笑眯了眼缝:“车到山人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可是平头老百姓,与他们那些当官的哪有这么容易碰上?再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王爷别院,他不会把人带到阿娘那去的。退一万步说,不是还有你这个相公嘛!”
宏钰觉得兰潇潇就是属乌龟的:“你就躲吧。”
兰潇潇郁闷:“不躲怎么办?难不成我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是他儿子的情妇,这两个孩子是他们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