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子,竟然与路家是亲?
越想,心情越澎湃。
严诺突然站了起来,朝严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刘二紧紧跟上:“大少爷,您去哪,等等奴才啊!”
却说路家。
几个婆子一上阵,这桂花就不是用篮子装了,而是用筐装了。
淹糖桂花要先把桂花选掉干的、坏的、然后用温水洗过晒干水撒一点点盐先淹两个时辰,再用冰糖一层桂花一层糖来淹制。
第二天下午,等朱婆子几个把石(冰)糖锤打成粉后,她才找来几个白瓷坛开始了淹制:“看到没,就这样一层桂花一层糖,撒糖的时候要均匀,还得用力压一压。要是不压,这桂花就不容易入糖。
淹好的桂花可以泡水喝,还可以做糖年糕,当然做桂花糕就更可以了。等冬天别人家的桂花都没有我,我们再推出一系列的桂花糕,铁定会火暴!”
姑奶奶这脑子就是好使啊,这满城的桂花谁家不是掉在地上化成了花泥?
可她就是有本事让它们生成银子!
大户人家做桂花糕也只在应时做,不是吃了就不想吃了,而是想吃没得桂花呀!
几个婆子双眼亮晶晶的认真的学着淹糖桂花,姑奶奶可说了,以后用这桂花赚的钱子,她给大伙发红包呢。
就在这时,却见青叔急忙跑了进来:“姑奶奶,夫人让您赶紧去一趟正院。”
出什么事了?
还得赶紧?
兰潇潇不明所以,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然后接过婆子递过来的棉巾把手擦干净:“你们都学了,一人一个坛子先做起来,一会我再过来看。”
出了偏院,青叔才告诉她:“姑奶奶,许州知府严家来提亲,说严家纳您为严家大公子的贵妾!”
贵……妾?
青叔的话差让兰潇潇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许州知府严家?
严家大公子?
特么滴,这又是从哪冒出一只猪头来?
妾?
兰潇潇听了这话真当是暴怒了!
切你娘的头、切你爷的diao!
姓严的,你惹到我了!
“姨母,这是那个严家请来的媒婆?”
牛媒婆见兰潇潇一脸阴沉的走近,她吓得不由退了一步:“刘娘子是吧?我可是城里的官媒,是执牌做媒的人,你可别乱来!”
兰潇潇走近,盯着牛媒婆的眼睛冷冷的问:“你是说,严家要纳我为妾?”
这眼神太冷,吓得牛媒婆抖了三抖:“是贵妾,贵妾,不是贱妾!”
“放他娘的屁!贵妾不是妾?牛婶子,你哪只眼看到我就是当妾的命?我当妾?我看你们全家都当妾!”
眼前的女子肌肤赛雪、五官精美、身材杨柳之姿,要是不配上这样一双冰得吓人的眼,牛媒婆敢说:这就是标志的小妾相!
可是这双眼太冷,那板起的小脸根本没有妾室的那种柔美,这样的女子作妾?
这后院的主母,还要不要活?
牛媒婆被兰潇潇的话给吓着了:“不不,小娘子,不是老婆子让您当妾,真的不是啊!是严家,严老夫人让人来寻老身,说严大公子看中了您,但您是寡妇身份。严老夫人爱孙心切,您这身份当不得正头娘子,就许了您贵妾!”
她的身份当不得正头娘子?
兰潇潇气笑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一个知府的儿子,竟然敢让她堂堂县主当妾?
该死的男人,真是想作死了姑奶奶成全你!
“回去告诉那老太婆:如果她老眼昏花了赶紧治理!以为许个贵妾的身份就想让人家良家女子当妾,那是病!
告诉她,她严家就是嫡长孙正妻身分也配不上姑奶奶!她再敢动心思,小心灭门之祸!青叔,打赏一两银子给婶子买茶喝,送客!”
牛媒婆直到了路家门外脑子还昏昏沉沉的,这个姓刘的娘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严公子的嫡妻身份都配上不她的身份?
还有,说要让严家灭门?
天啊,莫非那小娘子是个疯子吗?
她不知道破家的县令、灭族的知府?
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捏捏自己手中的打赏,牛媒婆抓抓头立即往严府去了……
严老夫人一听兰潇潇拒绝了严府的提亲,脸色顿时非常难看:“竟然这么不识抬举?一个寡妇,要不是我孙儿看中了,还有她的份?”
牛媒婆连忙赔笑:“老夫人,那刘娘子也说了,她有儿有女绝不再嫁,说配不上公子大人呢。”
既然人家不同意,严老夫人本想算了。
可一想到孙儿所说的明前龙绿,便说:“凡劳你再去一趟,告诉她我们严家可以让她带两孩子入府。要是她能为严家生得一儿半女,可以抬她为平妻。”
还平妻?
人家连你家的正妻都看不上啊!
这话一出,牛媒婆快哭了:“老夫人啊,那刘娘子说了,不管什么身份、就是大公子的正头娘子身份,她都不嫁啊!”
这话一落严老夫人生气了:“放肆!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想当我严家的嫡长媳?如此不识抬举,就算了!”
这话一出,牛媒婆额头的汗算是收了回去:“老夫人,这就对了。咱许州可是江南之地,江南出美人,想找个美人啊,多着呢。老婆子这就回去好好给大公子寻摸寻摸,绝对给他找一个绝世美人。”
严老夫人让人去景府提亲,景府寻人不着又去路府提亲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严夫人耳中:“真是个老糊涂了!一个寡妇?竟然想聘为贵妾就算了,生了孩子还想抬为平妻?她这脑子有病啊?”
“娘,祖母真是老糊涂了!哥哥也是,一个小寡妇都看得上,真是没出息!娘,我可不想家里跑个小寡妇来,晦气!”
堂堂四品知府家,来个小寡妇当平妻?
严夫人直接找上了严大人:“老爷,这事儿恐怕您得出面。据说这景夫人在这许州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万一弄出个事了,可就没脸了。”
严大人自然知道景夫人,虽然他不知道她什么来头,可是同僚们已经提及好几次了。
他曾问过她是什么人,可没有人说得出来她是什么人,只说别去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