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有一个不能给他机会的理由,难道是她的心中有一个真正爱着的人?
路远更难过了:“璃儿,能说一句实话吗?你并不是一个小寡妇,对不对?”
自己编的故事并不圆满,兰潇潇点点头:“对,我不是寡妇,而是未婚生子!大哥,这样的女子你会不会嫌弃?”
嫌弃?
他有机会嫌弃吗?
路远盯着兰潇潇那美得炫眼的小脸问:“你还爱着他是吗?”
她还爱他吗?
这一年多来,兰潇潇自动屏弃了陆至煊的一切,她再也没去追问过自己,她是不是还爱着他。
“大哥,如果我说从离开他那日起,我就没有再去想过他,你信吗?”
连想都不愿意去想,那得有多恨?
恨有这么深,那个男人伤她多深?
这样美好的女子,世上哪个男人舍得伤她啊,路远真的好想认识一下这个男人。
小丫头不能给他机会的理由,或许就是在骨子里还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吧?
路远不准备问了,伸手掏出一个东西塞在兰潇潇手里:“这是我的信物,以后有银子上的困难,路家的商号你可以支取五万两内的银子。”
五万两?
路远并不是当家人,真正的当家人是路大老爷,可这应该是他最大的权限。
兰潇潇没拒绝,她小心的收了起来:“大哥,我们俩合伙做点生意吧,如何?”
这话一出路远的眼睛亮了:“什么生意?”
“做果干吧。从五月起到十月底许州府的果子就不断,但是鲜果不易保存,我们做成各式果脯来卖。”
“可城中很多果干铺子了,这个能赚钱吗?”
兰潇潇信心十足:“我做的果脯与城中的果脯不一样,等杨梅下来了,我们先做一点试试?”
既然她喜欢,就做好了。
路远点点头:“行,杨梅我去收,到时候你来指导怎么做。”
前世奶奶做的几种果干可是好吃得很,兰潇潇跟着奶奶长大,自己奶奶会做的东西她没做过,但是看着做却不下一回二回。
而且奶奶做的各类果脯,那味道可真的是一等一的好吃!
还有那网上的烤蔬菜,各式蘑菇干,味道可真的是杠杠滴……
景夫人的院子不算太大,三进深,不过前院后院却不小,特别是后院有一个大大的花棚。
诧异于这个现代大棚似的大花棚,景夫人得意的一笑:“怎么?没见过吧?以前在山中跟着你师公的时候,她在山上就扎了几个这样的大棚。我们一年四季不管雪下得多大,一样有各种菜吃。这种花的手艺,还是你师公传给我的呢。如何?”
兰潇潇这会明白了,景夫人的师傅才是个穿!
只不过她来之时,人家早已死了。
景夫人跟着穿越的师傅长大,她的一言一行受了穿越者的影响,所以她看得开、过得潇洒!
两人都是潇洒的人,家门才进,景夫人把自己的银子全给了兰潇潇管,还把两家铺子帐都给她,这让她有点心情复杂。
心思这么纯真的人,能在睿亲王府活下来,已是万幸!
景夫人十八岁那年与师父遇到仇敌,她师父为了保她一身重伤,就在师徒俩以为要死在一起时,是出战路过的睿亲王救了她们。
师父伤重而去,景夫人留在边关的大帅府养伤。
当时睿亲王嫡王妃难产而去,扔下三岁的儿子、半个月大的女儿不说,边关战事又起,他只能抛下孩子走了。
也就半年后,王妃身边的嬷嬷带着小世子与小郡主悄悄来了,因为不来两孩子就会没命——他们的亲姨母、宫中的齐妃要杀他们。
原因就是,齐妃喜欢的睿亲王,而娘家人却让她代姐进宫,因为睿亲王向皇上求了赐婚。
虽然是自己姐姐救了王爷,这才求亲,可是明明是她爱的人,却成了她的姐夫,就算进了宫齐妃也恨着他们两人。
孩子来了,睿亲王让景夫人带孩子,说要赐她侧妃之位。
景夫人一直等着,这赐妃位却被宫中的那位拦了。
她整整等了五年都没等到,回京后她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还被齐妃给害了。
那时,景夫人以为睿亲王会为她出头让宫中那位受些惩罚,可是她失望了,因为孩子的亲娘对他有恩。
她离开了,一走就是十年……
景夫人的故事让兰潇潇很心疼她,这么美、这么好的女子遇到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真当是老天无眼。
然而,当那一天一个大男人站在景夫人的面前,烔烔的看着她目不转睛时,兰潇潇却分不清是谁不爱谁了。
那一天,新一次的口脂做出,景夫人兴奋的要给兰潇潇抹。
两个女人在一起,又是爱臭美的人,自然对这美的事就更热忠了!
“璃儿,这个真好看!太适合你们这些小姑娘了!”
兰潇潇却觉得:“阿娘,我觉得这一款对于你这年纪的女人来说,更适合!”
“真的吗?快,璃儿,你来给阿娘抹上!”
景夫人当阿娘当阿婆当上隐了,铺子给了兰潇潇管后,除了爱弄这些口脂外,她成天几乎就围着这母子三人转,现在两个小的粘她比粘兰潇潇厉害。
“阿娘坐好,我来给你抹。”
兰潇潇弄出了唇线笔,唇线一划再涂上这色彩浓裂的口脂,景夫人就活脱脱的一个红唇烈焰美人儿……
“哇,太美了!阿娘,你这样要走出去,回头率肯定百分百!”
“给我擦掉!景绣,一把年纪,竟然抹得如此妖妩,你想做什么?”
突然一声严厉的喝斥把兰潇潇吓得连手中的口脂盒子都掉到了地上,景绣一看来人,她瞪了那人一眼,轻轻的拍拍她的手:“璃儿,别吓着。我说睿亲王,你有事没事总往许州跑,真当空啊!别吓着我女儿,否则我与你没完!”
哈?
这个就是大名顶顶的睿亲王、大乾朝最最出名的王爷将军靳冥?
就在兰潇潇傻眼之时,睿亲王也在打理着她,一双精明的眼直落在她身上:“她是谁?从哪跑出来的?你查清楚了她的底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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