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生哥?”
萧铁生一身是汗进来了:“笑笑,你起来了?有消息了!”
兰潇潇一听急了:“快说,是什么情况!”
“那个婆子找到了!”
这话一落兰潇潇一把抓住铁生的胳膊:“真的吗?她在哪?”
铁生急说:“那个何大根今日很早就来了,他在这巷子前面看到了那婆子,并跟着她去了。笑笑,你猜测没错,那婆子就是张杏花的人!”
啊?
“那你知道她住哪吗?”
铁生立即说:“知道,何家兄弟已经盯在那了,准备傍晚时分与她见面,我特意回来拿你的东西了。”
好啊!
张杏花,算你狠!
“拿我那天穿的那件浅兰青花的外衣吧,这件衣服张杏花见到我穿去水姐姐家的,还有我手上这个也拿去,那天她一直盯着!”
兰潇潇左手上戴的是一个金镶玉的手琏,长长的金珠子夹着一颗颗晶莹的羊脂白玉,份外的漂亮。
虽然也不是太贵,可是戴在她的手腕上却让人眼红。
铁生一看这首饰有点不舍:“笑笑,这不是师兄专门给你订做的吗?太可惜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订做的东西并不是唯一,哥哥送我的东西也有好几件,这个就让她好好用吧!”
铁生一听也有理,伸手要接。
可兰潇潇又拿回去了:“不行,找只鸡来,弄点血上去才够真!对,衣服上也得有血,赶紧了!”
罗良一听立即跑了,不一会他从后厨就拿来了一只活鸡:“要怎么弄?”
兰潇潇想了想:“我把衣服包在鸡身上,你们让这血看起来有一种从上流下来的感觉,这样何家兄弟就可以说是我挣扎时用石头打了我的额头。对了,这手琏上也得流上去才对!”
三人行动起来,陆至煊回来了。
一听情况立即说:“这办法可行,但是这何家兄弟得找来,要好好布置一下才行。而且,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铁生立即起身:“知道了,我会安排别人的去盯着,一会我把何家兄弟带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今晚了。
只是陆至煊不让兰潇潇把手琏拿出去,而是把她这几日穿的那双有木棉花的绣鞋拿了出去。
太阳西下,巷子里人走过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时间一到,果然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从另一个巷子里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一个门边的树下。
“人呢?”
何大根从另一边的树下过来:“在这呢,银子呢?”
婆子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事真的成了?”
何大根把手上的东西抛给婆子:“这是她的衣服与鞋子,我兄弟抓住她的时候,她挣扎得太厉害了,最后被我二弟打昏过去了。这衣服与鞋子上都是她的血,拿回去给你们主子看!”
婆子打开包裹一看,这衣服她看过。
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冲进她的鼻子,婆子立即受不了了:“这是余下的七十两银子,你们收好了。分开后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而且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新雇主可说了,得来的银子都归他们兄弟呢。
何大根接过银子立即说:“放心,我兄弟还有家有小,总不会想断送自己一大家子。那事办完了,我走了。”
“走吧!”
婆子一挥手,何大根立即鬼头鬼脑的走了。
他一走,婆子也左右打探一番发现没人,立即也悄悄走了……
兰潇潇趴在不远处的墙头,她回头问站在她身后的陆至煊:“哥哥,你说这张杏花真有这么大的胆,敢改幕后人的计划?”
“我敢肯定有。别担心,这两天就会见分晓了!对了,这两天你不要出门,别让人家发现你。”
她不是‘死’了吗,要让人发现,这计不就失败了?
“哥哥放心,樟伯的那丸子我带了不少,明天我就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
陆至煊摸了摸她的头:“哥哥后悔带你来了,我真怕你出事。潇潇,那天哥哥看到你长睡不起,我这里很痛很痛。我不知道,你真有了失塌,哥哥能不能活得下去。”
“哥哥……”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兰潇潇忍不住抱住了陆至煊的腰。
“潇潇,在这世上哥哥只有你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一定要记住:活着,才是希望,没有了你,哥哥也没有了活路。”
兰潇潇眼眶红了:“哥哥,你也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关系,只要你活着,我就满足了。”
“傻,哥哥哪能出事?”
怎么不会?
书中安排了,他在登上首辅的第三年与大璃国开战时,被人从背后射了一箭……那一箭据说中正背心窝。
想到这结局兰潇潇的心象被石头压了一样难受:“哥哥,谁都不是神,所以别太自信。而且,你一定要记住:除了流花岗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包括你赵哥哥、曹哥哥?”
赵涵?
“包括一切人。”
她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仅仅是担心?
不管她知道什么,她永远是他的小丫头!
“好,哥哥答应你。”
听到这回答兰潇潇终于放心了些:“哥哥,我们先回去吧,一会铁生哥他们要回来了。”
陆至煊牵着她的手:“嗯,我们回去。”
府衙的后园不小,树木成林,两兄妹牵着手走在这树荫下,修长的身影成了树间的风景……
回到内院不久,果然萧铁生就回来了:“师兄,一切都布置好了,这边裘副帮主说了,由他接手。”
陆至煊抬眼:“老爷子呢?他老人家还没回来吗?”
萧铁生立即补充:“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水老爷子在他的别院里等着。老爷子说让你把笑笑送去,那边有人手,没人敢进水家别院。”
水家的别院,比这里确实是要安全多了!
陆至煊想也不想站了起来:“好!潇潇,你赶紧换衣服,我们这就走。”
兰潇潇二话不说就进了屋,萧铁生拿着她的包袱先走了,不一会她化成一个四十左右的婆子,被陆至煊抱着跃上高高的府墙,从后院到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