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至煊让她相信他,兰潇潇就决定相信他。
虽然陆至煊照样是老样子早出晚归,兰潇潇就自己一个人找事做,让自己过得充实。
转眼就到了五月中旬,兰潇潇有四五天都没看到陆至煊了。
终于,这天早上她起来了,拦到了他:“哥哥,明日你沐休有事吗?”
好几天陆至煊都没与妹妹说话了,他回来她已睡、他起来她还在睡。
计划进行得不顺利,他得再想想法子。
齐王不能得罪,沈家目前也不能得罪,而且他不能把他家的小丫头摆在别人眼中。
特别是这小丫头,一天不同一天,一天比一天可口……
“现在说不准,有事吗?”
兰潇潇说想让他陪她去转转,可一想:“我的新文《新白娘子传奇》初稿已经好了,哥哥有空帮我看看吧。”
“你放在我桌上吧,晚上我回来再看。”
见陆至煊又要走,兰潇潇叫住了他:“哥哥,你这些天在忙些什么啊,好几天都没回来吃晚饭了。”
“没忙什么,就是与同僚一起熟悉熟悉。”
“你与许伯爷还经常在一起喝酒了吗?哥哥对许家的亲事,可是有了想法?”八壹中文網
齐王这人的心思很难猜测,许伯爷三番五次请他喝酒,他不能拒绝:“小孩子莫管大人的事,哥哥自有主张。行了,我得走了,你在家小心些。”
小孩子……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不讲理、不懂事的小孩子……
看着陆至煊大步离去的背影,兰潇潇心底一片苦涩:其实,他应该清楚,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吧?
可为什么,他又越来越像个长辈?
明明,前阵子,他们不是很好、很亲热吗。
兰潇潇觉得太郁闷了!
她好想拉着陆至煊问一句:能不能给句明白话?
可兰潇潇知道,这个人,你问他也没有用,他就是个不会给句明白话的人!
真不喜欢这种郁闷的日子,她喜欢干净利索。
反正伸头一是刀、缩头也是一刀,痛痛快快的多好!
可是,偏生这人不是!
这一天,兰潇潇把自己整理好的稿子放在陆至煊桌上,然后躺在他的炕上盖着他的被子狠狠的睡了一觉。
果然,第二天沐休的陆至煊还是早早的就出门了,甚至没交代他去了哪。
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在猜岂中过日子?
不!
兰潇潇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既然喜欢他,为何不去抢?
说做就做!
陆至煊进家门的时候已是亥时未了,刚洗好澡出来门就响了:“哥哥,开门。”
听到是妹妹的声音,陆至煊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门口,一张笑盈盈的小脸,手中一个小托盘:“哥哥,这是我做的冰红凉茶,你这些天睡得迟,喝上几口吧。”
想说不喝,可话说不出口。
“进来吧。”
只是紧紧片刻,陆至煊就为这三个字后悔了,他脸一黑:“潇潇,你这穿的是什么东西?”
现代的无袖睡裙,粉色的真丝,简单的款式,没穿胸衣的胸部荷花挺立……
兰潇潇一脸无辜,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裙:“睡裙啊,怎么啦?哥哥,我这睡裙很难看吗?”
这一身看得陆至煊喉头发热,什么时候他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一成熟透了的水蜜桃?
“赶紧回去,以后不许这么穿。”
特么的,本姑娘这么拼,还不扑过来啊?
——陆至煊,你真的不是男人吗?
“哥哥,我这个有这么难看吗?天气热了,穿着长衣长裤晚上热得根本睡不着,这是我新做的裙子,可凉快了。我就在家里穿穿,也不行吗?”
陆至煊发现自己心头气血翻涌,那鼻头也灼热万分。
这样下去,他铁定会流血而亡!
天啊!
她不满十五岁啊!
陆至煊声音非常严厉:“不行!这个,太没规矩了!赶紧去换掉!你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别学得轻浮!”
轻浮?
首辅大人竟然说,她轻浮?
是!
她承认,她想睡了他!
可是那是爱,不是轻浮!
不是说,爱一个人就想得到一个人吗,她爱他想得到他,又有什么错?
现在,她的表白却成了他眼中的轻浮?
轻浮,那是对女人极侮辱的字眼!
他把它用在了她的身上?
兰潇潇胸口很痛,怀着愤恨:“哥哥放心,以后不会再穿了。”
——再也不会穿给你看了!
生气了?
生气了他也没办法安慰了!
这些天,他换内裤的日子太勤了,几乎是一天两条!
再这样下去,他活不了了!
陆至煊宁了宁心神,接过冰凉茶喝了几口,装作没发生她生气的样子淡淡的说:“嗯,早点去睡,以后有空多看看女戒、女训。对了,明天我有事会早走,你那本书我明天下午回来抽空看。”
女戒、女训?
戒你个头、训你个鬼!
这么忙,是忙着泡妞,还是忙着升官?
兰潇潇压制着想把他压在墙上当个女流氓的冲动:“哥哥明天去哪?”
“哥哥有事,你别多管。”
什么时候她与他的关系成了‘别多管’的关系呢,好似从他中了状元郎开始上衙之后……
难道社会就这么现实吗?
首辅大人不过就上了一个月的班,他已经乐不思蜀了!
第二天兰潇潇起得很晚,本来五月中旬的天气有点闷热了,加上心情不太好半夜她才睡着。
李婶一看她小脸通红:“姑娘,您哪不舒服?”
兰潇潇摇了摇头:“没有哪不舒服,大约是晚上太闷热没睡好,所以精神头不好吧?”
不像!
李婶手一伸:“姑娘,赶紧洗漱一下,我让阿顺去请郎中,您在发热。”
发热?
她病了?
不可能啊,头不痛、鼻不塞,怎么会感冒?
兰潇潇印了印自己的额头:“还好吧?热是有点热,应该是低烧。李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会煮点板蓝根喝喝就行了。”
李婶可不这么认为:“不行,热度不低,得请郎中。”
倔不过李婶,吃了点粥,郎中就到了。
“郎中,我没什么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