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准备考试,宋轻云还真的在家里专心致致的读书了。
听下人禀报说陆至煊来访,他下巴都快掉落了。
“你说什么?”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实在是无法相信。
宋轻云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陆至煊怎么可能把那个护得比眼珠子还重的丫头,送他这来?
陆至煊一脸鄙视:“你耳朵不行?”
宋轻云眼一翻:“你才耳朵有不行呢,我这不是被你吓的吗?出什么事了?”
他是吓他了吗?
他想吓他吗?
把他家的小绵羊送到这只大灰狼的嘴边,要不是实在无奈,他能送吗?
想到自己的计划,陆至煊只能咬紧牙关先忍了。
于是他把今日桃花林中之事说与他听,宋轻云立即起身:“宋一,进来!”
宋一应声进来,与陆至煊、兰潇潇见过礼:“少爷,您想如何做?”
宋轻云脸色凝重,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那嘻皮笑脸的模样:“与流冥联系上,赶紧把今日桃林之事与殿下说,这事绝对不简单!”
“是!”
宋一一走,宋轻云转向陆至煊:“你有事只管去,我包她头发也不掉一根。”
陆至煊起身冷眼看了他一眼:“你敢让她掉一根头发,就拿脖子子来换!潇潇,在哥哥没有来接你之前,哪都不要去,知道吗?”
兰潇潇不是孩子,这个时候她可不会再撒娇了。
“哥哥你放心去,还有两天就要考试了,你要保重自己。”
“好!你听话,没人伤得了我。”
陆至煊走了,宋轻云叫来了管家:“把绮兰院收拾出来,里面的东西全部换新。”
这话一落管家好奇的看了兰潇潇一眼:这是什么人啊?
绮兰院,可是给少爷自己准备的院子,那里的一切配制都是极端,而且他还没有住过呢。
“少爷,大姑娘与二姑娘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呢。”
宋轻云淡淡的扫了管家一眼:“让人去与伯姆说,两个妹妹在江阳被宠坏了,让嬷嬷们再教导上一段时间。”
管家:……
少爷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对两位姑娘也是极淡情。
这个小姑娘是谁?
为何他如此重视?
就在管家走神一瞬间,宋轻云的脸色黑了:“宋九!”
“在!少爷!”
宋轻云声音极冷:“去把宋陈叫来,接了宋钢的对牌。”
这话一落,管家宋钢顿时傻了……
扑通一声,管家跪倒在地:“少爷,老奴错了!恕罪啊!”
宋轻云冷冷的看着他:“竟然敢质疑主子的话,我看你是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宋九,去!”
兰潇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宋轻云,看着那瘫到在地的管家,她有点难为情:“喂,你别这样行不行?他也是没做什么呀。”
宋轻云牵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后园转转,我家的园子里的桃花也不错。”
好吧,人家行使主人的威风,她还是别多嘴了。
兰潇潇去游宋家后花园了,此时蔡府。
蔡尚书得到女儿差点出事,他急急的从衙门赶了回来,作为礼部尚书,春闱在即有多忙天才知道。
“那两个人呢?”
蔡延征双眼清冷:“在地牢中。”
“走,去看看。”
可父子俩还没走出门,黑衣侍卫来了:“大人,这两人咬了毒死了。”
蔡大人气得脸色铁青:“两人身上可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没有。”
“去郑家!”
可比父亲冷静的蔡延征拦住了自己的父亲:“爹,您认为这两人真的是郑国公家的下人吗?那郑援,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蔡大人回头:“如何说?”
蔡延征分析:“人人都知道郑世子浑,担据我了解,此人浑是浑,可是不傻。在这卖考题的风波中,他来打妹妹的主意?除非他是脑子装了粪!为什么有人动妹妹,那是因为妹妹是蔡家女,而父亲您是礼部尚书!”
终于蔡大人冷静了:“征儿的意思是,这些人想把水搅浑,趁机让卖考题的水越来越浑无法查清?”
“我看,八九不离十!父亲,郑世子到了!”
郑家虽然是国公府,可郑国公最不喜欢郑援,一听有人冒充他的下人对蔡大人的爱女动手,顿时腿都吓软了跑来:“蔡大人,冤枉啊!”
到了此时,蔡尚书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个死士绝对不是郑家人:“郑世子,您要不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出这是谁的人!”
郑援摇头:“蔡大人,既然是死士,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他是谁的人,只是有人要挑起郑蔡两家的仇恨而已。今日之事,我郑援发誓:要是我所为,让我永远不能继承国公之位!”
这誓太重,蔡家父子为了表诚心,还请郑援吃了饭才离开。
书房只余父子二人,蔡尚书问:“那陆公子的妹妹有功夫在身?”
蔡延征摇头:“据秀兰那丫头说,那两个小姑娘是用木棒把这两个打伤的,府医也说确实是伤了脑袋,但用的是蛮力!”
“可有人跟踪?”
“父亲放心,并无。”
听了这话蔡尚书放了心:“征儿,你看这陆公子,如何?”
“父亲,今科状元恐怕是他了。”
话一落,蔡尚书一脸不可置信:“征儿,你可是我费了十几年功夫、请遍了名师教导出来的,他真有这么厉害?”
蔡延征本来也觉得不可能有人比他厉害,只是他拿出了去年秋试时陆至煊的策论:“父亲,这篇策论初眼一看中规中矩,您仔细看看,就知道儿子与他比短在何处了!至于他的字,父亲您早已见识了吧?”
陆至煊的字蔡尚书自然早就见识了,不仅他的字,就是各地会元的字,蔡尚书也早已看过。
蔡尚书又一次细读了陆至煊的秋试策论:“朴实的语言,见解却是入木三分,没有华澡的语句,却能透理透彻,不惭为会元之才!”
能得自己父亲如此之高的评价,世上少有其人。
蔡延征看着自己父亲问:“您说,他能不能入得了徐大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