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实在无法理解牛人的想法,兰潇潇好奇的问:“那男的应该年纪不小了吧,他会没成亲?”
李寡妇撇撇嘴:“成过,而且死过两任媳妇,这陈艳儿是去当第三任媳妇了。那边有两儿两女,男人也快三十了,听说家中还有几十亩地,也不知怎的两个就勾搭上了。”
两人说着话,那边张二狗也与陆至煊在说话,只是只有张二狗说的份……
李寡妇突然问:“笑笑,你哥哥在家也这样吗?这一路来,我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呢。说实话,坤哥儿小时候就让人觉得害怕,现在他更吓人了。”
少年老成,村子里不仅李寡妇怕陆至煊,其实很多成年人都怕他。
她曾经也怕。
不过,现在她不怕了。
见李寡妇一脸怕怕的样子,兰潇潇闻言笑了:“婶子,我哥哥就一直这样的啊。其实他就这样的性子,不会对人怎么样,别害怕。”
说别害怕哪能就不害怕?
李寡妇偷看了一眼不远处挺立的俊秀身影声音更低了:“那这样你在家里还不闷气?笑笑,你说你这位哥哥吧不像那陆石柱更不像刘氏,你说他像谁啊?这孩子小时候就成熟得可怕,现在更吓人。”
像谁?
这个问题要问老天才知道!
不,或许作者君知道!
陆至煊并非陆石柱的儿子,自然不可能像他了!
刘氏,她没见过。
兰潇潇眨眨眼:书中没有提到陆至煊的亲爹,不知道他的亲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如此优秀,他亲爹应该不会太差吧?
不想让人对陆至煊的身份有所怀疑,要是被人安上野种身份,那可是连科举都不能参加的。
这也是陆至煊明知道自己并不姓陆,而却把陆氏当宗族的道理。
兰潇潇状似无意的说:“婶子,性子这事吧生下来就决定的,大约他就是天生这样的,世上的人没有谁与谁的性子完全一样。”
天生的?
李寡妇感慨:“你说得没错,就是天生的,你说得对,这世上不像爹不像娘的人也不少。真是歪脖竹子出好笋,就陆石柱那死样子,竟然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可惜他看不到了!”
其实李寡妇想骂他活该,当年要是陆石柱不娶孙青梅这疯婆子,今日这份荣耀还不是她李氏的?
可是李寡妇这话不敢说,眼前坐着的小姑娘还是那孙青梅的亲生女呢!
不过她觉得事上的事实在是古怪。
陆至煊不像爹不像娘,可这笑笑丫头竟然也是也不像爹不像娘,真当是怪得不行。
不知道李寡妇在想什么,兰潇潇听了她的话却笑笑说:“或许这福气太大了,他受不了呢,所以早早走了。”
享不了这个福吗?
突然李寡妇不恨了!
她在想,自己没能嫁给,就是因为没有这个福气?
想到这出了身汗,李寡妇顿时庆幸陆石柱的不娶之恩……
吃好了东西,大家重新上路。
兰潇潇睡了一觉,一醒来约摸正午的样子,坐在马车里实在是闷,而且与一个大婶实在是没共同语言:“哥哥,我想坐你马上。”
陆至煊拍马走过轻声问:“又不舒服了是吗?那边准备了梅子干,要不嚼上几片?”
兰潇潇点点头:“嚼了,还是胸口闷闷的,我怕吐车上。”
李寡妇见状立即说:“笑笑坐不得马车,坤哥儿你带她一段吧,我看她刚才睡着了也不舒服。”
喝了姜汤、贴了姜片是好了不少,可是晕车的人想与不晕车的人一样舒服,那是办不到的。
陆至煊想了想:“上来吧,陈叔,把马车停一下。”
九月中旬的江阳府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德阳县又在江阳府的南边,它靠近许州府,气温还要高些。
坐在马背上,靠在陆至煊的怀里,兰潇潇觉得神情气爽、万里无云、心情舒爽……
“哥哥,教我骑马吧,我骑马一点也不晕。”
晕马?
这世上有这种晕法吗?
面对这可爱的小丫头,陆至煊真有点无语了:“马太危险了!你没有轻功在身,力气又小,万一马发起狂来,你根本控制不住。别学了,以后你想去哪,哥哥带你去就是。”
真好的兄长啊……给我来一把行不行?
只是,以后首辅大人会很忙,他哪来的空陪她?
古代会骑马,就如现在会开车。
现代不会开车的出门能打的、约顺风,再不济还能挤个公交,这古代,就只有11路啊!
兰潇潇决心要学骑车,哀求着:“我可以少骑,但是想学会呢,学会了万一有急事,是不是也能应个急?哥哥,要不回了村你教我?”
虽然不舍得把她养成个女汉子,但妹妹喜欢,他不会不答应。
“这马是雇来的,到了镇上就会有人接马,等到了京城我再教你骑如何?”
这是雇来的马?
她还以为是买的呢,马分军马与乘骑用,军马是不能买卖的,可乘骑马是可以买得到的,就是价格比较高。
牛车、驴车是拖拉机与农用车,马就是小汽来,养马的人家是有钱人。
现在兰潇潇有钱!
“哥哥,要不我们买匹马如何?”
“你来养?十月中我们就要上京,买了马放哪?阿生爷爷年纪大了,哪有精力来养它呀。”
好吧,这马比小汽车难养多了!
走着走着,陈叔说了一句:“公子爷,前面就是坪峰岭了,这路上有好二十好几里路,一会得快点了,要不然就赶不到青阳镇了。”
“嗯,知道了。”
说罢,扬鞭欺马加快了速度。
可没走出两里,兰潇潇肚子“咕噜咕噜”几声,她脸一红:“哥哥,我肚子好疼,要拉肚子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人有三急!
陆至煊闻言:“二狗,你跟着马车走,我带潇潇方便一下。”
张二狗立即说:“行,我们先走,你们一会赶上来。”
马车慢,马快。
张二狗赶紧上马车走了,陆至煊把马拐上了山道系在一棵树上,又带着她往里面走了一两百米:“我在这等,你去那边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