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全家人摸爬滚打终于把田种完了。
农村里农忙一来累成狗,农忙一过倒是轻闲了不少。
种下的杂粮已经发了芽,早上孙青梅在家做饭、兰潇潇打猪草、陆至煊父子俩杂粮地里除草。
农忙完这两天,农家人都会休息两日,陆家也一样。
虽然陆至煊依旧话少,但是对兰潇潇也不是无视,昨天打柴回来还顺带给她扯上一捆猪草,她便立即装嫩、装傻,缠着陆至煊,根本不管他的冷漠。
闲来无事陆至煊出了门,兰潇潇立即悄悄追了出来:“哥哥,你去哪?”
陆至煊没想着去哪,只是觉得看书看烦了,只想出去走走,昨天山上下了雨不适合打柴火,他今日难得的轻闲。八壹中文網
回头看着这小跟屁虫,拿着书陆至煊头也不回的往河边方向而去。
兰潇潇一见,立即悄悄溜进厨房用树叶子抓了把盐又拿起早就悄悄藏好的小瓶子,飞一般的朝陆至煊的方向而去……
河边。
陆至煊捧着书根本没看,眼光盯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兰潇潇狗腿似的在给他烤鱼。
今日的鱼是陆至煊摸来的,三大三小,大的有三寸长、小的却不过一寸多。
抹了油盐、塞了紫苏嫩叶的鱼今日格外香,六条烤得金黄的鱼分成两拨、一拨递给一边冷眼看天的陆至煊:“哥哥,快吃鱼,热的时候香。哥哥比我大,哥哥吃大的、我吃小的。”
陆至煊似乎习惯了兰潇潇的献媚,绷着脸接过那几条烤得香香的三条大鱼,仿佛没看到兰潇潇流口水的模样,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兰潇潇实在饿了,陆至煊接过鱼,她也把余下的三条小泡花鱼放在嘴里,只是它实在是太小了,一条一口就把它吃光了,连皮带刺还不够寒个牙缝,比猪八戒吃人生果更没尝到味道……
三条鱼太小了,根本顶不了事,肚子依旧好饿,看着河水鳞鳞,兰潇潇双手撑着下巴自问:怎么办?
再看看自己这瘦骨伶仃没比芦柴棒要好多少的小胳膊,兰潇潇心塞塞:这样下去营养铁定不够,然后就是发育不全……再低头看看自己这弱鸡似的胸口,她闭了闭眼:天啊,可别长成飞机场啊!
前世,兰潇潇有一副傲人的身材。
十八岁正是春花绽放的年纪,皮肤白嫩无暇、身材前凸后翘,可现在……兰潇潇突然心中吐槽般的轻笑:这身体能长到前世一半,本姑娘也有信心迷倒几个高富帅……
先搞定了这个性情时冷时热、冷心冷肺的哥哥,再嫁一个高富帅,人生才妥妥的美啊!
就在兰潇潇做梦之时,“咕噜咕噜”两声从肚子里发现,顿时打破了她的白日梦。
高富帅那是未来的事,现在是主要的还是解决温饱问题,只是就这弱鸡似的身体,要怎么去解决这吃饭大事?
侧身看看慢慢吃着烤鱼的陆至煊,兰潇潇突然发现,他吃东西的样子真的是太优雅了,此时仿佛他吃着的不是一条鱼,而是天上美味……太斯文模样比英国绅士也不差!
穿越过来,兰潇潇一直在生死线上徘徊,很少认真的打量过陆至煊。
书中的他很冷、很绝情,她记忆最深的是他用剑慢慢削去原主四肢、却看着她嘶心咧肺的叫喊时描写的那阴冷开心的笑声……
此时的少年,眼中没有那么深的仇恨,加上他这谦谦君子般吃东西的高雅,面容俊秀、五官深遂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真是个帅哥!
要是他能多笑笑的话,长大这后绝对又是一个潇洒的吴亦凡。
突然兰潇潇发现了陆至煊冷戾的眼光,顿时一脸傻笑:“哥哥,我手艺不错吧?我长大点就去镇上酒楼学厨艺,等我们有钱了,我就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仿佛看白痴一般,陆至煊深深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双眼继续看向手中的烤鱼。
兰潇潇被很快被这萧杀的眼神给震住了:这眼神也太可怕了!
这是一个少年的眼光吗?
怪不得未来能当首辅啊,小小年纪一个眼神就能吓倒人。
如果她真是兰笑笑,铁定会被这少年吓得不敢近身……嘿嘿,兰潇潇傻笑着:好在姐姐我来自未来,臭小子,以后好好回报我今日对你的好吧!
不敢再偷窥帅哥,兰潇潇无聊的舔舔干裂的的嘴唇,目光茫然地扫看周围,不远处有坐山,郁郁葱葱的树木看起来极其诱人。
真的好饿啊!
远远的青山上,棵棵绿树间,兰潇潇仿佛看到了那又大又甜的野果子。
她转了转眼珠子又吞了吞口水,这才期期艾艾的开了口:“哥哥,我想去山上看看。”
这毒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至煊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黑了脸,警告的语气说:“听说那山上有鬼,别没事找事。”
山上有鬼?
听了这话,兰潇潇眼珠乱转,怪不得这几天一直在这种田,没看到有人上山,原来是有鬼?
穿越来的她已经死过一次,倒是相信世上有鬼。
可是,怕鬼与饿死之间,兰潇潇只考虑了半秒钟,很快拿定了主意——与其饿死,不如去与鬼打一架,反正是个死嘛!
再说,青天白日鬼也不敢出来啊!
每一本穿越小说中都写着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水,那山中就是个大宝藏,宝贝就在眼前,她为毛不去?
想罢兰潇潇就献媚似的对陆至煊笑笑,甚至就势拉住他的细胳膊摇晃起来:“哥哥,我们去看看好不好?万一山上有什么好吃的,我可以给你烤着吃……”
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吗?
动不动就拉男人,什么习惯!
陆至煊黑着脸,用力把黏在身上的臭丫头甩开,同时冷冰冰的声音似从棺材里飘出来:“不许碰我,听到了没有?”
死小子,谁想碰你了?
连毛都没长齐的熊孩纸,姐可没这猥亵!
差点跌倒的兰潇潇恨不得一把掐死陆至煊,只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