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你带柯南去调查一下最近富岛先生的情况。”
虽然现在证据表明存在他杀的可能,但是放大镜没有给出任何提示,也就是说这间屋子里面没有能够决定性证据。
并且在法医检查了尸体之后,可以说是确定了富岛先生确实是被吊灯砸死的,就连他的脑袋上面还残留着吊灯的碎片。
弹道分析之后也得到了开枪的方向和距离,确定是在沙发上打出,然后也是因为是霰弹枪,所以有弹丸打中了吊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并且在他的体内除了酒精并没有检测出安眠药之类的成分,所以说喂他吃下安眠药,再开枪把吊灯打下来把他砸死的可能应该为零了。
北原真树也考虑过了有没有可能是富岛先生喝酒喝到睡了过去,然后凶手再开枪把吊灯打下来把他砸死,但是现阶段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种可能。
因为通过硝烟反应以及弹道分析可以看出,霰弹枪很可能是在富岛先生手上击发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要伪造出这种假象的话,他就必须靠着富岛先生的后背,然后抓着他的手来开枪,这样的话凶手很可能会在开枪之后也被吊灯砸中,毕竟要是躲快了的话,没有被扶着的富岛先生就有可能不会被砸到头。
总而言之,北原真树考虑了很多种犯案方式,但是都在案发地点尝试了一遍之后发现都无法得出相同的结果,而且也不会像一开始发现富岛先生那样地‘干净’。只要有使用道具或者药物的话,就一定会出现痕迹,然而这些可疑的痕迹完全没有出现在现场,而且现阶段唯一的嫌疑人高田小姐也被证实是不可能犯案的,因为她一大早就去了咖啡厅,有着人证加监控两重不在场证明。
“呀嘞呀嘞,难不成这个案子真的是意外吗?”
“北原警视,其实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不是意外。”
“啊——毕竟现场出现了柯南以及毛利小五郎,这两个人在的地方基本都会出现凶杀案,这是我破了这么多的案子后的经验之谈。”
越水七槻傻眼地看着他,心想北原真树平时虽然可靠,但是有时候就会说出这种脱线的话来。那个案子她也看过了,嫌疑人高田小姐有着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犯人是外部犯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小,因为现场既没有入侵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翻找财务的痕迹。至于报警人是隔壁邻居出来遛狗,刚好隔着玻璃窗看到了有人倒在地上之后才报的警。
只不过北原真树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所以让千叶和柯南去调查了关于富岛先生最近的情况。
“咳咳,北原警视,你所认为的死者诅咒不过是巧合罢了,还有千叶警官应该也没有调查出什么吧。”
“呵呵,你别说,他们还真的调查出了什么,最近半年里在富岛先生身上发生了整整九起意外,有类似车祸,还有喝醉差点倒在雪地里冻死。而且最关键的是昨天千叶终于找到了富岛先生的手机和钱包。”
就算事情真的是意外,但是手机以及钱包是不可能会自己消失的,但是就是在这么一场意外发生了之后,他的手机和钱包却神秘失踪了,这其实就是本案最大的疑点。
“先不提那些诡异的意外,手机和钱包是在哪里找到的?如果是放在了他家里面的话,那么——”
“小偷,那个时候刚好有一个小偷闯空门,结果正好撞上富岛先生进到了屋内,之后他便目睹了富岛先生自己击发了枪械,然后被吊灯砸死的瞬间。不过这个小偷在拿走富岛先生的手机和钱包时将手机的挂坠落在了地上,所以我才会让千叶去找富岛的手机的。”
越水七槻对解决了疑点表示赞同,同时她也开始思考。
“可是一个闯空门的小偷的证词真的可信吗?如果他才是真正的凶手的话——”
“是啊,所以已经让搜查往那方面进行了。”
北原真树摆出一副扑克脸,然后堂而皇之地说起谎来。
其实在让千叶和柯南去找富岛先生的手机以及查明他的近况之后,北原真树就让灰原提前查明了他手机里面收到过的短信,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便让灰原删除了那封短信——那封高田小姐让富岛先生过来自家一趟的短信。
当然,北原真树对那封短信留下了记录,把整个案子告诉了贝尔摩德。
“也就是说那位高田小姐在半年内设计了数场意外,打算实施故意过失的手法来完成完美犯罪?”
“没错,她通过引导有酗酒习惯的富岛先生前往各种存在着危险的场景,就是为了让他自己‘主动地’遭遇危险,从而达成意外身亡的结局。”
当然,高田让富岛来她家的短信是唯一的破绽,不过现在已经被北原真树给删除了。在找到了那名小偷之后,他也让千叶和柯南退出了搜查,毕竟要是让他们两个继续查下去的话,他们肯定会想着通过打心理牌来让高田小姐认罪吧。
但是对于北原真树而言,就算最后高田小姐承认是自己设计了这些巧合,就是想让富岛意外身外也是毫无意义。毕竟就算是她设计的,但是最后自己顶不住诱惑,从而自己自愿踏入了陷阱的富岛先生也自然有错。
“嗯,所以你现在把这个算是半个证据的短信记录交给我,是想让她也加入你的‘间谍组织’吗?”
“没错,她有着才能,最关键的是我觉得就算把她抓回了警局,最后让她承认真相接受惩戒才毫无意义。没有人会因为她被关进监狱而感到高兴,也没有人会为此感到悲伤,这个案子既没有社会影响,也本来就可以以意外结案。讲到底,富岛先生的死是源于他自己的自控力不足罢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觉得就算让她说出真相是正义的举动,也无法让任何人幸福。可是制度本来就是冰冷的,不会因为你不抓她而变得有温度起来。”
北原真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你就当我是一个不愿遵守班级纪律的捣蛋鬼吧。”
“阿拉,所以你才能吸引我的目光啊。”
贝尔摩德从后背抱住了北原真树,很久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