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是白真的就在转瞬之间。
“只要你好好活着，其他人的生死就与我们无关。”颜深也表态，眼神中是镇定。
他其实是最早发现司南月异常的人，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身份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楼川闭上眼睛并不说话，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对司南月下手，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嘛，还是要如此的枉顾人的生命。
对一只凶兽都如此的友好，又为何会将魔爪伸向人类。
就这样的女子，下界的人要如何作对。
不如死在他手上，这样或许就看不到那一幕。
“你倒是不挣扎了！”司南月冷哼的将他放开。
楼川只不过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试探的朝着司南月表态，以他的实力在刚才那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完全有机会得手。
司南月就算想护着混沌，也会受到重伤，可楼川就拿着剑指一指，甚至是灵力都没有动用。
当她是什么善恶不分的人嘛。
“你今日不杀我，日后必定会有大害。”
她还是心软。
司南听雨更看不懂了，为何不杀？
“魅音宗的人还以为都是一些会说好听话的人，没想到你那张嘴就没甜过。”
楼川听她的话下意识的抿唇。
他是真不忍心对司南月下手啊。
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怎么可能说杀就杀，就算杀也是要弄清楚真相。
“既然这样，我也就说了，我是双脉，至于为何是双脉，还是因为我无意中得到了魔界的魔珠，那是魔界的至宝相当于魔君地位，还拥有无限的魔力。”
“因为它一直在我体内，被灵力镇压，所以才会生出魔脉，也是因为这个契机我才能契约六爪冥兽，同时拥有两种脉络。”
楼川倒是不知道这件事。
魔界的至宝居然在她的身上？
“怪不得这些魔物都对你心生畏惧，怪不得你能在黑水中行走！”
当初救温偀的时候她分明一只眼睛都通红，当时只以为是伤到了，谁知道那是入魔的象征。
“这可对你的身体有损伤，听说入魔之人都挺疯的！”司南听雨眼神落在司南月身上，上下来回扫视。
好像不入魔她也挺疯的。
“那倒是没有，反而有很多便利，我能越级战斗，面对强大的魔物有一较高下的能力，总之没有坏处，大抵就是改变了我的身体结构，可以契约灵兽也能契约魔兽。”
“然后精神力也能加强，还能免疫这些魔气，也能感觉到魔物的存在。”
种种迹象表明，魔珠确实是一个好东西。
“那魔珠可还在你身上，既然是魔族的至宝，难道这些魔族攻打下界只是为了得到魔珠？”
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魔珠的下落，所以才广撒网？
司南月叹了一口气，“不是...魔珠现在不在我身上，算是物归原主了吧，而魔族攻打下界完全是想要扩充兵力，人族的人数众多，若是能全部控制保留原先的灵力，冲入中界很容易。”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没有想到是为了这件事。
神魔大战居然率先从下界开始的。
楼川不说话了，倒是他小人了。
所以现在对司南月来说，她虽然还是人类，却又不是人类。
“对了姑姑我一直想问你，你确定我父亲是人族吗？”
这话一问，所有人都盯着司南听雨看。
这怎么搞得她好像也并不是亲兄妹一样，不过被这么一问，她倒是也不清楚。
“应该是人族吧。”
司南月眼神一沉，看来还是有些门道在的，当初说她的血脉中有一方是神，一直会以为是她母亲的那一方。
可她的小舅舅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族，就算是人族中的贵族，也不可能有那么精纯的神脉。
大抵还是来自于她的父亲。
所以很有可能爷爷是爷爷，但奶奶不是普通的人类。
谁也不知道她奶奶的事情，大抵就是因为血脉的缘故。
那这么说来，司南听雨身上也会有一半的神脉喽。
还是驯兽师，总不能也是金莲神脉吧。
“先说说你这灵兽是什么情况，怎么在这里碰到四大凶兽了。”
四大凶兽居然长这样吗？
没头没脑的家伙。
“这家伙因为大战受了伤，被魔族的妖女囚禁，想要将它喂养好，不过是被我捕获了。”
小家伙现在可怜的很。
受了那么多惊吓，还损失了大量的魔力。
“既然都是凶兽，为什么会想跟着你？”而且很多灵兽都对司南月有亲和力。
熊子晋摩擦着下巴，“幺弟，你的灵兽亲和度很高吧，是不是不分种族？”
司南月点点头。
“你听说过金莲神脉吗？”
熊子晋摇摇头，什么脉什么脉？
在下界这么久，修炼的方式都是按照前人的方式进行的，对于这些东西还真的不知道。
“在下界有很多的修炼方式，第一种是灵脉，就是我们现在修炼的灵力，当然也有人选择魔修，不是入魔，只是魔修，控制自己的心魔从而得到力量。”
“魔修之人可以保持理智，就和我们正常修炼是一样的，不过他们修炼出来的实力要比我们高，危险也高，一不注意就容易被心魔控制，下界怕是出问题，早就没有魔修的说法了。”
“下界长久发展到现在，只通过灵力的修炼来达到至上的等级，可大部分的人实力只停留到灵宗便很难有所突破，偶尔获得一次机遇可以突破到灵圣，但也不会达到帝者，因为有一种天道制约。”
“这种制约就和我们进入秘境是一样的道理，它会限制人的等级，让整个下界的水平都处于灵宗或者灵圣这个地步，但凡突破到帝者都是不可能的。”
钟离芷溪睁着眼睛，“可是不是有人突破过帝者吗，也是有方法的吧！”
司南月点头，“就和秘境一样，实力高的人可以来去自如，这种天道制约也可以用别的方法突破，比如说现在它限制的是灵修的人，但却不会遏制魔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