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司南月敢唤醒心魔,她就会被直接夺舍。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被心魔强压一头?”
苍应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和你拥有一样记忆,拥有一样力量的人,力量还比你强大一点的心魔,你要如何战胜她,你所有的招式和想法她都能预判到。”
这要如何比。
魔修的人都是和心魔达成约定,要么就是换身体,要么就是别的条件,压住心魔是不可能的。
能做到的人也少。
只要不让心魔出来到处溜达都算是一种最大的成功。
司南月再次无言,虽然苍应描述的很可怕,但是他不是一个会反讽的人,真实的情况只会比他说的还要过分,不会更差。
所以战胜心魔的情况很少,如果司南月非要铤而走险的魔修,就要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
“若是被心魔掌控住身体也不是不能抵抗,你还是有机会夺回身体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以你的性格,你的心魔只会更加狂傲,更加的目中无人,更加的放肆。”
她会没有任何的顾虑,现在的她已经没人能抵挡她,若是心魔夺回身体,他们这些灵兽势必是要听她的话,司南月的灵兽无论哪个放出去都是一场浩劫。
混沌蹭着司南月的腿,自己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去消化体内的东西。
司南月站在原地不知道思考一些什么。
“你要断情绝爱,还是要被夺舍身体?”苍应给了她两个选择,这都是最能前往中界的办法。
“就不能打破那天道制约?”何必非要她伤害自己呢。
苍应却笑了,但不是笑她不自量力,以后的司南月或许可以和天道抗衡,但是现在还弱小了。
“天道是维持整个世界的规则,打破它是不可能的,你也许也是天道的化身,反抗自己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但若是你成为了天道,或者成为了可以控制天道的人,这些都不是问题。”
“说到底天道也就是一方规则,只要是可以实体的东西都可以打破或者契约。”
神域没有那个能力,甚至是天道的奴隶。
能和天道较量的人还没有出现,哪怕是双脉的司南月也不行,不然为什么她的晋级雷劫那么大,是单方面的锻炼吗?
只是不希望她继续快速的成长下去,会让天道产生威胁,凡是让天道产生威胁的东西都不会存在。
司南月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她现在没有让天道产生危机感,说白了还是太弱了。
真烦啊,司南月心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可是修炼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不会轻松。
灵修需要找到削弱天道制约的地方,她可能要研究整个东凌,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才会有那个运气恰好找到她父母进入的那个通道。
魔修的话又会有危险,会有无法压制心魔的情况。
一个时间长,但是安全;
一个时间短,但是危险;
若是寻求安稳,她应该选择灵修这条路,这是最符合她的一条路,正常情况下也是应该要这么选择的。
可这些想法都是没有听到魔修之前,她魔修完全不担心被人类给排斥,她只是觉得魔修速度快,或许可以很快的让球球去中界见见父母。
所有的分析都抵不住她心里认定的那个答案。
现在纠结也没有用。
她想的再多到时候面临选择的时候还是会被缠住。
“算了,无论什么道路,总归是要自己走一遍的,我们没有多余的生命选择错误的那一条路,凡是自己选择的就算是错的也要转换成对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多一点时间存活,重来一世的司南月比别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无论选择什么样的道路都是要自己走下去。
没有人会替你负重前行。
司南月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忽然对自己的未来有点看不清了,甚至是不自信了。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这个房间,我们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既然是混沌的一部分,还真不好出去。
苍应指尖冒出一团黑色的雾气,冲向门外,结果所有的雾气只在门口的位置被积攒起来,传不出去,像是一种无形的门框限制住了它们。
“只能进,不能出,也不知道这混沌被关在这里多久了,怕是有些年头了。”
也是因为一直喂养的缘故,这才能让混沌有实体,就按照其余的凶兽受伤的程度,没有上千年都不可能重新化成实体。
混沌到底是幸运的,贪念也大。
“如果想出去,要么是破了混沌的身体,要么就是收服他。”苍应解释。
看来无论哪一条道路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司南月还是要契约这只混沌。
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勉强的人,既然它现在的心智根本不能为自己做出选择,司南月不想那么早的做决定,多留一只凶兽,还能多给云落一丝胜利的机会。
她最近总是因为一些事和人联想到云落,她还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对她的行为方式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
“苍应,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被安排的人。”
所以他说的两条必经之路,她一个都不会选,不就是一个禁制法阵嘛,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她直接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覆盖在整个屋子上面,开始拉近自己的神识当中,一遍遍的解开其中的阵法技巧,万变不离其中。
所有的阵法都会有一个基础的结构,剩下的就是在这个基础结构上面,构建很多花里胡哨的阵法,大阵套小阵,一直套。
这种阵法烦人的地方就是阵法太多了,有时候是两三个小阵组合成为一个中型的阵法镶嵌在某一个阵法上面,这种就要耐心的去一个个拆开来。
每一个阵法都会有一个反制的阵法,上古大阵很难破解是因为没有阵法师愿意去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去解开它所有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