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月捂着额头,努力的压制着心底的厌恶,看来这个人地位还不低,虽然是血盟宗宗主身边的红人,担任着饲养混沌的任务。
“月月,如何了?”球球一瞬间就转换了过来,仇恨什么的,都没有月月重要。
“我没事!”她虽然脸色煞白,但是还没有那个掌柜的神识痛苦一点,缓和了一阵之后,基本上就能将自己的记忆和那个男人的记忆剥离开。
“这个房间是混沌身体的一部分,这中间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起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部分,好像是一个女子,又好像是一个男子,我看不清楚,但是能确定的是混沌是他弄来血盟宗的。”
司南月揉揉自己的眉心,“这个人的身份也不清楚,只有血盟宗的宗主和他是直面接触的,对方还有能力封印混沌,是个厉害的人物。”
就算是魔将这个实力也挺恐怖的,莫非是真身在这里?
苍应抱着胳膊站在一侧,“现任魔君座下的魔将有多少,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这种位置更换的太快,而且只要是到达魔将等级的,都会对魔君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会心甘情愿的效忠。”
又是一个无法反抗的能力。
魔界的制约远远要比其他的地方要高的很多。
哪怕是天道制约也是比不上的。
暗域之所以能被人畏惧是因为无法从内部瓦解,或许是天生的效忠,又或许是这种奇怪的制约力,反正对于魔君而言都是一种赐福。
只有内部的夺位战争,但若是瓦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可能的,他们会抛弃所有的恩怨,一致对外,这就是神域为什么会惧怕暗域的原因。
凝聚力是神域无法能够比拟的。
“这个人知道的消息不多,白费了!”司南月嫌弃的将人扔到小混沌的身边,爱吃就吃吧。
反正不吃光杀了还要处理尸体,也怪烦人的。
“你这是第二次抽别人的神识吧。”苍应问了一句,“要歇一段时间才能继续抽神识。”
司南月懂他的意思,抽出来神识很简单,是让她不要继续融合别人的神识,一下子获取了两个人的记忆,还都是同一个组织的,记忆已经发生了混乱,很多事情都不记得。
还总是窜来窜去,两件事能连接到一起,这是大忌讳。
很容易出现错误。
看来以后想要获取别人的记忆,还要挑选高位的人。
而且司南月还要花时间整理一下混乱的识海,她现在的识海不仅仅有她自己的记忆,还有别人的记忆。
司南月回神的时候地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小混沌也躺在地上,肚皮朝上,向着司南月的方向露出自己圆润的肚皮,这是臣服的表现。
苍应眉梢一皱,“混沌认主都只跟恶人,看来它是觉得血盟宗的人还没有你遭人记恨。”
司南月含笑,“怎么不是呢,哪有什么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利益对立,我一直都说暗域不一定都是坏的,而神域也不一定都是正义的,同样兽兽们也是。”
“说不定暗域制造出来的凶兽目的就是为了守护暗域的安全,是神域的挑衅让凶兽大肆杀戮,这也说不定呢。”
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还说过她一定就是好人,她潇洒,对事对物都对人。
所以说很多都没有用,哪怕你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你多管闲事,挡路了,司南月也是照杀不误的。
对于她来说的血脉亲情,司南沧都能被她舍弃,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只不过因为血脉的关系她还是留下了一抹私心,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绝对。
“想来,你才是最适合做这天下主宰的。”
换个角度,司南月现在的所作所为其实也不是一个正派所谓,正派不滥杀无辜,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司南月虽然是为全天下抵御魔族入侵,却也是为了自己铺路。
胜利的人赢得永远是脑子还有战术,胜利的人是哪一方的,那么她就会是哪一方。
同时拥有神脉还有魔脉的人,说明她的心境是两者兼顾。
她可以自由选择未来的道路。
“有你这句话我倒也放心了,毕竟你是我的灵兽,我做了这天下主宰,你不也活的光明正大?”
起码有个承诺,让他向往一下,无论身处在乱世还是身处在黑暗,他都觉得暗域不一定是只能存在于黑暗当中,他们是适应黑暗,并不是说不能呆在光明的世界里。
是这个世界的迂腐和偏见造就了现在的暗域,也是因为神域的打压,让现在的暗域都没有恢复元气。
也是因为神域的紧紧相逼,才让暗域将魔爪深入下界的地盘。
原本上界的事情就不应该掺和到下界和中界。
可偏偏中界被拉了进去,却还想着拉着下界做炮灰,这世界大战少了一方都不行。
以前的神魔大战是因为兽域和人族没有参战,现在的大战可是全世界的战斗。
司南月觉得自己被选为金莲神脉就一定要活到最后,剩下所有的竞争者都必须死。
“对了,你方才问的魔修还没有和你说明白,魔修是用心魔来修炼的一种功法,所以面对魔将或者凶兽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心境的变化。”
“等级高的魔物可以制造出来高级的心境,会激发正常人体内的心魔,用魔气修炼出来的心魔都很强大,比灵修强大,而神域若是想要强大过暗域就必须断情绝爱,拔出所有的心魔。”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他们不被魔物所伤。”
司南月摩擦着下巴,这就是为什么人类的身体抵挡不住魔气的原因,碰不得一下,不然体内的心魔就会被唤醒。
灵修的人没有好好的利用心魔修炼,因为心魔是内心的欲望,是一种杀戮,入魔也是因为心魔的觉醒。
“正常人类的心魔是不会被勾起来的,是需要唤醒的,大量的魔气,还有强烈的欲望,当然这也不是所有的欲望都能唤醒体内的心魔,比如强烈的杀戮,还有苛求力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