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这么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夜,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上官府的人好几十双眼睛盯着他,让他的压力更大了。
“师祖,我给丹宗抹黑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想要抱抱司南月寻求安慰。
这个师祖这个称号让上官家主有些不解。
看到自家儿子挡在两个人的中间,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上官羽抵着对方的头,将他推远一点,切莫要挨着他的妹妹。
一点都别想。
司南月揉揉眉心,有点累了,“这不是来了吗。”
上官府的伤员真的很少,也就一个。
伤的也不重,难怪没有那么着急。
只不过这个伤者的身份有点高啊。
她看到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子,眉头一皱,这么好看?
她又将目光放在上官羽身上。
这下她确认了这就是上官羽的母亲。
怎么说呢,她以前是默默的夸赞上官羽的长相来着,虽然没有颜深那么好看,到底算不上丑的。
只不过不能这么比较。
和普通人比较那叫一顶一的好看。
可放在云落或者颜深的身上来对比一下,姿色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差距。
主要是颜深的一家气质都很相近,只有颜深的母亲很美艳,可饶是如此也比不上上官羽的母亲。
他的父母是真正的好看,怪不得会屋子里围了一圈的人。
上官羽的颜值是两个都没有继承啊,虽然眉目间还是相似的,但确实没有遗传到。
这还是怪伤心的。
这要是随随便便的继承个五分之二也就可以了,这么多他不仅能秒杀颜深,还能立足整个下界颜霸的位置。
可惜了。
司南月把了脉,被魔物伤害的话基本上都只有两三个治疗的方法,分情况而定。
熊府的人毕竟都是身强力壮的,对魔气的抵抗能力强一点。
但上官羽的母亲好像实力不怎么好,对魔气的抵抗能力就很弱。
一点点就能让她的身体出现问题。
“如何了,我母亲的伤势怎么样,幺弟?”上官羽皱着眉头询问。
毕竟这里除了司南月没有人有那个能力确定最后的结果。
“难办了。”
她的身子骨太弱了,还有隐疾,身子一直都不好,被魔物这么一下子给弄得都活不了多久了。
上官家主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想着对司南月跪下,“救救她,月儿,你一定要救救你的伯母啊!”
他不知道还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谁的身上。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救救她。”
“她要是活不了,我也绝不独活。”
相爱的两个人总是这么为对方奋不顾身。
殉情原本是在话本里才能体现出来的。
可当真放在司南月的面前,她却不知道是羡慕好,还是同情好。
一想到云落那张脸她忽然有些烦躁。
重活一世,她还是不停的为家族奔波,不停的为自己奔波,她的思想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她觉得将自己的一生都搭在别人身上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人不能依靠爱情而活着。
也不能为了爱情去献祭自己的生命。
没有什么是比自己还要珍贵的东西。
为了爱情而活,这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她从来都是忙碌的,忙前忙后的,身边除了亲人,就是一种家族气节。
小小年纪就坐上了一家之主的地位,没有什么时间谈恋爱,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谈恋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司南月急忙扶起他,“伯父,你别这样,我会折寿的,我定然不会放弃伯母救治的机会,但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上官羽的父亲眼神很坚定。
仿佛只要司南月下了病危通知,并且没有救治的机会,他就会一头撞死,随着自己的夫人一起去。
上官羽都害怕自己的父亲这样做,手抓的牢牢的,就怕他的父亲做傻事。
“如果当初我没有同意她出去见羽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我能更好的照顾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我一直在她身边,也不至于那些魔物不长眼的伤了她。”
......
司南月听着他喃喃自语的自责,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有想到是魔物没有杀干净,就急忙的想要去找上官羽。
那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着急想念也是情有可原。
加上周围的魔物已经都杀的差不多了,就没有看见还能活着蹦跶的。
这才同意一个母亲去看看自己的儿子的情况。
谁能想到一个魔物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忽然又活了过来,对着上官羽的母亲就是一爪子。
直接给抓伤了。
魔气入体。
还听到了对方桀桀的笑声。
这给一个胆小的人都能吓出胆子。
也是因为心系上官羽的安危,这才大着胆子出去,大抵也是因为相信有自己的丈夫能保护自己,才敢这么胆大吧。
总之都是一个没有想到的结局,谁也怪不得。
谁会想到以后的事情呢。
谁都不能低估一个母亲的爱。
“说这些后悔的话根本没有用处,不如想着如何扭转现在的局势。”
司南月语气有些僵硬,像是生气,又像是不高兴。
总之没有多少好脸色。
“我刚把脉发现了她身体有隐疾,已经很久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找大夫查一下身体?”
她甚至都觉得有些虚伪。
隐疾的事情如果找大夫定期检查身子,应该是能检查出来的,怎么还会任由落在她身上而不管不顾。
口口声声说爱,但又没有做到那么好。
但人无完人。
就算这么好看的男人也有可能是连环杀人犯。
“隐疾?”上官羽先出声,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身体还有隐疾呢?
司南月又将眼神落在上官羽父亲的脸上。
他好像知道一些情况,但是脸色异常,看来隐疾这件事是知情的。
但是又难以开口。
“不说吗?”司南月这下子是真生气了!
刚才还口口说殉情,现在就变成这副扭捏的样子,都是演出来的!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倒不是,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同你们这些小辈讲,有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