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手,长枪重击他的后背,将他整个人打趴在地,一脚踩了上去。
“出息,连这点苦痛都承受不了,还想做什么大事?”
她的力道不轻,司南月都能感觉到那脚下的力度,不是,对自己人都这么狠的吗?
老实说除了被蛊惑之外,温钧真没有什么错的地方。
也是温偀太紧张了。
“与其这样,不如亲手杀了你自己的仇人!”
她将那柄长枪扔在温钧的面前,松开了脚,双臂抱在怀中。
教导小辈,她一向都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
温钧咬着牙,艰难的伸手将那黑色的长枪握在手中,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将目光落在那狗皇帝的身上。
“呀!”他大叫的冲向他,虽然脚步蹒跚,但一往无前。
“三千冤魂惨死,杀我父母,兄弟,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他挥舞着手上的长枪,利落的戳进了对方的胸腔!
速度极快。
狗皇帝都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的中了这一枪。
他屏住呼吸,调动身体里的灵力,将胸前的长枪拔出去,随后用了点力气就甩开了。
虽然都受了伤,但那皇帝的实力在温钧之上。
先前被凌虐惨了,温钧多少有些撑不住现在的身体。
“做梦!”
其他人都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司南月眼皮一跳,这也太冷淡了吧。
但外人是没有资格插手的。
皇后大叫跌跌撞撞的入了宫里逃窜。
皇室除了侍卫之外,并没有实力更好的了。
现场实力最高的当属温偀,还是在自己的对立面。
但只有温钧一人与他对战。八壹中文網
温家人正直但也太正直了点。
完全可以群殴,却非要给他一个杀了温钧的机会!
“蠢笨如牛,就凭你这点实力还不够看的。”
皇帝对温钧是招招下死手。
温偀脸色一沉,不紧张是假的。
自己让人教训的,可眼见他打不过,自然也觉得有些丢人,“面门!”
“撤步,后上!”
她三两句指点温钧,让自乱阵脚的他稳住自己的招式。
长枪他还不习惯,但这是温家老祖的武器,就应该拿这个狗皇帝的血沾染上!
他配合着自己的灵技招招落在皇帝的身上。
很快那个狗皇帝就撑不住这股子强大的力量,显然他胸口上的伤口越来越影响他的出招。
等他行动缓慢的时候,温钧才一枪戳穿他的心脏。
他近乎发疯似的对着那皇帝戳了又戳。
如此残忍的手段。
“啊!温钧,你干什么?!”那小公主听到外面有人相救,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却看见自己的父皇死在自己的眼前。
而杀害她父皇的人还是自己的驸马。
温钧眼神冷淡,目无表情的将自己的眼神落在那小公主身上,手上将黑色的长枪从狗皇帝的身体里面拔出来。
一下子血液都迸射出来。
温钧原本身上就不算干净,混杂着魔物的血还有仇人的血,如今他将所有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
连带着那小公主都想杀。
“你父皇灭我温家满门,你们皇室也别想安稳的活着。”
说完温钧将手上的长枪捏紧了些,对着那小公主就要狠狠扎过去。
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陪着这小公主,自小就被奉为驸马。
天天陪着她嬉戏打闹,还经常要为她的蛮横骄纵买单。
他一直将自己的身份压低,去配合着她,原来他不仅仅活在杀自己满门的仇人羽翼之下。
还要搭上自己的一生。
若说他对这个小公主没有一丝心动那是假的。
被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是他的未婚妻。
是他没有进门的媳妇。
是他要相守一生的人,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要奉承一两句。
这段时间他在心理上也享受了很大的折磨和优待。
但他不会心软。
自小身边就无一亲人的滋味,只有无尽的孤独。
他都觉得作为一个有仇恨的孤儿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他感觉不到任何来自亲情之间绝对的关系。
大祭司虽然收养了他,但是对他还是严格的,就和教导一个下属是一样的。
并没有亲人之间的那种其乐融融。
他长大了一点知道这就是利用,他被大祭司利用。
他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一个国师不可能会收养一个温家血脉的人,但是他没有办法。
所以他将这些仇恨全都发泄在皇室的人身上,既然他没有亲人,也让他们尝尝灭门的滋味!
温钧像是一个杀戮的机器,将狗皇帝的所有亲属全都抓了出来,就地解决。
他唯独先留下了那小公主,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弟,死在她的面前!
“不要,不要啊,温钧,你放过我母亲,放过我兄长!”
她情急之下,先前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态都不要了。
她不明白一夜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作为青羽国最尊贵的小公主,她就该死荣耀和华贵的。
“温钧你想谋反!”
小公主被逼的眼泪都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惨死在她的面前。
“母后!”
她闭上了眼睛,眼泪滑满整个面庞,“温钧求求你,看在过去的事情上,你原谅我,原谅我们一家,我们会走的远远地,不碍着你的眼!”
温钧不知道当初的温家人有没有这样苦苦的哀求,乞求存活一命。
不过他认为温家没有求饶的,虽覆灭,但骨节长存!
总是会有人替他们的死而付出代价。
“小公主,咱们之间似乎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他的地位源于自己是温家人的血脉,而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皇帝和大祭司的联合。
所以他觉得和这个小公主并没有多少的条件可以交谈。
“温钧,温钧,你到底为什么不放过我们!”
她气急了就要挣扎开许浩的钳制。
许浩一直对皇室就没有感觉,所以他抓的很紧,将手上的长矛架在小公主的脖颈间,让她没有办法动弹。
“为什么不放过你们,那你们可放过我们温家的人?除了一个我还是襁褓中的孩子,那些四五六岁的孩子,你们可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