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听雨食指抵着鼻子,手上的折扇随意的扇了两下面前的空气,凝神看着躺在擂台上,呈现一个“大”字的人。
对方的脚踝纤细,脚骨分明,纤瘦不已,那铁链将她的脚腕处磨成老茧,一圈都已成了一种青紫色的死皮。
那层皮肤已经爬满了细小的裂纹,像死皮,还是很丑的那种死皮,想必那处一直被磨损。
也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少时间了,想必很久都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
司南月瞧着对方虚弱的模样,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干净的水壶,递到对方面前。
“水。”
干净的水。
那人明显一愣,透过他的头发,依稀能够看到司南月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美的让他恍惚了一下,对方竟然要伸手去抚摸她白皙的脸蛋。
司南听雨飞身向前,压下眼睑,一把将司南月护在怀里,“月儿,小心些。”
那手很大,也是皱皱巴巴的,如果不是手臂上面的皮肤还算好,完全就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身上没有一丝丝灵气。
对方收回了手,但刚才那近距离还是不难看出来这是一个女子。
她没有胡子,虽然狼狈不堪,身子薄薄的一片,但近距离一看还是能够辨认她的性别。
司南月拍了拍司南听雨的手,让她放开自己,她顺势去查探了那些控制她的锁链。
手刚碰上去,那人就一个警惕,手一抖,将锁链收了回来。
寒光乍现,周身的肃杀之气悠然而出,强烈的压迫着在场的每个人。
没有任何灵力的扭转,就这么一个动作和眼神就能让你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的感觉。
像一个杀神。
司南月唇角一勾,“前辈,我能进来是有些实力的,我只是看看这锁链是什么材质的。”
她感觉这东西有些神奇,锁链上面全都是一种白色的压制。
对方没有继续挣扎,也收回了那股子戾气,没有说话,像是已经默认了司南月的决定。
司南月指尖轻轻的靠在上面,也就一下的功夫,她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灵气都被抽光了,就连精神力也是一样。
而被控制的女子,浑身一颤。
“呃...”她发出细小的疼痛感。
司南月急忙松开自己的指尖,朝后一倒。
这锁链!
会吸人的灵力和精神力。
怪不得面前这个女子像个普通人一样。
但那种感觉又不像是完全吸收一样,像是抽。
一瞬间要抽出你所有的灵力进行压制。
而司南月的指尖撤回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被抽回的灵力又回来了。
精神力也是一样。
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一种压制。
是为了镇压面前这位女子。
细细瞧着这人身上又没有魔气,也没有灵兽的气息。
球球和银泽都很安静。
这人也不是异火或者元灵。
看来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那人扭头去看司南月,因为看不清楚眼神,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倒有点好奇和打量。
随即眼神落在她身旁的司南听雨身上,又低下了脑袋,撇开半张脸,将自己压的更深。
她伸手,缓慢的移动在自己的面前,一笔一画的写着字。
但因为面前没有什么灰尘,写出来的东西,司南月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又拿出纸笔递到她面前,“不能说话是吧?”
果然纸笔拿出来的那一瞬间,那女子提笔,写下:温偀。
“你的名字吗?”
她轻微的点头。
那字迹虽然歪歪扭扭的,但却苍劲有力。
一个字往往也会代表着一个人的性格。
这样有些相似风格的字体她只见过一次。
那就是爷爷的书房。
这位温偀不知道什么来头,不能说话很难交流。
“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司南月一连串的问出了很多问题。
那人忽然就晕了过去,躺在那擂台上一动不动。
而司南月的脚底开始崩塌,司南听雨急忙上前将她拉下擂台。
那居然是一个圆形的平面,而控制她手脚的石柱子就在擂台外。
震动响起来,那平台被升至半空,而那长长的铁链就这么绷直。
将她整个人拉扯了起来,颇有分尸那股意味。
“这特么,还是人应该受到的惩罚吗?”
这不把四肢给拉扯坏了,都不算是惩罚。
可这样巨大的拉扯之下,那女子也没有任何的呜咽声,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拉扯。
一个人一旦习惯上灵力和精神力在身体内,忽然之间消失是不适应的。
而且会有点压迫感。
除此之外会有很多的毛病产生。
若是让她的灵力和精神力又放回去,又强行的给她抽出来,之后承受这样的拉扯,只能说这个人很会在身体和精神上去折磨一个人。
司南月刚才指尖就碰了那么一下,都感觉流逝了将近一半的灵力,她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还活着的。
让你经历天堂和地狱的双重感受。
没有了灵力就相当于一个废物,这样的人会被鞭策,没有人权,会变成奴隶,一辈子没有翻身之日。
司南月一个世家小姐都要到了那种待遇。
更何况其他人呢,这种没有灵力就是没有用的废物已经成为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
所以说设计这个的人很会折磨人。
让你经历过灵力强盛的时候,又折磨你成为一个废物。
一般这样的惩罚都会用在有赫赫功名,还有强盛实力的人身上。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意自己的能力和实力。
他们怕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怕的就是这种精神折磨,踩碎了你的骄傲,踩碎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
这里就是一处牢笼,一处监狱,一处折磨人的地狱。
司南月同样害怕这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