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月闭口不言,看着眼前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一大群白狐缠绕上去,舔舐着她身上的伤口。
司南月这才掀开她胳膊上的衣服,全都是细小的伤痕,而且久而不愈早就感染发炎了。
“你们背对过去,我要救她。”
司南月凝重的拿出一个床,将人抱了上去,开始脱她的上衣。
只露出里面的褶衣时,已经被血染红。
司南月毫不客气的将她的里衣扒开。
更加惊心动魄的伤口显露出来,一个女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就连白妙都扭头不去看那伤口,“不像是人为。”
司南月拿出匕首,指尖点着火烧了烧刀尖。
一道葱白的指尖握住司南月的手腕,“你是什么人?”
语气吞吐,气息凌乱,脸色苍白的已经撑不住意识的回笼。
不然现在司南月也不可能对她为所欲为。
可能潜意识里面是相信司南月的,她想要一个答案,她想要知道她是谁。
说完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
那群白狐爬上床,陪着她,舔着她的指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司南月,像是求救。
救眼前这个人。
“送她回钟离国?”白妙出声。
毕竟这里没有一个医师,如果不处理好身上的伤口,还是会反复发作。
光吃丹药是没有用的,受的伤太重了。
尤其是胸口一处有一道非常深的血痕。
还能看到里面白色的骨头。
“不用,我可以医治。”
说完她就用刀尖去挑着她身上的腐肉。
那些已经凝固的伤口又继续开始渗血,流出来的颜色已经是深黑色了。
白妙盯着伤口处沉思,“中毒了?”
这里还没有解毒丹。
司南月对着颜深说话,“大哥,我现在需要白转丹,手上没有,你能炼吗?”
百转丹是四品丹药,对现在的颜深来说还是有些难的。
“四品有些难,最多三品,不过我尽力。”
说完他就拿出来一个炼丹炉,现场就要开始炼丹。
白妙皱着眉头,怎么了,颜深什么时候会炼丹了?
钟离芷溪坐在一侧,上官羽也坐了下来,“我们帮你。”
大家都心有灵犀。
因为司南月从来没有这么急迫过,哪怕她隐藏的很好。
司南月仔细的处理着对方伤口上的腐肉,床上都流了不少的黑血,她就这么让它流着。
白妙开始担心司南月行不行了。
这个流血的速度不死都难吧。
一只二尾的白狐走了过来,对着司南月睁着一双圆润的大眼睛,用它的第二根尾巴覆盖在对方的伤口上。
它的尾尖被黑色的血染上了颜色,一道淡淡的冰系灵力涌入伤口上。
这就是二尾的自愈力。
司南月用布擦干净匕首上的血,然后对着其中一只白狐说话,“我只需要一点血可以吗?”
白狐的血也有疗伤的功效,现成的疗伤圣药。
但是白狐是最娇气的,也是最怕疼的。
在它们身上划伤一个小口子都能呜咽很久。
对方点点头,立起来一只爪子放在司南月的手上,眼神紧盯着昏迷的女子。
忽然又多了一个触感。
很多个小家伙都愿意将血奉献出来。
司南月挑了一个毛发颜色最鲜亮的出来,只有这只的血液效果是最好的。
所以她毫不客气的用匕首在对方的后腿上划伤一道,淡红色的血液瞬间就装在一个玉瓶里面。
这群小家伙乖的不行。
司南月将那白狐交给白妙,“简单包扎一下吧。”
她取了后腿的血。
司南月又掏出来一粒兽丹喂给它。
那玉瓶里面有白狐的鲜血,司南月滴了一滴在那女人的口中,身上那些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
但大部分的血她都滴在了她胸前那里。
逐渐气息平稳了起来。
颜深那边也结束了,一颗三品的白转丹。
已经不错了。
司南月喂了她吃下。
又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套干净的衣裙给她换上。
那群白色的狐狸就蜷缩在她身边睡下。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
“真艰难。”
几个人围在一起生火,“为什么要救她?”
白妙还是问了出来。
司南月摸着鼻子,“我怀疑她是我失踪多年的姑姑。”
所有人疑惑的看着司南月:“???”
她有姑姑吗?
好像有一点印象。
白妙的记忆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受到了惊讶,“我怎么给忘记了,你父亲是司南逸,那么你的姑姑不就是司南听雨吗?”
她内心一万个卧槽,她居然是司南逸女儿的导师。
这会儿近距离的接触到司南听雨,白妙才知道接近司南月有多么的让人震惊。
光是嘴上说说是不能让自己感到惊讶的。
她记得这个司南听雨刚才发出了灵宗的威压吧。
这么强吗!
卧槽,这个实力比肩司南逸啊。
那个专门给自己哥哥擦屁股的司南听雨?
司南月淡淡的“嗯”了一声。
因为这个司南听雨的存在,司南月感觉到血脉上的一丝联系。
她的气息很熟悉。
仿佛存在已久。
虽然她已经记不得这个姑姑的长相了,甚至她都不知道有这个姑姑的存在,但是司南月确信她就是司南听雨。
颜深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你姑姑,听雨姑姑!”
有点不像啊。
司南听雨的脾气可不比司南逸好到哪里去。
虽然传闻一直都是司南逸,很少有说司南听雨的,但每一次司南听雨出现就是一场风暴。
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满身负伤的女子,怎么感觉有些温柔呢,除了那一身的实力可以证明,别的是一点都不像。
司南听雨扶着墙边披着衣服,踉跄的出来,“你是月儿?”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张一般无二的脸除了她还有谁。
司南听雨几步走到司南月面前,将她拥入怀中,“你是月儿?”
司南月被她抱的有些喘不过来气,“是我,是我,姑姑。”
司南听雨终于舍得松开她,捧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真像你娘啊!”
她离开家多年根本不记得司南月的长相,所以第一眼的时候她不太确定那就是月儿。
她记得七岁的时候她还不能修炼,本来是想回去一趟,却又被诸多的事情给打乱了。
已经十几年没有回过家了。
司南听雨看了一会儿又把她抱在怀里。
十分不舍的感受着片刻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