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三天她又装成了孔语诗的样子。
黎帅坐在门口,那两个大汉就守在一旁,死死盯着他。
生怕他闯进去。
她满意的又去了司南沧的住处。
爬在一棵大树上,“郑皓轩!”她轻声叫了两下。
郑皓轩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周围转了一圈不知道方位。
“抬头,上面!”
郑皓轩这才仰头,看到一张孔语诗的脸。
想也没有想就爬了上去,“老大。”
“怎么样,情况如何?”
“放心吧,我一个都没有放进去,司南秋来过好几次但没成功,司南恒一次没有来过。”
司南月点点头。
司南恒当然不会来。
现在万里拍卖会都放出了消息,自然是筹钱去拍洗髓丹了。
但是司南沧门口还有人看守,她进不去。
“去把那两个人放倒!”司南月示意郑皓轩动手,塞给他一袋子粉末。
郑皓轩沉默着接过她手上的药粉,暗中跳下大树,朝着那两个人走过去。
司南月在上面很清楚的能够看到情况,加上这大树和司南沧的位置还隔了一个院墙。
郑皓轩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两个人警告了。
“干什么的,不许靠近!”
郑皓轩的脸生,自然不会让他靠近。
现在府上的情况,人杂的很。
连看守大门的人都不在了,随随便便就能进来不少人,趁机过来干坏事的也有。
郑皓轩就是其中一个。
他实在是学不来黎帅那种圆滑。
在两个人的警告声中坦然的继续朝前走,那警告一点用都没有。
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手上的长矛对准靠近的郑皓轩。
就见他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两位大哥不妨歇息歇息,这里我帮你们守如何?”
司南月:“......”
这拙劣的演技,谁信啊,你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说要帮人看守。
傻子才会信。
那两个人手上还握着信号弹,下一秒就要发射出去。
司南月手上的石子眼疾手快的扔了过去,砸掉对方的信号弹。
郑皓轩直接一个粉末,捂着自己的口鼻洒了出去。
这样的事他还真的学不来。
司南月从树上越过墙头,站在郑皓轩的面前,“多学着点,要是我刚才不出手,你现在已经惊动了旁人。”
郑皓轩摸摸鼻子不说话,自觉的担任起了护卫,任由司南月进去。
司南沧躺在床上,发出微弱的呼吸。
司南月坐在他边上,替他把脉,给他喂下一颗保命的丹药,起码让他不要继续承受这毒药侵入之苦。
随后拿出一根根银针,照着他的穴位扎了上去。
渐渐的他的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开始渗出来。
司南月又给他输送了一些水系灵力进去,抚平燥热的内脏。
水系柔和,木系也柔和。
但是在身体的治疗上面,水系更佳。
到底是灵宗强者,司南月刚输送一会儿的水系灵力,司南沧的气息就已经差不多稳固了。
呼吸也顺畅了起来,也不大喘气,汗珠也没有继续渗出来。
慢慢的开始苏醒,这过程用了不到一刻钟。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只看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正在源源不断的给他输送灵气,脸上的表情扭曲在一起。
如果不是感受不到杀意,他兴许就将人推开了。
更重要的是他在灵力当中感受到了司南月的气息。
“月儿......”喉咙间发出来的声音都沙哑,如果不是周围并无旁人,安静的连喘息都能听见,司南月还真的就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凝神。”她淡淡的描述,直接确认了她的身份。
虽然顶着一张陌生人的脸,他还是本能的相信了这个专注给他疗伤的孙女,他现在脆弱的敏感。
“我睡了多久?”他问。
满是皱纹的眼睛布满沧桑。
司南月突然不想这么做了,她心疼了。
让一个老人家丧子丧女就算了,现在还要打击他的心理。
“两天。”
她扭转了一下他周身的银针。
这才让司南沧正视起来,他全身上下重要的经脉,穴位全都被扎上了细小的银针,这种医治的手法他只在太医院里面见过。
然而在太医院里面他也只见过首席太医会这种银针之术。
“月儿何时会医了?”司南沧疑问的盯着她的神情看。
到底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他看不出来有情绪的波动。
到了现在,就算司南月存心害他,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他更在意的是她身上发生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月儿过的很苦,自小亲人都不在身边,根本没有机会学习医术。
就算是炼丹,在无为书院也不可能同时兼任丹师和药师两种身份,更何况他当时了解到的情况是:她进入了阵法学院!
司南沧的眸色加深,怀疑更甚。
“爷爷知道就行,刨根问底对自己没有好处!”她对着那些银针一阵捣鼓之后,终于开始好好和他说话了。
不过语气里面的态度不是很好,还有一丝埋怨。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动,就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满眼湿润。
“中毒了,感受不出来?”她轻蔑一笑,知道他装傻,一个灵宗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和暗夜阁那老东西交手的事情就应该知道自己中毒了才对。
司南沧突然皱眉,中毒?
怎么会中毒呢?
“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咱们就来猜猜谁最有可能?”她胸有成竹,像是已经知道了凶手,却要引导着他自己说出来。
司南沧沉思了一会儿,一个个排除,司南府应该是光明磊落的,绝对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摇摇头,轻微咳嗽了两声。
他其实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的亏空,一动用灵力那种疼痛感就游走在全身,最后侵蚀他的心脏。
“就算怀疑,也不会说的吧。”司南月肯定的道。
“您觉得府上并没有对您不利的人,但这毒确实是府上的人下的,您的饮食全部都是由身边人掌管,那么您觉得谁会有机会?”她已经引导到这个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