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司南府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知道司南沧病倒的消息一传开,不少人都要离开,自从府上大换血之后本来就没有什么根基,如今管家权还落到了一个司南秋的手上。
一点都不合情合理。
等人一走,司南秋就开始对着司南月冷嘲热讽,“都是你害的,如果你不是那么猖狂,非要去找什么暗夜阁,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你克死你爹娘,现在还要克死你爷爷!”
司南月一记刀子的眼神射过去,“黎帅,给我把她嘴堵上!”
“是!”
“放肆,我是你姑姑!”
司南秋恶狠狠的看着司南月,发现她并不是开玩笑,那黎帅还真的上前去封住她的嘴巴。
她手上的灵力发出,对着黎帅就要动手。
却闪出来一道身影,直接将她踢开,那道未成型的灵技直接消散在空气当中。
“你!”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司南月。
好快的速度!
“给我抓住她!”
不少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个是府上的小姐,一个是府上暂时管家的,都不知道要听哪一个。
司南月手上突然出现一个冰弓,对着司南秋就要射出去,“司南秋,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很聪明?”
她眼神里迸射着杀意,毫不忌讳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你在胡说什么!”
司南秋起身拍拍裙角,量她手上的那根冰箭也不敢射出去,“司南月你最好不要放肆,长老们还在这里!”
她的话音刚落,那冰箭直接朝着司南秋的面门而去,司南月动了杀心。
带着一股子杀意冲着司南秋而去!
大长老及时出现,拍掉司南月的冰箭,“月儿,不可无理!”
众人冷淡的看着司南月,对司南沧病倒的事情表现的漠不关心,尤其是那五个长老,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请这些混子来府上保护府上的安危。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不该出手的时候出手。
司南月再次拿起手上的冰弓,想要再次凝聚冰箭。
“月儿?”大长老沉着声音,颇为不爽的看着她。
这时候知道表现出来威严,去镇压一下她这种不知死活的孩子。
“我当以为这府上没有你们这几个老东西呢!”她出言不逊,面露恨意。
这让大长老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噎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回话。
“你怎么说话的,作为一个嫡女,本应该谦逊有礼,你这样傲慢对人,还对着自己的姑姑动手,实在是没有一点大小姐的风度。”二长老拍了一下身子,气的不成声,语气中都是一股子责怪。
“你们有把我当过嫡女吗!”她大声呵斥。
司南沧一倒,争权的就全部出来了,不相干的也想来捞一笔。
司南恒一心扑在复仇上,散去不少的银两去打探血盟宗的事情,这遇上了司南沧病倒的事情,倒显得还没有对女儿那般急切。
就这个关头还要想着去血盟宗报仇。
根本不顾及现在府上的形势。
他那个大儿子司南炎早被他抛之脑后,好像没有这个儿子似的。
“天天吃府上的,用府上的,好的资源不给子孙,就全都拱着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府上的吃穿用度你们是一样没少拿,下人们全都被你们拿到身边去使唤,当个什么童子。”
“招摇撞骗,和江湖上那骗人的术士没什么两样,你们瞒的过谁?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们为府上做过哪些事情?除了早些年跟着爷爷打下这片土地之外,可还对府上用过几分心思?”
“小事不管,大事不出头,真当家做主的出了事,现在冒头表现一波,刷一刷存在感,让别人还知道司南府还有你们这五个人没死透的老家伙在!”她气的冒火。
偏偏那五个人还在互相狡辩,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些年他们做过的大事。
她沉稳的深吸了一口气,和这些人置气倒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司南月乖巧的坐在一边等待着后面的事情。
司南秋现在想想都好怕,生怕司南月知道点什么东西,她一个灵法王强者居然害怕一个灵法师的小女娃。
“你!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等你爷爷醒来再做定夺!”司南秋甩着脾气退到一边,只敢呆在大长老身边。
现在灵法王的威压对司南月没有用,出招还有可能被躲掉,又不敢全力以赴在这么多人面前杀她。
买凶弄不死,毒药是喂不到她嘴里,上次给云殿送去的那礼物也没有了去想,到现在也没有云铁殿的消息传出来。
都不知道这司南月这么铜墙铁壁,什么东西都不能近身。
司南秋也气的不轻,倒不是被她出手给气的,就是气为什么这个司南月还不死,只要她死了,这司南府才能顺利的到她的手上!
还有司南炎,他也不在府上,就算在也会站在她的身侧,现在唯一反的就只有司南月一个人!
那五个长老确实如司南月所说,不管事。
今日出来只是为了镇住场子,不让府上的人大乱而已,让他们五个老东西接手司南府确实名不正言不顺的。
司南秋暗中扯着唇角,像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了一般,偷偷去打量司南月的情况。
好巧不巧一双锐利的眸子撞入她的眼里,瞬间让她失去了自信。
司南秋咬着唇,必须要除掉这个祸害!
球球那边也得来了消息,那大夫一直摇头,说没有办法根治,灵力流转的太快,带动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开,没有办法医治,除非找到洗髓丹。
洗精伐髓,去除体内所有的毒素,这才会有一线生机。
司南恒眼神黯淡了下去,如果真有洗髓丹,倒只能医治一个人的性命。
不过司南月心里也有打算,她能炼制洗髓丹,下毒之人她猜测是司南秋,但是没有证据。
她要害司南沧她不能理解,更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害一个向着她的司南恒。
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妹嘛?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下毒残害亲生父亲,连亲哥哥也不放过!
司南恒阴沉着脸将人送到府外,司南秋一直追着司南恒跑,时不时的还关心他的身体怎么样。
假惺惺的作态。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司南恒气的指着司南月的鼻子骂。
她纳了闷了,下毒的又不是她,怎么全都来怪她?
“我确实做了好事,不仅替皇室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还知道了咱们府上有坏人,有企图对爷爷不轨之人,倒也不用这么明摆着夸我,换个表情我似乎更高兴一点。”
她突然嘲笑出声。
像个没心没肺的。
“你爷爷都躺在床上了,你就这副态度?真是逆女,逆女啊,我司南府有你这样的嫡小姐在,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咳咳,咳咳!”
司南恒咳嗽的出声,“来人,上家法!”
司南月凝神,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屈打成招?
“不可,不可,这事和月儿没什么关系,动用家法是万万不可的。”大长老坐在一旁劝着司南恒。
“她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没要她的命相陪已经算是仁慈了,只是家法伺候,让她承认自己的错误有什么不对的!她父母都不在世上,也只能让我这个叔叔来管教管教!”司南恒是真的被气歪了。
气到心肝疼,气到脑子都疼。
歪的有些离谱。
“哥哥,你想想清楚,可别冤枉了好人,她不是说了嘛,这事儿她有功!”司南秋煽风点火,假意的为司南月说话,实际上添油加醋。
她还在一旁拿了戒尺递给司南恒。
司南月翻了一个白眼:“......”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怎么,你觉得爷爷病倒这事怪我?呵呵,就你这么点智商是怎么当上家主的,所有的心计都用在了培养你女儿身上?”司南月嘲讽道。
她身边围了不少的人。
“到现在了你也不悔过,我就非要教训教训你!”
司南恒拖着病重的身子朝着司南月挥舞过去。
只给给她接下,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气。
家法伺候无人敢反抗,司南月是第一个,这是一个家族的规矩,无论你多强,无论你多高,在家法面前,不能有反抗情绪。
“还家法伺候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去抓真凶,想让我屈打成招,认下这罪名,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我死!”她猛的将司南恒推到一边。
她没想到司南恒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轻轻一推就能倒,这司南秋是替她报仇呢吧。
“行了,行了,现在是做这事的时候吗,月儿说的没错,错不在她,老将军一个灵宗强者,没道理打不过一个灵皇的,你现在这般做又是为何,真想找月儿出来填坑?”大长老说了一句人道话。
拍了拍桌子。
“月儿我还是了解的,嘴巴虽然毒了一点,心却是好的,她直来直去习惯了,耍这些阴招实属没有必要,万一那歹人就想我们内部分裂,就想借你之手除掉这家里的每个人呢,你真是糊涂了你,当务之急应该分析一下大夫说的话!”
那大长老安抚着司南月的情绪,好在司南沧躺在那里,她要是一气之下偷偷把人带走,这司南府就完了。
真靠一个没脑子的司南恒那真的就被人抢走了他也觉得没有问题。
毕竟他对嫡出的人都持有偏见,好不容易他一个庶子管家,这要又回到旁人手里,这不得当场倒地气死啊!
司南恒猛的将戒尺狠狠摔在地上,“大夫说要洗髓丹才能救治,被人下毒了!”他凝神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接受了司南沧已经死亡的事情。
“我要是你,现在就已经控制好全府,将有问题之人揪出来,将下毒之人当场宰杀,然后再去找洗髓丹的下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怨天怨地,唉声叹气,这下毒之人怕是早跑了,现在你是迫切的想找一个替罪羊才想让我认罪的吧!”司南月一语道破司南恒的想法。
确实如此,现在府上打乱,跑的跑,散的散,找人哪里去找,这管家权还落在了司南秋的身上。
更是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事情,司南沧的死肯定要给皇室一个交代,如今落魄成现在这个局面,可能是钟离皇想看见的。
但同时也需要拉一个人出来挡灾,否则这钟离皇也不好同天下解释司南府大乱的事情。
“你光长了一张嘴,在这里指挥上,哪里有你说话的地!”司南恒不爽她已久,被戳破更是没有脸面。
只想着赶紧把人带走!
“来人,送三小姐回房间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司南恒冷着脸看着司南月。
一时之间火花四射,下一秒可能就要打起来。
“既然不愿意我留在这里,我走就是。”她含笑离开。
她不走,怎么给司南秋机会,怎么给司南恒机会呢。
没有想到司南月这么爽快的就走了,司南恒眉心一跳,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你们两个人守着!”他随意的点了两个人。
“月儿说的没错,现在人是抓不到了,还不想办法去找洗髓丹,你对月儿的态度未免太刻薄了些,怎么说你是她叔叔,应该当亲女儿一样对待。”且不说你还坐着人家父亲的位置。
大长老只说了前半句,他也看的出来司南恒对司南月的恶意。
“这洗髓丹不是想想就有的,月儿说的也没有错,你们这几个老家伙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反而插手!”司南恒龇牙咧嘴的说了这么一句。
大长老:“这......”
这怎么还怪他了。
既然知道月儿说的对,付出行动啊,这会儿去干嘛呢!
大长老倒是不多嘴了,人家的长老都是威严的,家主都得听两句,司南府的长老天天受气。
小的骂没用,大的也骂没用。
“按我说的,现在还是救父亲的性命要紧,虽然大夫稳住了一段时间,三天内要是找不到洗髓丹真就没有办法治了!”司南秋垂眼哭泣。
这洗髓丹十几年都没人寻到,还在乎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