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沈聿面前的冉怿完全改了之前的神色,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怎么不回家等我?跑这里来了?”他的语气也十分的柔和。
沈聿放下刚给他倒的茶:“谈好了,想早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所以来找你了。”
冉怿搂着沈聿亲了一下脸颊:“我就知道我夫君最厉害了,一下就把事情给我搞定了。”
在外边被冉怿这么一亲,沈聿有些脸红,又问道:“你不用在后院看着吗?”
“甭管它,现在因为一些小事情搁置了,我没必要总盯着。”
之所以说是小事情,冉怿主要还是为了不让沈聿过分关注这件事情。
可是即便是他这样说了,沈聿依旧是很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哀嚎?”
冉怿的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下,可顷刻间恢复了原样,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真没什么大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要不先回去等着我今晚可要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你,你想吃什么菜自己先去买。”
他只想快点把沈聿赶走,他不想让沈聿介入这件事。
“无事,中午谈生意的时候大鱼大肉的,晚上也不想吃太好。简简单单的就行。我等你回家吧,应该也没多久可以走了。难道是事情很大吗?你走不开?”
沈聿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又说不上来。
“哪有?”
就在冉怿说完这句话,后院又传来范芜的惨叫声。
冉怿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不该把封住范芜醉的布条撕了,现在让沈聿听到了,肯定会引起注意。
“后……后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去看看——”
沈聿说完刚要从椅子上起身去后院查看具体情况,却被冉怿按住。
“我说了没什么事情,你不用操心。”此刻的冉怿已经完全淡定不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吓人。
而沈聿几乎是从来没有见过冉怿会在他面前这般,后脊有些发凉。
他们就这样相互对视,却是一言不发。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被瞬间打破——
“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聿怕的就是冉怿惹了什么事情出来,他不能坐视不管,就凭他在意冉怿这一点,就不允许他放任不管。
冉怿死死按住沈聿的手:“我的这些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只要负责帮我把生意谈好便是。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此刻的冉怿真的让沈聿觉得无比陌生,他感觉冉怿就好似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立刻想起了那次心理医生对他说的冉怿或许存在轻微的人格分裂,而现在的冉怿或许就是另一个人格占据了身体。
“冉怿你……”
沈聿话都还未说完,冉怿死死钳住他下颚,用冰冷冷的语气说道:
“别再深究我的事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冉怿一边说一边慢慢贴近沈聿的耳朵,最后说完还在沈聿耳侧呼了口气。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毒蛇在耳边吐了一下蛇信子一般。
冉怿话一说完便走了,回到了后院。
而沈聿还有些惊魂未定,刚才的冉怿让他觉得害怕。
他似乎是又想起了一些东西,数年前冉怿被尾崎川弘扣押,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
就在冉怿身上的伤好了近大半的时候,他也听闻了尾崎川弘惨死在家中一事,死状极惨,血流了一浴缸。
一直也没调查出凶手,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碰的这么巧,或许并不是巧合。
难道杀尾崎川弘的人就是冉怿?
无论是从动机还是能力上来看,这件事的确有可能会与冉怿有关。
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毛骨悚然。
突然,他又开始自我怀疑:
明明他说过他不会害怕冉怿的,因为他爱冉怿。
但是为什么到了此刻,他会觉得心悸?
不行,就算冉怿真的有那么可怕的一面,他都要学会去包容自己的爱人。
他想要的是和冉怿长相厮守,如果连这些他都会恐惧,他怎么能和冉怿一直走到最后?
为了能同冉怿走下去,他一定要克服一切对冉怿的恐惧。
最起码,冉怿大部分时候都是比较正常,这般极端的情况少之又少,而且这也不能怪冉怿自身,他要学会去包容冉怿。
他一想到这些,心中释怀不少,他在想:
既然冉怿遇到了糟心的事情不想让他得知的事情自己也不要横插一脚,应该多学会去关心冉怿。
现在先回去做些冉怿爱吃的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