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怿在要被扎之前弱弱地问了一句:“郑医生,话说大概要扎我多少针啊?”
郑光没看他,自顾自地把东西一一拿出:“看你具体的情况来。”
不会真的要被扎成刺猬吧?
他又问了一句:“那会很疼吗?”
郑光忍不住了:“你一个大男人怕这点疼?多少有点疼的,治病你还想舒舒服服的啊?你是想头疼疼死,还是就单纯忍这一段时间啊?”
冉怿挨了一顿说,唯唯诺诺地回答:“忍这一下忍这一下。”
在一旁看戏的沈聿,忍不住偷笑,总算有人能治治冉怿了。
郑光都还在心里说着这年头的年轻人就是矫情,这点疼都怕,啧啧啧。
……
最先开始冉怿还不太习惯,等逐渐的被扎了一个星期后,他都把这当家常便饭一般,甚至连郑光都没来,他倒是先老老实实地躺好准备被扎了。
只不过最先开始冉怿不习惯也正常,既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又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还得时刻防止穴位接触到水。
这个时候的冉怿就像朵温室里娇弱的花儿,风吹不得雨打不得。
就因为这些困扰了他好久,好歹现在也适应了。
平时郑光在忙着的时候,他的女儿郑雅会来帮些忙,比如煎药什么的。
最初本来是沈聿帮着去煮药的,结果还是因为不熟练而不小心烫伤了,搞得冉怿还心疼了好久。
经过这一次,郑雅就帮忙煎药,虽说没让沈聿煮,但他也一直跟着郑雅。
煎药不是什么高级的技术活,但沈聿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可久而久之,冉怿发现了个问题。
郑大夫的女儿郑雅怎么老盯着他家沈聿看?
这可不行,他家沈聿是有夫之夫,怎么能容许他人染指?
但是终归是女孩子,自己又不能说什么警告人家女孩子迟早断了那点歪心思。
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
这次,他趁着郑大夫和沈聿都不在,他就撑着脑袋明知故问地说:“话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郑雅的心思一眼被冉怿看出,脸涨得红红的,那是少女爱慕之情暴露的羞涩。
还真的是,和他抢人那可不行。
“也正常,毕竟他那么英俊嘛,我都见多了,追他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城内。只不过啊——”冉怿嘿嘿一笑,却不将话迅速说完。
郑雅抬头:“只不过什么?是……他有喜欢的人了嘛?”她揪着自己垂落下来的长发发端。
冉怿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看见郑雅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他又安慰安慰郑雅:“没事没事,天下好男人那么多。”
这下连蒙带哄的,这姑娘应该不会再对他家沈聿有什么意思吧?实在不行,就先牺牲一下自己了,把人家姑娘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诶?这样像不像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
但他绝对不能让这姑娘对他的人有非分之想。
这下倒是好,沈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他走进房间,就看见冉怿和郑大夫的女儿有说有笑的,全然看不见自己进来了一样。
前几次他还勉强认为是巧合,直到三次过后他觉得冉怿八成是在勾搭妹子,最最猖狂的是,冉怿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勾搭别人。
他不像之前一样还会把药端到冉怿面前,半伺候着让冉怿把药喝了。
这下,他直接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冷淡地说了一句:“药热好了。”
说完,他又出去了。
反正他在这里就是个多余的,不打扰里面那两位谈天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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