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冉怿起了个大早。
来了广州,那肯定得吃吃广州早茶,之前他在黄埔半夜溜出去第二天早上再溜回来就吃过好几次。
时隔这么多年了,再吃还是挺有感觉的,他有时就挺羡慕这边人的一种生活习惯和氛围。
这里和上海还是截然不同的,上海人就精打细算,丝毫时间都不肯放过,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
冉怿吃了早茶先回了家,现在还不急着去黄埔军校,午饭过后再去也不迟。
冉怿吃了午饭,闲的无事,看了一会儿他堂哥冉初和他大伯冉智下棋,虽然自己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但要看还是可以看看的。
他二叔最近也是迷上了下棋,要不自己学两手回去和他二叔下,他就不信自己就斗不过他二叔个老头了。
等日头没这么大之后,冉怿出了门。
黄埔对他来说可是留下了不少不可磨灭的记忆的,虽然他只在里面待了一年不到。
他曾以为黄埔会是改变他一生的地方,但后来事实证明他还真不是当兵那块料。
冉家离黄埔军校还是挺远的,冉怿也没坐车,就这么走路去,走了许久才到,还出了一身汗。
冉怿在路上买了根绿豆冰棍,他站在黄埔军校校门口,抬头看那熟悉的几个大字“陆军军官学校”。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黄埔送走一批老学员,又迎来一批新学员,新旧更替,周而复始。
冉怿又绕到他以前翻墙的地方,他发现围墙和铁栅栏又比以前高了不少。
他自言自语道:“不会专门防像我这样的吧?”
进去黄埔的肯定有翻墙的,但像冉怿这般放肆频繁翻墙的也只有他冉怿了,至少从黄埔建校以来还没有这么个人。
冉怿在黄埔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他爬上高高的围墙,撑在围栏上发现不远处有个班在训练。
他舔完最后一口冰棍,将剩下的木棍准确无误地扔到了那个带班训练的教官头上。
教官本来还在严肃地讲训练要点,结果这么被这么一砸,而且所有专心听教官讲话的学员们都注意到了。
这一下场面可就把握不住了。
惹得所有的学员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教官黑了脸,指着队伍里笑得最欢的那个:“笑什么笑!笑这么开心就是你扔的吧?给我出来!”
那个被指着的学员立马敛了笑容,摆出一张苦瓜脸:“教官,不是我。”八壹中文網
“不是你,你也给我出来。两百个俯卧撑,做不完晚饭就别想吃了!”
“教官,真不是我啊——”
教官懒得同他废话,进到队伍里就把人拎了出来:“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现在给我做,我看你做完还笑得出来吗?”
学员被喷了一口唾沫星子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俯身下去,开始做俯卧撑。
教官瞪了一眼队伍里还在窃笑的,严厉道:“刚才谁扔的?给我站出来!不站出来的,要是被我揪出来了,有好果子让你吃!”
这下队伍里是彻底没人敢笑敢说一句话了。
罪魁祸首冉怿撑在围墙上笑,一时没控制住音量,笑得大声,被教官还有学员们都听见了。
所有人循声看去,发现有一个人正攀在围墙上。
教官指着墙上的冉怿:“你哪个班的?还违规爬墙,快给我下来!”
冉怿只能翻过围墙,一跃而下,惹得学员们一阵惊呼。
“我靠,那可是三米的墙,他就这么跳下来了?”学员们都议论纷纷。
冉怿朝学员们打了个招呼。
教官睨了冉怿一眼:“你是哪个教官班上的?训练期间到处乱跑外加攀爬围墙,违规违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