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怿故意地把地板踩得咚咚响,上阁楼时更加用力了。
“你他妈能不能轻点走路,地板要给你蹬坏了!”
“我——就——不!”冉怿依旧肆意地蹬着楼梯,可下一秒他就没办法继续肆意了。
只听得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
沈聿听到这声,立马赶到楼梯下查看冉怿的情况。
冉怿一只腿陷进了楼梯里,正在哀嚎着。
沈聿蹙了蹙眉,一只腿陷进去这楼梯的话怕是所有的木头都扎进去了。
这惨状都有些不敢想,要是把腿再拔出来更是会鲜血淋漓。
“我都说了要你轻点,这有一定年代的木头哪里经得起你这么踏的?”沈聿埋怨道。
冉怿现在完全不想和沈聿说这个:“你别说风凉话了,我觉得我这条腿是要彻底废了,你快帮我拔出来!嘶——”
冉怿尝试着自己抽出来但是一用力就感觉木头屑继续往腿里扎。
“这……要怎么弄?我怕我一用力你腿就真废了。”沈聿看着冉怿陷下去的地方,一时间还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
“啊啊啊,你问我我也没办法啊!你反正快点把我弄出来,再不弄出来我怕是失血过多要死这里了!”
此时他们两个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都拿不出好办法来。
沈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蹲下来先把冉怿踩出的那个洞周围的木屑扫开。
所幸塌陷的地方还不算很小,至少他的手还可以伸进去。
不少横着的,斜着的的木头都扎进了肉里,木头也被染上了鲜血的颜色,血把裤子给染红浸湿了。
“你忍着点,疼了……”沈聿看了看周围,好像没什么可以给冉怿咬的,思索了一阵,还是说。
“那就咬我吧。要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疼得不会乱动导致木头扎的更深。”
冉怿点了点头,他倒是舍不得咬沈聿,还是自己忍着点。
毕竟自己之前连给自己抠子弹都干过,这点疼应该还是能忍的。
沈聿先帮冉怿把裤脚完全卷起来,再一点一点地把碎木头从肉里拔出来。
冉怿疼得牙床发颤,没想到这还不比那次好到哪里去啊!
沈聿看着冉怿那副模样都揪心,但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才把大部分刺进肉里的木头拔除。
冉怿早就疼得没力气把小腿拔出来了,所以沈聿只能帮着他把血淋淋的小腿抽出来。
“沈聿我走不动了——”冉怿还故意带着一丝哭腔。
“我知道,我抱你回卧室,给你处理一下。”沈聿把冉怿抱进卧室,又叫下人打来一盆温水,并拿了些处理伤口的物品。
冉怿的半截小腿有被木头刮出的血痕,也有将刺进去的木头所留下的痕迹。
本来裤子还能遮掩保护一下腿,可陷下去时也被挂住了,所以陷下去的腿还是难逃一劫。
“这下你不仅是手残了,腿也废了。别乱动,我帮你把血迹给擦拭干净再上药。”
沈聿用沾湿并拧干了的毛巾轻轻地擦去腿上的血迹。等把腿上的血污擦干一盆水染红了。
擦拭完又拿来酒精和棉花,准备给冉怿伤口消毒。
“我还说帮你辟谣呢,看来要搁置好一段时间了。你轻点……轻点……疼……”
沈聿叹了口气:“疼也没办法,谁让你那么用力?”
“哼,要不是你气我我也不至于。”冉怿还有小脾气了。
沈聿给他上药,他就盯着沈聿发呆,看着沈聿捏着他的脚方便给他上药,就突然想到了什么,说。
“诶,沈聿,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说法啊?就是你摸了一个人的脚你以后就要对他(她)负责?”
“……”
沈聿无语,他顿时就不是很想给冉怿上药了,索性说了句:“没听过,不知道!”
“啧,真是——你每次都这么嫌弃我,我真的很难过,我要哭出来了!”
“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沈聿就偏偏不吃冉怿这一套。
冉怿狂翻白眼:“你要我哭我就哭?搞得我多没面子啊?不哭了。哼,你不想对我负责就直说,我又不会勉强你。”
“对,我和你什么都没有,完全没必要负责。”
冉怿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了,又说:“你不对我负责行啊!反正我会对你负责的,养你一辈子。”
说罢,他还掰过沈聿的肩,在沈聿肩头咬了一口。
“冉怿你这条狗!看我不揍你!”沈聿被惹恼了。
反正冉怿现在的“身家性命”还掌握在自己手里,故意上药时按重了点。
“啊!沈聿你公报私仇!我不要你给我上药了!啊啊啊,疼!”冉怿又哀嚎起来了。
沈聿见状得了趣,自己好歹也报复冉怿一回了,让冉怿这家伙长长记性,省的冉怿一天到晚不干点人事。
只不过他还没捉弄完,又拍了拍冉怿的腿。
话说你腿都伤成这样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现在上药什么的也是治标不治本。要不——我就帮你把这腿锯了,以绝后患!”
“你你你!沈聿你好狠的心,你要锯我的腿!我还大好年华呢,绝对不能残废了。我还说好要养你嘞,我不是这么不负责的人。”
“你再多句嘴,我现在就去拿锯子给你锯了!”
……
冉怿养着那腿养了近一个月,他才算好了个大概,腿脚还是有些跛,但也不妨碍他正常生活了。
其实他早就可以“自力更生”了,只不过既然有沈聿这么疼他,他哪里又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呢?
那不是就干脆屁大点事都使唤沈聿来。也是委屈沈聿能这么伺候冉怿了。
日子过得舒服是舒服,但冉怿只有一点不满意的。
就是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由于腿伤,几乎就没下过几次床,很少走动,缺乏锻炼。
再加上在沈聿家吃好睡好的,难免就重了那么一丢丢。
虽然不明显,但冉怿自己还是不满意。
他一向讲究自己的外表,这身材可要好好保持,要不然怎么能诱惑到沈聿呢?
所以,他就趁着沈聿还在司令部,抓着房间门的门框上端开始练起了引体向上。
虽然门框有咔咔响的声音,但冉怿还是全然不在意,坚信自己不会把这门搞坏了。
但只是他这么想罢了,等沈聿一回来就看见冉怿这么糟蹋他家门框,脸都黑了。
“冉怿,你腿是好了还是怎么着啊?还是说你皮痒痒了?”
冉怿一惊,松了手:“没啥没啥,我就单纯锻炼呢。你看这门框还好好的,我真没弄坏。”
说罢,那门框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
“这你怎么说?冉怿。”沈聿皮笑肉不笑的。
这门板还真是丝毫不给他活路啊。冉怿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