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换好衣服出来,看冉怿的那眼神,啧啧啧——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那是藏不住的。
冉怿似乎都觉得自己已经是具死尸了,虽然自己不是真的变态,但沈聿是真的想杀他!这个时候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还来得及吗?
“沈聿,我的沈长官,我真不是有意偷看的,我发誓,我当时听里面没动静了还以为你换好了,就想都没想就进来了。我错了嘛,千万别杀我,我真的不是变态啦,你得相信我!”
“那你到说说你有可信度吗?”沈聿说着怎么总感觉自己的枪上边有点脏呢?
冉怿伸出两根手指:“有些事或许是信不了,但是我不是变态和我以后一定会娶你这两件事绝对可信!”
“娶你个鬼,冉怿你要再乱说,我把你嘴给撕了!”
虽然冉怿还想犯贱地怼回去,但考虑到自己的小命还是没敢说。忽然,他想起来一件事情。靠,草率了,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就偏偏是今天下午。他还要赶回去复查呢,一下就把这事忘了,不能和沈聿多待一会儿了。啊啊啊,可恶啊,为什么非得是今天呢?
沈聿见冉怿没敢再说,很是满意,看来自己的恐吓还是有点用的:“不错,下次继续保持。”
冉怿心想保持什么啊?要不是自己急着走,肯定要赖在沈聿家里,下楼在客厅里拿了自己带的箱子。
沈聿还觉得奇怪,这家伙干嘛就收拾东西了,问道:“你干嘛去?不会你还生气了吧?我都没生气你倒还先闹起脾气来了?”
“不是啦,我哪敢生你的气。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情,得回去一趟。正好你送我去火车站吧。”
沈聿心道:你有事还跑我这里来?真是不嫌来回麻烦,算了,把你这小祖宗送走了也好,我可以清闲一下。
火车站离沈聿的住处不远,两人就干脆走路了,路上也可以多说点话。虽然杭州上海隔得不远,但两人也总有自己的事情,见一次面也不是容易事,此时两人单独多待一会儿的时间都是弥足珍贵的。
冉怿倒是很想去牵沈聿的手,但又怕沈聿甩开他,这样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好吗?不就是牵个手吗?唉,沈聿这薄脸皮,还真不能强求,如果沈聿和他一样厚脸皮,他们两什么事情会不成?
他们在这一短暂的时间内也是能多说一点就多说一点,走到火车站门口,两人都莫名有种舍不得对方的感觉。
冉怿忽然就觉得要不然自己就别去复查了吧,反正查没查他都是那么个结果。
而沈聿呢,虽说很想再挽留一下冉怿,但冉怿有自己的事情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要人不走了吧?
冉怿见沈聿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或许沈聿巴不得他快走吧,毕竟自己老是烦沈聿,沈聿都有多少次想锤他了?所以他最终还是觉得要回去,淡淡地说:“就到这里吧,你别送了,快回去吧!”
“那你路上小心,到了记得联系我。”
冉怿觉得心里堵得慌,还是恢复本色逗逗沈聿比较好,最起码能减轻一点他马上就要和沈聿告别的悲伤:“对了,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不要不记得路找不回去要你的警卫员来接你回去,哈哈哈哈,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啊!”
沈聿立马反怼回去:“你就以为我带着你就不丢人了啊?幼稚鬼。”
冉怿翻了个白眼,用手上的箱子往沈聿腿上轻轻一甩,说:“遇见我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知不知道?我走了啊。”
沈聿抓住冉怿的手臂,弄得冉怿还惊喜半天,以为沈聿是要挽留自己了,那你都要我别走了,那我就算有天大的事都不能走了啊!
可是沈聿才不是要挽留他,说出的后半句话让冉怿这家伙死了心:“打完我就想跑?不愧是你啊。还有,遇见你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冉怿气愤极了,甩开沈聿抓着他的手:“那我就更应该多缠你几辈子了,让你好几个八辈子都倒霉!”说完,他就跑了。真气人,沈聿也太蠢了,没一点情商,我煽情你就直接浇我一头冷水,你就不会稍微挽留一下我吗?哪怕一下也行啊!你只要多说一句我就为了你而留下来了。
沈聿看着冉怿跑远,脸上却带着微笑:“傻逼,遇见你无论倒多少个辈子的霉也值了——”
有些事情若是他们都不藏在心里,有些话若是他们都愿意说出口告诉对方,他们也不用总以为自己是单相思了。其实并不是他们两人的心距离隔得有多远,只是少了与对方言说表达的机会罢了。
冉怿一回到上海就急忙往医院赶,也不知道他挂的那个所谓的专家号还有用吗?不就是个后遗症,医院还要他挂专家号,就是想要多挣他的钱。算了,反正钱也花了,自己又不差那点多花的钱,就是啊,最大的损失就是错失了与沈聿多相处一会儿的机会,这可是千金都难买的啊。
可是等他在医院听那专家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算是完全看明白了,不就是先做个检查,稍微问一下情况,最后开了一堆药要他去吃吗?啊啊啊啊!可恶啊!浪费他和沈聿交流感情的大好时机,要是可以他要把这破专家的桌给掀了,大闹医院一场才行,好恨呐。
冉怿满是怨念地提着那一堆药回家,刚走到巷子口,发现有个人等候在他家门口,还是一副生面孔,不知道找他有什么事,虽然有种感觉不是什么好事的预感,但还是看看再说。
“冉老板。”那人脱帽很是礼貌地给冉怿鞠了一躬。
“找我有事?”冉怿已经见惯不惯了,总是有些外行人不知道他的规矩,直接打听到他家住处就贸然登门找他谈军火生意。
“冉老板,你应该也猜到我的来意了吧,我就是想到你这里谈笔大买卖,我叫孙任,祖籍安徽黄山。”
冉怿虽不在家里谈生意,但也不能让别人在门外讲话,把这孙任请进门,茶点招待一下,也不拐弯抹角的:“我要猜的不错的话,孙老板还不是最终的买家吧?你们那里不是主要卖茶叶吗?”
孙任也没想到冉怿就看出了自己不是真正的买家,但考虑到有一点,还是不能给冉怿透露到底是谁想要谈这一笔生意。笑着说:“冉老板说得对,我就是个做转手生意的,我背后那位大顾客比较忙只好让我来谈。”
“掮客是吧?不好意思,我冉怿从做这生意开始就直接见最终买家的,要不叫你背后那位老板叫来,要是生意谈成了,你也不是完全没钱拿嘛。”冉怿对着手中滚烫的茶水吹了几口气,抿了一小口。
孙任怎么能把自己背后那位叫来?要是可以自己来,还要他来干嘛?“冉老板,不必过于拘泥刻板。那边开的价钱可不比小家小户,还望冉老板考虑考虑。”
冉怿把茶杯撂下:“我以前的客户也不是小家小户啊,你看哪个有这么大架子不直接和我当面谈的?要是你背后那位只是要你来谈就想付钱拿货,对不起,这生意我不做。谁做你们找谁。”
孙任揩去头上的汗:“冉老板,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我们这边给的绝对比你之前任何一笔生意的钱多。”
冉怿都快能猜到为什么孙任一直不说最终买家是谁了,管你多少钱,老子就是不卖!“我有我的规矩,要是你们这么不诚心我们也没有谈生意的必要。你走吧,不送。”八壹中文網
这下冉怿都是明着赶人走了,孙任哪有不走的道理,只得告辞。他战战兢兢出了门,走到巷子口,巷子与街道连接的口子处停了一辆车。他走到车子面前,车窗放下,车子里有个戴着墨镜的男子。
“办成了吗?”那个男人语气很冷,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孙任哆嗦了一下,怯弱地说:“没……”
“呵,废物——”那人说完就把车窗摇上,叫前面的司机把车开走了。
孙任一人还站在原地,腿一软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