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洛妃原本不知道这茬，直到某天慕齐丢脸地回来，跟卫洛妃说了这事，“你说爸在想什么？是家里流动资金不够？不够的话，我这边拨点给他，让他别瞎折腾了，年纪这么大了，在家里弄弄花草不好吗？”
卫洛妃纳闷：“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慕齐被气笑了，“你爸要养猪的事，我合作对象都知道了，今天在酒会上闹了好一通笑话。”
卫洛妃不可置信道：“你说谁养猪？我爸？”
卫洛妃惊呆了。
在她的认知里，她爸一直和笔纸为伍，她妈嫁给爸就带了丰厚的嫁妆，整天弄弄花草，一辈子过得优雅的夫妻俩，在今天被她老公告知，她爸要去养猪？！
他说的是她爸？
慕齐嘲讽：“你爸连你都瞒着，看来也知道丢人。”
卫洛妃炸了，音贝调高了好几个档，“你什么意思！慕齐，你还记着醒醒的事是吧？你要不想过日子，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婚！”
慕齐也知道说话冲了点，懊恼了瞬，揽过卫洛妃肩膀，将人带进怀里哄，“我要不想过日子，会不计前嫌，这几年一直守着你们母子俩？我也不是怪你，你看，我这几年不是也挺安分的嘛……我就是气急了，生意伙伴和合作商那边都知道了岳父的事，跑来问我……我能怎么回答？除了陪笑，什么都不知道。”
慕齐：“要不这个周末你回去问问岳父岳母究竟怎么回事？”
卫洛妃应了下来。
本来夫妻俩都有过错，门当户对的结合，这几年利益关系，相安无事地过着，现在就更不会离了。你让一下，我闭眼一秒，就能维持以前的和谐。
至于感情嘛……
谈感情伤婚姻。
卫洛妃回到娘家，姥姥将昨天的水果拿出来切盘和姥爷偷嘴。
一见卫洛妃招呼也不打地出现，一个原本慢条斯理地优雅叉着水果吃，看到她恨不得把整个叉子喂进嘴里毁尸灭迹，另一个立马站起来，挡住身后的果盘。
卫洛妃一开始还没注意，嘴里喋喋不休，“爸，听说你要去养猪？你咋想的？”
姥爷差点没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他皱眉纠正，“是官方设立的农牧部门，什么养猪，多难听。”
“难道不是喂猪？你不打扫猪圈，喂猪食？”
姥爷泄了气。
这几天受的苦是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尝过的，可老伙计让他坚持，就连外孙女知道了这事也让他坚持，并为他分析未来光景。
“姥爷，这蔬菜水果出现问题，可不是国内才有的情况，国外也在发生，现在人吃着有影响，会导致味觉丧失，那牲畜呢？以后种植出来的农作物都是这样，那我们人类未来的粮食怎么办？是不是得饿肚子？”
“姥爷，人都会饿肚子了，何况是牲畜。你在这个部门待着，现在看着确实一般，说不定以后就成了肥差呢？小不忍则乱大谋。”
姥爷觉得惊奇，“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醒醒没吭声，姥爷又道：“你把这番想法用在正途上就好了，国家无论在什么困境中都注重人才，你……”
醒醒不乐意了，“姥爷，我就喜欢玩儿，你就别劝我了，反正爸妈都有各自的家庭和孩子，多我一个不多，你要再管着我，我可不乐意来了。”
姥爷这才歇了劝外孙女积极向上的心思。
他将醒醒和老伙计那番话说与女儿听，隐瞒了官方一些信息，尽量将未来发展个人思想化，最后总结：“我们华夏这几十年为什么发展得好，还是粮食大国？因为高瞻远瞩，什么都喜欢做几手准备，官方既然设立了这个部门，还特意拨弄了编制内，便说明有存在的价值。”
卫洛妃狐疑道：“你确定？我来事打听过了，进你们那个部门的都是上了年纪还退休的老人。”
姥爷干咳了两声，强行挽尊，“既然已经退休了，干嘛还没事找事做，回来给官方做事？真当我们看上那编制内的名额不成？”
卫洛妃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姥爷转移话题，连忙将老伴藏的果盘端了出来，“你看看你妈，藏了好东西也不知道拿出来分享。”
卫洛妃刚想嫌弃，姥爷又道：“是甜的，不是现在市场上卖的那种。”
“真哒？！”卫洛妃惊喜地很快被转移话题，尝了口，发现果然是正常的水果，差点喜极而泣，“爸，你打哪儿来的？”
“……”还不是你放弃的女儿那儿来的。
真话不能说，毕竟姥爷也看得出来外孙女想藏拙。
姥爷笑道：“我那些老伙计都有些人脉，这些东西难搞，也不是没有。”
卫洛妃：“那还有没有新鲜的？”
姥爷笑容一僵，姥姥：“没啦，就这么点，你要缺维生素，我们那儿还有维生素片……”
卫洛妃打断道：“那算了，家里还有几箱泡腾片没吃完呢，慕齐也不知道从哪儿搞回来几箱维生素片和钙片，我吃着都快吐了。就想吃点新鲜的，正常的水果。”
姥爷就不接茬了。
卫洛妃将姥爷的话拿回去跟慕齐说了，后者也不是傻子，联系到岳父家的关系网，觉着里头肯定有什么，便试探道：“你就没往深里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卫洛妃没好气道：“你不是嫌我爸养猪给你丢人吗？现在不丢人了？”
慕齐忙哄着，“那不是那天气急了嘛，后来一想想不太对劲，岳父什么样的身份，犯得着为个编制豁出去？这里头没个猫腻我都不信……”
夫妻俩怎么揣测，姥姥姥爷没管，倒是叫乖外孙隔三差五地回来住。
一是疼外孙越来越沉默寡言，二是市场上正常的水果蔬菜越来越少，金钱都买不到。
只是每次外孙女送来水果时，都会避开外孙……
姥爷也不强求这事，只道儿孙自有儿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