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见状,出门回避。
醒醒为林诗曼宽衣解带,然后扶着对方进了浴桶。
浴桶内,因林诗曼的浸入,滚烫着冒着泡,原本泛着青绿的药水,逐渐变黑,同时,林诗曼脸色也恢复常色。
醒醒一直候在浴桶一侧,等待林诗曼苏醒。
人是醒了,但眼皮未掀。
林诗曼:“醒醒。”
她在门派中被赋予名字叫林醒醒。
“师父可是不适?”醒醒误以为这药浴泡太久,造成了反效果,但估摸了下时辰,还未过时候,不应当啊。即便她记不清时辰,不还有掌门和小林赋在?
“为何开玩笑。”
“……”原来是为这事。
醒醒思忖了下,道:“我瞧师父危在旦夕,目光一直攥着师伯不放,以为师父心悦于师伯,想为师父创造机会。”
任务一是让师父幸福,她记忆中原主未发现林诗曼对林立的情愫。她可不是傻子,对男女之事并不迟钝,前有陈思源和苍蓝做对照组,她对林诗曼看林立的眼神再熟悉不过。
至于林立心悦之人是皇后……
别说皇后早就结婚生子,就是要斩断林立最后那点念想,等她强大了,将那皇后威逼利诱起来也是可以的。只是不晓得林立那是什么特殊嗜好,专爱妇人?是不是得给师父找个男人玩玩,林立才肯做师父的姘头,让师父如愿以偿?
醒醒胡思乱想地筹划着,就听清冷的声音泛起苦涩,“连你也看出来了……”
醒醒抬眸,就对上林诗曼那双疲惫的视线。
有故事?
她把酒水都准备好了,却久久没听到林诗曼下一步动作。
这是不打算讲故事了?
还真是可惜。
醒醒想了想,准备主动出击,“师父,师伯他可有心悦之人?”
“……有。”
“婚配否?”
“……孩子大约与你一般大。”
醒醒总结:“师伯大约喜欢成熟的。”某方面成熟,总利于榻上的助兴。
醒醒为之出谋划策,“师父你就是没经验,等经验十足,师伯总会回头看你。”
“……何为经验十足?”
……
林诗曼好得差不多了,才将小林赋提过的册子赠予醒醒。后者与林诗曼打了个商量,瞒着掌门下了山,前往寻欢作乐的花楼处,寻找醒醒所说的经验之谈。
“这……能行吗?”林诗曼有些犹豫,眉宇间竟泛起了抵触。
醒醒让对方放宽了心,“正常男子哪会对他妇情有独钟?再生的感情,在对方婚嫁后就该掐断了才是,师伯能现在还念念不忘,定是那妇人有过人之处。”
醒醒口中的妇人便是当朝皇后。
林诗曼没适应这称呼,正要委婉地提醒自家徒儿,对方身份尊贵,并非乡野村妇。顷刻,就听徒儿兴奋之意传来,“师父快瞧,那位娘子身段柔软,媚态十足,定是时常被男子滋润的成果。”
林诗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你,你!你上哪儿学的这些淫秽之词!”
哪儿学的?
她至死都是少女,自然没功夫去了解男女之事,但没吃过猪肉还不知道猪会跑吗?从小缺乏家庭爱的她其实也有过暗恋对象……
黑历史。
不提也罢。
醒醒知道自己一番言论对古人而言惊世骇俗,林诗曼接受不了很正常。
她装乖,耷拉着脑袋,道:“师父,我以前在花楼里打过杂,听她们私下说过……这是不好的言论吗?”
林诗曼惊觉过来,对方充其量也就六七岁,心智还未成熟,她生哪门子的气?
她没与孩子相处过,拿正道那套来看待世态,急了些。
她心气瞬间被抹平,反过来安慰醒醒,“你一个女孩子,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
“那……该说什么话?”
“少说话,多做事。”
醒醒:“哦哦哦,明白,师父,待会儿你看仔细点,多学上手,以后在师伯身上运用起来,还不手到擒来?”
“……真、真的?”林诗曼迟疑道。
醒醒知晓,对方只是看起来清高、不食烟火罢了。实际上,林诗曼对男女之事很是迟钝,更是对榻上行为一窍不通。
“师父放心,我不会跟师叔提,到时候真成了,您就说您天赋异禀。”
“能成?”
醒醒想了下,又道:“若你想养面首,应当也是可以的。现在外面打乱,我瞧着这花楼的生意也岌岌可危,人人都想寻庇护之所,我们门派有阵法相护,岂不是让人心生向往?即便不给面首银子,护他周全,想必他也是答应的……”
“可你掌门师伯他……”
“道士可有禁止婚嫁?禁欲纵?”
“那倒没有。”林诗曼犹豫了下,道。
不仅没有,其他门派还有养炉鼎修炼,这么一看,养面首也不是不行,只是门派冷清了多年,得克制点,一次性不能养太多。
林诗曼幽幽地竖起三根指头,最后变成一根,“要不,先养一人试试?”
醒醒摇了摇头,强行掰开对方两根指头,“三人就三人,师父有何可怕的?掌门师伯又不是那吃人的妖怪,我们前去好商好量打个预防针,保管师父以后的日子……咳,总归能让师伯看到师父的心意。”
林诗曼三十来岁。
原本她还猜想林诗曼对林立情根深种……
现在捋清了思维,三十女人如虎,林诗曼是涉嫌未深,只看到林立一个男人,就以为情这玩意儿能当饭吃。男人嘛,多接触几个就行了。
林诗曼找来掌门住处,与林立大吵了一架。
扫院落的小林赋都为之一颤,连忙握着扫帚,屁颠屁颠跑到醒醒跟前,“师妹,师叔和师父为何争吵啊?”
醒醒斜睨了眼小林赋,道:“你听墙角啊?”
小林赋瞬间被醒醒的话拿捏,急忙挥手,“没有没有,我哪敢听师父的墙角,就是他们吵得很大声,我想装作没听到也困难呐。师父和师叔这么多年一直和和气气的,为啥这次师父发这么大火儿?”
醒醒把玩着手指头,“不晓得,我和他们相处时间还没你久。”
话音刚落,林诗曼负气出来,并掷下豪言,“你管不了我的私事!你充其量只是我同门师兄而已!我想养几个就几个!”
小林赋呆毛翘了翘,“师叔,你要养啥?鹅还是鸭?我帮你吧,别生师父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