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我也老大不不了,自然也会需要结婚生子的。”向佐荣轻笑道。
“可是——你不是一直偷偷喜欢穆沐的吗。”王一可喃喃地问,仿佛是无意识中说出口,关不是有意为之。
“当然,穆沐是个美丽,可爱,又正直善良的好朋友,我们都喜欢她,爱她。”向佐荣不否认,也不刻意让话题显得暧昧和尴尬。
不管怎么样,穆沐现在是别的人妻子,二胎妈妈,向佐荣不希望自己的不当言论让穆沐再次陷入可能的舆论旋涡中。
“你对穆沐只是这样吗?”王一可不死心地追问。
“一可,无论我们以前心里想了什么,只是心里想了什么,跟现实无关,你这次的忙我怕是帮不上了,你也别纠结了或者再找谁帮忙了,埔少做事向来定了就不会有变数的,如果有,稍晚自然有专人送达你手中,如果没有,找谁都没有用,这是我的观点和良言,先这样了,好吗?我这还有事呢。”向佐荣表示不便再多言。
“呃——”王一可还有什么想再表达时,电话那边已经传来挂断的忙音。
再次出师不利的王一可原本压抑的心更是感到喘不过气来。
一直以来,她总是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人,一直活在别的人施舍里。
而在王家,刚开始她不过是一个不受欢迎,多余的存在,后来,又让她觉得在王家有希望,有了希望后,又再次……把她推到万丈深渊。
活到快三十岁的王一可,手上唯一自认不错的资本就是高中到大学的这帮贵族圈的同学,现在,感觉大家都在一一地不断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在疏远自己。
让她怎么能不难过?
而挂掉电话的向佐荣,脸色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身侧,向父正用极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向佐荣。
“你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是吗。”向父语气极严肃。
“爸,您放心,埔少和沐沐都是心胸豁达之人,是不会干涉他人的交友自由的。”向佐荣以为父亲说的是王一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惹得尹殷埔和穆沐不快,不愿再与她往来的事。
在向佐荣看来,穆沐不愿意交往的人,也不会因此而要求他们这些同学和朋友跟她站在统一阵线,一起排挤那个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这么幼稚。
穆沐高中的时候就不会干这样的事,现在更不会,向佐荣对此无比自信。
“儿子,你这脑子真的书读傻了,我说的是这事吗。”向父气得只差没口吐白沫。
妥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然咧,还有啥。”向佐荣不解。
王一可以前也去过向家,父亲并没有表现出对王一可有喜欢,现在跟尹殷埔的济州集团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合作,这对拉升公司业务及家族地位有极大的助益是肯定的。
但也不能因为怕尹殷埔和穆沐误会而排挤他原来的同学校友吧,向佐荣不觉得尹殷埔和穆沐是这样的人。
“我的大傻儿子啊,你以为你爹听风就是雨,格局不如你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现在的王一可,还是以前的王一可吗。“向父气得牙痒痒。
“老头,有话能直说吗,我一天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跟你似的,什么小道小消都有。”向佐荣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
从来,他都不喜欢猜别人背后的故事,好好做好手上的工作不香吗,整那么累干嘛。
“你不至于不懂王家真正赚钱的业务是什么,王家为什么突然花重金包装王一可这个所谓知名大艺术家,一则,因为森的推波助澜,王一可无意之中突然就火了,王家借势把王一可接回去,轻轻再加把火,把她烧起来,再借着她的作品,把黑东西洗白;二则,这一年多,王一可已经是王家取悦政商界的工具之一了,你还以为她还是当年的她?傻子!”向父欣慰向佐荣的正值聪明和勤劳,同时也担心他的正值适应不了人心的阴险与狡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多少人为财为名为利,不择手段,出卖自己或至亲就为了往上爬。
只是向父也没想到王一可最终的结局还是逃不开王家的,她本来是有机会的,却走了一条深不见低的回头路。
也许她以为是条光明大道,却终究是失策了,也许她走回头路没多久便意识到了,可惜没能及时找到回头的路。
向父不是铁石心肠,也算是看着王一可跟向佐荣一起长大的。
看到她一路以来跟天资不算太高的向佐荣他们一起努力考研,拼了命地学习,成长,耐心地筹划着画展首展,向佐荣他们利用家里的资源悄悄地背地里助她,向父默默地看在眼里,为儿子的善良体贴感到欣慰的同时也为王一可的进步感到高兴。
没想到,正欲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王一可,在即将能展翅高飞的时候,出人意料地重回了王家,最后甘愿轮为王家笼络巴结对象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