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婆一声惊叫,脸色巨变,双腿顺便变成弹簧,从地上跳了起来,往后退了一丈多远。
阜宁月披头散发的隔空飞到王婆面前,双眼瞪得象鱼眼珠子一般,红血丝充斥着她的眼白死死地看着她。
“王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死得好惨呐!你赔我的命来!”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王婆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少奶奶,是我错了,我被迷了心窍,是我不对,你饶了我吧!”
“啊!!!”
顿时,整个小楼中充斥着王婆的凄惨叫声。
“啊!!!”
叫声还在持续。
阜宁月见这人被吓成这样,便伸手拍了拍腰间的大手。
莫司尘默契地将人放归地面。
两个人并排站着,默默地看着王婆一个人在地上崩溃,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一刻钟后,一楼大堂,阜宁月,莫司尘两人坐在主位之上,对面是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王婆。
砰!
阜宁月一拍桌面,严厉地看着王婆。“说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婆,我希望你是一个觉悟高的人。”
王婆身子一抖,视线在阜宁月身上扫了一眼,最后看向了莫司尘。
指着他迟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阜宁月眉头竖起。“现在你是人质,认真回答问题。”
王婆的身子又是一抖,然后委屈巴巴地说:“少奶奶,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全都交代了?”阜宁月冷笑。“既然是这样,那昨晚我的房间为什么会被袭击?”
王婆一噎,眼神开始闪烁。“那不是你没问我嘛!”
“是我没问,还是你故意骗我?”
阜宁月冷着脸,掏出一把钢刀扔在桌上。
“既然你不诚心,那我也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王婆,你自裁吧!”
“少奶奶!”王婆一声惊叫,双腿十分熟练地跪在地上,扑到阜宁月的脚边,声泪俱下地哭道:“少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说着,她还伸手扇自己耳光、
一边扇,一边说:“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老眼昏花,我不是人,少奶奶,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对你言听计从,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通的求饶,王婆的眼珠子是转了又转,想了又想才好不容易凑齐了。
阜宁月就这样看着她,和旁边莫司尘的神色如出一辙,如同两尊石像,冰冷无情。
等到王婆将刚才的台词重新拆解又说了一遍之后,身边的莫司尘忽然开口。
“宁月,我看着婆子也是可怜,年纪这么大,杀了也无济于事。”
“看在我的面子上,便再容她一次吧!”
王婆一听,眼泪还挂在眼眶上呢,就对着阜宁月猛点头。
一时间乖巧无比。
“嗯?”阜宁月皱着眉,故作疑虑道:“可我不太相信她呀,她昨天才坑了我们一次。”
莫司尘微微一笑,大手伸过来,落在阜宁月的手背上。“我也是看她像是真心悔过,要不这样,我便替她担保一次,若是她之后再出差池,我便亲自杀了她,如何?”
“少奶奶!”王婆又扑过来。“少奶奶,你信我,我这次是真心投诚的,我一定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了。”
说罢,她举起右手,神色坚定地发誓:“我再次发誓,誓死效忠我家少奶……”
“我叫阜宁月。”阜宁月拿起钢刀指着王婆。
王婆一听,立刻改口:“誓死效忠阜宁月小姐,若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
此誓言一出,阜宁月顿时就笑了。
转头和莫司尘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
阜宁月:演得不错!
莫司尘温柔一笑:谢谢,你也是。
等到王婆的情绪平复好,阜宁月才开始询问:“你知道一个叫阿无的小女孩吗?还有一个实力很强,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恶鬼?”
王婆认真听了,随即满脸疑惑地问:“少奶奶,我从来没见过这两个。”
阜宁月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察觉到异样,转而看向了莫司尘。
他正拿着钢刀在手里把玩,但不经意间,轻轻地点了点头。
阜宁月顿时明白了,王婆没有说谎。
顿时,她的心就放下了。
回到房间,两个人开始讨论所获得的信息。
“王婆没见过,这说明,阿无和大恐怖都不是被他们迫害的女人,那她们是谁?”
莫司尘伸出手指缠住阜宁月脸颊旁的一丝秀发。“你不是说要找一个人吗?会不会就在她们里面?”
阜宁月摇头,一脸沉重。“这正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莫司尘扬眉。“你要找的是敌人?”
“不是。”阜宁月想了想,心情也越发难受。“不是敌人,是一个被坏人偷走的家人。”
“她找不到最初的自己了,她需要我的帮助。”
话音一落,她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阜宁月将脸埋在莫司尘的怀里,然后,点了点头。
这日,阜宁月选择了去叠纸船。
进了小黑屋,她走到油灯前,将灯火熄灭。
这是她从王婆那里得到的信息,这油灯之中,盛放的不是灯油,而是浸泡了二十三具尸体的潭水。
这潭水很是耐烧,会从第一天一直烧到四十九天以后。
怪不得,她一开始就觉得这灯油不对劲。
而现在,她只是想做一个尝试,看看有没有办法减少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等到四十四只纸船被她放进水潭中后,她忍不住欣喜一笑,果然,生命力流失的速度减慢了。
她在欣喜的同时,也忍不住再次看向了水潭。
不知道,这次的小心机,会换来什么样的报复。
回到房间,阜宁月和莫司尘沉默着准备战斗的东西。
逃避永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想要赢,那就要勇敢的面对必要的战斗。
比如说,那个水潭……
夜晚再次来临,这是阜宁月被抬进来后的第七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