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黄队长赶着回家,急匆匆地走了,莫司尘照样送阜宁月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了门口有个人在抽烟,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天色已经有一些昏暗,那一颗火星在楼道里一闪一闪的。
这个时候会是谁出现在这里?
阜宁月转头和莫司尘对视一眼,心里都想到了同一种可能。
她刚想上前,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臂,将她拽到了身后。
莫司尘走在前面,宽厚的肩膀将阜宁月遮的严严实实,一股悠远绵长的味道传进她的鼻子,一种难得的,让她觉得好闻的气息。
细闻之下,有一股徐徐微风包围而来的感觉,让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安全感。两人缓步靠近楼道,还没走过去,就见里面的人出来了。
“宁月?”那人出声,看着莫司尘的眼神带着些许敌意。
阜宁月一看之下,惊讶不已。“李未明?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怪她惊讶,自从上次他们在电梯里发生了争执,这个李未明就直接把她的工作分给了别人,她以为两个人之后已经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没想到,这个人又忽然出现了。
“你有什么事吗?”阜宁月上前询问。
李未明把烟头丢在地上,抬脚一碾,笑得温暖和煦。“我是来和你道歉的,那天是我太急躁了。宁月,我也是担心你。如今这个社会,外面的人都不踏实。你丈夫刚刚去世,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我怕你被人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把视线往莫司尘身上瞟,那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阜宁月忍不住笑了,这人说别人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欣欣还感冒着,你早点回去照顾她。”
才刚说了两句话就要被赶走,李未明心里不情愿,但是人家都这么明着赶人了,不走又不行,只好把视线看向了莫司尘。“一起走?”
莫司尘微微一笑。“不着急,我先把宁月送进去,她一个人走楼梯,我不放心。”
说完,他也不理李未明,伸手揽住阜宁月的肩,走进了楼道。
“他是谁?”到了家门口,莫司尘忽然问。
阜宁月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回答:“我公司的老板,他老婆是我的同村的一个女孩子,人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这样的。”
莫司尘垂眸。“他骚扰你?”
阜宁月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骚扰也算不上,有时候感觉挺微妙的,如果闹开了,有可能别人还会以为是我在自作多情。”
莫司尘一听,皱了眉。
阜宁月打开门招呼莫司尘。“进来坐会儿?”
她人站在门里,脸上是不带一点阴霾的笑容,灯光从里面照出来,温暖而安逸,像是一个家一样。
莫司尘的心微微动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下次吧!”
阜宁月耸耸肩。“好吧,再见。”
“再见。”
莫司尘开口道别,房门就在他的面前关上,门里的身影缓缓不见。
那一刻,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敲开这扇门。
仿佛曾经有过某一个瞬间,她在自己面前消失过一样。
抬起的手最终握成了拳头,莫司尘吸了一口气,自嘲一笑,压下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苍凉之感,把拳头揣进兜里,转身下了楼。
关上门,阜宁月来到窗户旁,查看李未明的身影,结果发现他已经走了,楼下只有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正走进楼里,然后就是莫司尘离开的背影。
这个李未明,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这儿,阜宁月的脑子里不由得闪过了一个想法。
也许并不是李未明想做什么,而是有人想要他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早就已经来了,而且还在她的周围。
阜宁月忍不住笑了,拿起一支笔在指尖转动。
真好啊,不用费力气去找了。
有了一个可以探索的方向,阜宁月就放松的心情,手中的笔一丢,洗澡睡觉,迎接明天的到来。
很快,一夜就过去。
一大早,阜宁月照例早早起床弄了个两人份的早餐带上,轻轻松松地上了车。
“早。”
莫司尘轻笑。“心情不错。”
“是啊!”阜宁月把早餐递给他。“我大概想到了一些事,想和你聊一下。”
然后,她就把自己昨天的那些猜测告诉了莫司尘。
莫司尘一听,顿时皱了眉。“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当然有目的。”阜宁月想了想。“或许就是为了不让我好过,而且是和那个斗篷女人有关的,他们很有可能是同一个组织。”
现在的她只能说这么多。
莫司尘沉吟一下。“我查一下吧!”
阜宁月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莫司尘余光瞥见她的侧脸,忍不住笑了一下。
有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觉得他们本来就应该认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想起那天黄队长的话,他真的是因为人手不够才要这么每天车接车送的吗?
不是的,他只是从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本应该是熟悉的人,而且,他想要每天都见到她,不论早晚。
车辆在马路上缓慢行驶,路上行人很多,偶尔还能闪过摩托车的身影。
忽然,阜宁月感觉到了一股视线盯上了她,她的心头一跳,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莫司尘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阜宁月又花了点时间搜寻,无果后回头看向莫司尘,眸中闪过一片跃跃欲试。“他真的来了。”
且不管那个幕后的人来没来,既然对方这么喜欢隐藏,阜宁月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没机会和对方打照面的。
她的当务之急是努力的囤积药剂,以防突如其来的危机。
不过,最近她的工作越来越少,几乎到了无事可做的程度,她已经在考虑辞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