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叫陈楚楚进宫,叽叽喳喳的,还用鲜花的汁水做美甲。
对此,陈楚楚表示她高兴就好。
“我的女儿没死的话,也像你这般大了!”皇后喃喃细语道。
她的声音很小,可陈楚楚是何许人也,耳力惊人,就十分清楚地听到了。
“皇后娘娘,您在说什么?”
陈楚楚装做没听到,开口问。
见状,皇后垂头叹了一口气,看着指甲上未干的痕迹,目光复杂。
她道:“没说什么,你也快出嫁了,想要些什么,尽管跟容嬷嬷说,只要是有,我都尽量给你安排。”
“我已经有嫁妆了,不劳您费心。”谁知,陈楚楚竟然拒绝了。
皇后也微微诧异,问:“为何?嫁妆不是越多越好吗?你出去和亲代表的是周朝的形象,可不能让他们轻看!”
“话是这么说,但您的心意,我心领了。”听到皇后之前喃喃自语的话后,陈楚楚再也不能用不好的目光看她了,毕竟她对自己还是有一丝真心的。
至于这个真心,是她为了弥补对死去的女儿才有的,但陈楚楚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所以,嫁妆就算了吧!
况且,她的嫁妆要是实在太少,以免丢了皇家的颜面,皇上还会补贴一点上去,也用不着皇后忙这儿、忙那儿。
叨完家常,陈楚楚本想回揽月殿躺一会儿再回去的,但走到御花园处看着偌大的太阳,便又歇了这个心。
她想,还是快点回去好一点,又怱而转身让人准备马车出宫。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在看到断了一只手臂的男人带着布依翁主,偷摸摸地从一处地方走了出来,陈楚楚奈不住好奇,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大惊失色。
她的人已来到了宫殿,来到这个清冷得近乎荒芜的空间内,见着床上躺着两个人,看不出容貌来,突然觉得是自己莽撞了。
“小姐,这地方怪阴森的,咱们快点走吧!”绿意绞了绞手帕,不大高兴地说。
闻言,陈楚楚也点了点头。
但她的目光往床上一瞥,便有些讶然,随之大惊,“墨……”
绿意疑惑地看了过来。
墨什么?
“莫非是琼华殿下?”陈楚楚出声道,连忙上去拉开身上躺着的人。
一个是二公主,而另一个俨然就是琼华殿下——墨赢之。
绿意见状,捂着嘴,惊讶道:“小姐,琼华殿下怎么会和布依翁主一起倒在这里?”
动了动鼻子,嗅到空气中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陈楚楚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暗道不好,“应该是遭人毒手了,快来帮忙!”
“啊?”绿意愣了一下,当即明白了陈楚楚话里的意思。
两人一左一右,将晕了的墨赢之扶出了寝宫。
而她们前脚刚走,后脚,陈晓阳就被人引了过来。
二公主浑身燥热地在床上滚着,听见脚步声,便睁着一双朦胧的双眼看,喃喃了一声,“陈公子?”
“二……二公主,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人正是陈晓阳,他话落,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急促之色,连忙转过身来,不敢再看。
只因二公主此时此刻衣衫不整,他乃正人君子,实在是罪过罪过。
“陈公子,我好难受啊!”二公主见他转身,不知为何,竟是想下床走过去。
她跌跌撞撞地下去,一头栽倒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响。
陈晓阳大惊,猛然回头,却看到二公主花白的样子,瞪大了眼睛。
这回,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
二公主媚眼微勾,有些委屈地看着他道:“陈公子不来扶扶人家吗?”
“这……”陈晓阳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回答道,“二公主,请你自重!”
她千方百计地引他来这里,就是要勾引他吗?
这未免也太轻浮了吧?
陈晓阳闭上眼睛,没有看到二公主迷离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清明。
的确,这药效发作的时间很慢,但是,这前劲还是有的。
陈楚楚就置身处地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她特意让绿意支开容嬷嬷等人,费尽力气将墨赢之扶到揽月殿,这还不算,她猜到他应该是被下了药,就特地把了脉,结果让她发现他是中了毒。
中了毒,又中了春药,墨赢之是倒了什么狗屎运啊?
吐槽之余,陈楚楚将随身携带的解毒丹倒了一粒给墨赢之吃,服下解毒丹后,他的脸色好多了,但也没有好太多。
先前,她扶他回来时,就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摘了。
白皙如玉的脸,因情欲的甜诱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墨赢之清冷得犹如谪仙的气度也变了,他眼角微红,睁着一对幽暗的眸子,目光深邃。
“楚楚……”
他黯哑的声音一出,让陈楚楚一阵心惊。
这可不是他平常时的声音……
意识到这一点,陈楚楚咽了咽口水,不太敢答话。
虽然中了药,但是墨赢之乖巧得很,他的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没。
然而,站得近的陈楚楚看得分明,她看到墨赢之那轻微颤抖的弧度,看得出他很忍耐,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让黄莺去百草堂了,你坚持一下!”
墨赢之身体滚烫,陈楚楚打了一盆水给他擦身子。
这时,绿意急匆匆地回来,“小姐,琼华殿下怎么样了?”
她对容嬷嬷说陈楚楚要吃新鲜的西瓜汁,就把容嬷嬷忽悠去了御膳房。
当然,御膳房那边,她也提前打点好了。
跟着陈楚楚进宫这么多次,她结交了不少人脉,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至于揽月殿里的其他宫人,可是被绿意放出的消息给吸引去了荒废的那个宫殿,至于二公主会被人怎样围观这件事,她可是管不着。
见琼华殿下这样难受,绿意咬了咬牙,“小姐,这个药是不是和上次二世子中的一样?”
“不是同一种药,他这次中的药要比二世子上次中的药霸道些。”闻言,陈楚楚也皱了皱眉。
尽管她在春药这块领域上没有什么优势,但是这药性以及这药性的强弱,她多少还是分得清的。
摸了摸墨赢之发烫的手,陈楚楚真担心他被烧傻了。
他变成一个傻子什么的,实在是让她不敢看。
“小姐,施针有用吗?要不,你给琼华殿下试试?”绿意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啊这,这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