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云婷是雁北府的嫡女,生母早逝,被后母虐待不已,在那段黑不见指的日子里,周青汗马青衫驾马而来,他成了她唯一的光。
“我……我是收到了太子殿下的信件,才去池塘的,却被人推进了池里,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我!”
雁北云婷半羞半怒地说。
陈楚楚半眯着眼晴,她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剧情才进展到这里,也进度也太慢了点。
“哎,小姐!”绿意跑上来拉住了陈楚楚的袖子,将她拉到一旁,“你不能这个样子跑出去啊!”
陈楚楚一想也是,乖乖地站在那里,“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不拆头发了。”
绿意欲哭无泪,她就知道小姐肯定还想要去那边看热闹。
当即,绿意就掏出一条蓝色的发带,将陈楚楚及腰的头发给绑了起来,夜风很凉爽,头发半湿半干,倒也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
陈老爷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这会儿见到陈楚楚,那严肃的神色顿时柔和了几分,“楚楚!”
陈楚楚眨巴了一下眼晴,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等他行至跟前,陈楚楚鼓了鼓勇气,朝他喊了一声:“爹!”
“哎!”陈老爷被喊很通体舒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楚楚啊,马车已经备好了。”
陈老爷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回去,陈楚楚只能乖乖应下。
不过……
陈楚楚转了转眼晴,朝两个丫环吩咐道:“绿意、黄莺,你们两个去周围看着,不许让人过来,我跟爹说几句话!”
“是!”绿意和黄莺对视了一眼,行礼退下。
“楚楚?”
“爹,女儿有话要跟你说!”
陈楚楚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老爷身后的待从,待从只感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老爷摆了摆手,待从如临大赦,快步下去。
陈楚楚这才说道:“爹,待会儿宴席到一半时会有刺客,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陈老爷的气差点没喘过来,他惊讶地看着陈楚楚,“此话当真?”
陈楚楚点了点头。
不料,陈老爷大义凌然,“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爹,你不怕死吗?”陈楚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陈老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他一把老骨头,在这里掺和什么?
反正,最后刺客总归是解决掉了,也用不到他出力!
差三岁就有代沟,更别提差那么多岁了,陈老爷在想什么,陈楚楚一点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
“好了,楚楚,你先回去!”
陈老爷的表情严肃了许多。
陈楚楚撇了撇嘴,“行吧,那爹你等会儿自己小心点!”
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他要做些什么或怎么做,她管不了。
陈楚楚无所谓地离开,绿意和黄莺自然跟了上去,不久又有待从追了上来,带她们出府。
“喂!陈楚楚,你去哪儿?”
裳红衣叫住了她。
陈楚楚顿住脚步。
去哪?跑路啊!
她本来就是个小龙套,早该死了,现在要是留下来,恐怕凶多吉少,她可不想领盒饭。
领盒饭就是死翘翘了!
陈楚楚看着裳红衣,她身着华服,旁边还跟着待女。
“裳小姐倒是有空,本小姐在哪都能被你逮到!”
裳红衣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蛋疼来找她麻烦?
陈楚楚在心里不断吐槽。
裳红衣勾了勾嘴角,觉得陈楚楚话里有话,“陈楚楚,才半个时辰没见,你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
“不敢当,本小姐可没裳小姐那般会说话,”陈楚楚皮笑肉不笑,“对了,听说云婷小姐落水了,裳小姐与云婷小姐是闺中密友,不过去看看吗?至少嘘寒问暖一番,好彰显裳小姐的姐妹情深呢!”
“陈楚楚,你……”
裳红衣被气得不清。
谁跟雁北云婷那贱人情深!
陈楚楚的态度冷了下来,“裳小姐,有些事,不该你问的别问,不该你管的也别管,要惹怒了本小姐,可没你好果子吃!”
作为一个跑龙套,陈楚楚只想安安分分地吃着草包大小姐下线之后领的那份盒饭,她可不想掺进剧情里面去,当无谓的牺牲品。
前后两副面孔,裳红衣被陈楚楚的反差狠狠地威胁了一把。
等她从心悸中回过神来,想要骂陈楚楚时,又有人过来了。
“裳红衣,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人穿着太子府的待卫服,腰上佩剑,铁面无情。
裳红衣一惊,她对上陈楚楚那戏谑的双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裳小姐,祝你好运!”
陈楚楚面上真诚无比。
要不是被她威胁了一把,裳红衣还真不敢相信,这个草包居然是个白切黑,藏得够深的啊!
几乎是咬牙切齿,裳红衣心里冒火,不情不愿地跟着待卫走了。
“小姐?”绿意试探地开口,“你这样说她,她会不会报复回来?”
陈楚楚摇了摇头,脚步不停,“她蹦跶不了多久,自会有人收拾她,我们只须吃瓜就好。”
“吃什么瓜?”黄莺突然开口,“小姐,听说东篱国前几日贡了一包瓜种过来,叫青门绿玉房。”
绿意哪里会不懂她,当即就说:“那青门绿玉房哪里是你能吃得到的,小姐都没见过!”
陈楚楚无语,她还不知道这两个丫环对吃的那么感兴趣。
吃瓜一词,不过是她脱口而出的一个现代词汇罢了。
哪里有什么瓜吃?
不过,今日的四皇子府可是分外热闹呢!
雁北云婷遭裳红衣设计到池塘一事,还牵扯出了她二弟裳宁,那家伙前不久在酒楼打死了人,如今又让人仿照太子的笔迹写了一封信件,太子查出来,直接判他入狱了。
而裳红衣,只是小罚小过就翻篇了,不过,按雁北云婷那性子,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美人蛊,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中毒者会在三个时辰后毁容,脸上长满一条又一条的白色蠕虫,它们依靠吸收脸上的养分而活,只有中毒者身死,才会消失。
裳红衣这辈子算是毁了,除非她肯低下身段去求雁北云婷,不过,她那么蠢,应该想不到这会是雁北云婷做的。
陈楚楚洗了个热水澡后,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窗户旁。
她一只葱白的手托着腮,看着外面的景色,脑海里突然涌起一张冷冰冰的脸。
墨赢之……
“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