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予因为他的话也看向了角落里的小白,瞧着它呆呆愣愣地立在角落里,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小白那双肉肉的灰翅膀还在隐隐颤抖。
它这小怂怂的模样姜疏予看了直摇头。
“你要我做什么?”姜疏予收回视线,看向苏䴖秋问道。
“这个嘛,暂时不急,我还没有想好,你放心我不会很过分的。”
苏䴖秋语气轻快,他还对着姜疏予眨了下眼,之后不等姜疏予回答便消失在原地了。
姜疏予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不得已只好憋回去,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朱红色的帝屋果,叹了口气,无奈的扬了扬唇。
算了,这怎么说好歹也是一棵上古神树的果子,是可以用来救人命的,他让自己做啥就做啥吧,反正总不可能一个地府掌权者让她去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苏䴖秋的事她暂时不想了,以后再说,现在六样东西都已经齐全,可以先去医院处理程意的事了。
............
榕城某私人医院病房内。
最近一段时间程意的情况越加的糟糕,容蓉给程辰放了长假让她照顾妹妹,收到姜疏予消息的她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其实她内心已经焦虑的快要放弃了,程意一天苏醒过来的时间吗,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但是看到姜疏予跑遍了全国各大森林,她心中隐隐有一股希望,如果不是姜疏予一直没有放弃,她可能已经彻底崩溃了。
现在终于等来了希望的曙光,她反而觉得不真实,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您......谢谢您。”千言万语最后还是汇成了最朴实的三个字。
“现在说谢谢还为时过早,等程意醒来能和普通孩子一样走路上学旅行打闹再说谢谢也不迟。”
姜疏予把帝休果,帝屋果,牛伤草,鬼草,艹狼以及彼岸花都从空间戒指里面拿了出来,她放在戒指里面前是什么样子,现在拿出来后依然还是什么模样。
所有的天材地宝一经拿出,整个病房内便充斥着浓郁的药香味和诱人的果子清香。
香味太过浓郁,从窗户向外散去,片刻时间外面渐渐来了一帮孤魂野鬼,这些天材地宝对他们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彼岸花,没有一个鬼魂可以抵挡住它的诱惑。
“姜小姐,外面这些东西他们想要做什么?”
程辰看着窗户上趴着好几个面目狰狞的鬼魂,她除了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内心突突了一下,随后神色严肃了起来,眼神不善的顶着外面的那些脏东西。
虽然她还是有些怵他们,可是妹妹还在病房内,她怎么可能退缩。
“没事,他们进不来,不用管他们。”
姜疏予对于这种情况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刚进病房的时候她就已经布下了阵法,别说这些不成气候的孤魂野鬼,就是来几个鬼王级别的合力也无法破开。
有了她的话程辰紧绷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但是她依然警惕的盯着他们。
姜疏予把所有的药材都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面,她坐在床边把床上昏睡着的程意给扶起来靠在病床上。
她一只手放在程意的小腹的位置,嘴里快速的念着符咒,手上开始有规律的在她的丹田之处运转,引导她体内的那股浊气离开她的体内,另一只手拿起拿起一旁的彼岸花放在她的天庭的正前方。
妖冶的彼岸花在她的手中越发的鲜艳惑人,彼岸花缓缓从她的手上漂浮起来朝着程意靠近,直到贴上了程意的前额它才最终停下。
一缕缕红色的普通丝线一般的东西从彼岸花的体内流出顺着程意的前额徐徐进入她的体内,而她的脑后则是有一股股黑色的气体慢慢流出。
程辰在一旁看的紧张极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在一起,不停的吞咽着口中因为紧张而分泌出的唾液,眼神更是紧紧的盯着。
她察觉外面那些孤魂野鬼更加疯狂的神色,他们不停的挠着窗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他们想要彼岸花!
虽然知道他们进不来,可他们都在觊觎着妹妹的救命之物,她脸色的表情岂能好看。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姜疏予给的符箓,沉着脸朝着窗边走去,“滚开!”
她把符箓往窗户上一贴,虽然隔着窗户,可是众野鬼还是感受到了符箓带给他们的威严,眼中的贪婪之色终于褪去一点,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生怕真的被程,手上的符箓给弄得魂飞魄散,就算彼岸花对他们的吸引力再大,这会儿他们也不得不放弃,暂时往后退了退。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就一直在外面的空中徘徊着,时不时的探头盯着病房。
程辰没有再离开过窗边,她手上拿着符箓对着窗户外面的孤魂野鬼,用符箓震慑着他们,让他们不敢再靠近。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姜疏予这边的动作,不敢有任何的错过,脸上紧张又期待。
姜疏予在感受到程意体内的浑浊之气都被排的差不多后,她又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鼎,这是她从特殊部门借来的法器。
特殊部门好歹也是一个正规部门,虽然他们可能成员的平均实力不怎么样,但是部门内还是有些镇门之器的,这个四方药鼎便是镇门之器的其中一件法器。
可他们空有法器却不得使用,因为四方药鼎对于灵气的要求十分严苛,在姜疏予没有出现之前,四方药鼎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启用过了,一直放在角落里吃灰。
姜疏予这次借来可是有大用处。
她把艹狼,鬼草和牛伤草分批放到了四方药鼎之内,别看这四方药鼎只有巴掌大小,可是它里面却能够容纳十个苹果大小的东西。
把三种草药都放进去后,她把一旁的帝休果子拿了起来,举着果子移到了四方药鼎的上方,她体内的玄力慢慢的朝着手心聚集,她握着帝休果的手指渐渐收紧。
不一会儿的功夫,黑色的汁水一点一点的通过她的手指缝渗出,缓缓滴进了四方鼎内,直到后面再也没有汁水从她手中渗出,她才把手上剩下的果肉又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最后她拿起了排在后面的帝屋果,以方才对待帝休果同样的方式开始把鲜红的汁水从帝屋果里面榨出来,让它滴进四方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