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眼看着她扎了一个纸人,随后像是放了什么东西进入纸人里面去,不一会儿那纸人就像是活了过来似的。
纸人明黄色的皮肤渐渐开始有了其他的变化,越来越接近人的肤色,原本木讷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光彩,纸人眨巴眨巴着眼睛,“谢谢疏予大人,容蓉姐姐好久不见。”
小辰十分有礼貌的跟她们打着招呼,他歪着头看向不熟悉的温兰和程辰,“两位姐姐好。”
奶声奶气的声音,再加上他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眼神看上去无辜又单纯,温兰两人前一秒还处于震惊之中,下一秒便沦陷。
“你......你好。”
温兰两人愣神了两秒后,赶紧和他打着招呼,温兰一开始不知道这个纸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还是很拘谨。
姜疏予忙着继续扎纸人,一旁的容蓉就肩负着给她们两个人解释的任务。
等姜疏予把那些多出来没有用的边角料黄表纸都扎成纸人后,温兰和程chene辰两人也差不多知道了小辰的来历以及他的经历。
所以当姜疏予弄好手上的东西后抬头看到的便是小辰和她们打成一片的情形。
“温兰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姜疏予一边给重新扎的纸人做最后一道工序,一边期待的问着温兰。
她想要自己当老板,肯定不能只有她一个员工,而温兰的本事和人品她是信得过的,并且这也算是熟人,免得她还要去花时间重新找人。
“你这么急?”温兰逗着小辰的动作一顿,微微挑眉。
“对啊,池宋的那个本子,我想以自己的名义去签约,这样赚多少都是我自己的事了,所以我会尽快找律师谈我的解约,对于你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想法不错,你解约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随便去辞职。”
这一年来温兰对姜疏予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她现在还当着自己的面把她的本事一一露出来给她看,她都这么用心的在拉拢自己,温兰心动也是正常的。
虽然跟着姜疏予自立门户,背后也没有大的靠山,但是起码不会像现在在公司那样憋屈,不管做什么都会承担一定的风险,这次赌对了,她的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
即使姜疏予的这个工作室不成气候,但是她的那些本事都是实打实的,不至于发不起她的工资。
所以温兰并没有思考太久,就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决定了辞职跟着姜疏予。
虽说温兰的决定在姜疏予的意料之中,但当温兰说出辞职的时候,姜疏予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的,有温兰姐的帮助,我就可以专心做我的事情了。”
姜疏予满意的看向她放在桌子上的那几个小纸人,眼神幽怨。
其他三人一鬼疑惑的看着她。
随后两个纸人慢慢的从桌子上飘了起来,它们飞到姜疏予的手掌中,姜疏予凑到它们的跟前开始嘱咐。
两个小纸人听得直点头,等她说完后便离开她的手掌,朝着窗户的地方飞了过去。
“啊,忘了给你们开窗户。”
姜疏予看着两个纸人直愣愣的朝着窗户撞了过去,随后‘啪叽’一下撞晕落在了地上。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开了窗等它们两个缓过来后飞出窗户,朝着东南方向飞了过去。
此时的赵静怡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她看着发到她手机上的律师函,她双眼赤红,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手指太过用力都已经开始泛白,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砰——”
“啊!为什么,为什么!”
赵静怡猛地把手机给扔了出去,手机屏幕顿时四分五裂,她发出愤怒的吼声,一遍遍的质问着,但她的疑问注定没人能够解答。
忽然,她感受到有两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紧锁在自己的身上。
赵静怡没由来的背脊一阵发凉,她惊慌且紧张的顺着盯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啊!”她的瞳孔顿时放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但是因为太过慌乱的原因一下子跌倒在地。
她的视线一直紧张的盯着窗户边,咽了咽口水,见趴在窗户上的那两个明黄色的纸人只是咧着嘴,空洞的眼神让人心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动作。
她和纸人对视了三分钟之久,见它们一直都是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任何变化,她还以为是其他人搞的恶作剧,她紧绷的心情稍有缓解。八壹中文網
只是还不等她一口气吐完,那纸人便眨了下眼睛,第一次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随后纸人不仅再次对着她眨眼睛,那咧着的嘴角更是上扬的夸张,那笑容看上去甚是瘆人。
“是谁?是谁在恶作剧!”
赵静怡刚缓过劲来,准备起身的双腿又因为这一变化再次腿软坐在了地上,她的额上浸出汗珠,眼神慌乱无措的环顾四周,想看到底是谁在对着她恶作剧。
“你忘啦,主人警告过你的,既然你没有放在心上,我们的任务便是让你终身铭记不敢再忘。”
纸人的嘴一张一合,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带着点点阴森之气,让赵静怡心中越发的不安。
纸人的话瞬间让她想起了军训第一晚姜疏予说的话,她的瞳孔放大,看着从窗户边朝着她飞过来的纸人,她第一次感受到空前的恐慌。
她一边惊叫着喊着别过来,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门边逃去。
只是她的手才刚摸到门把手,一个明黄的影子已经落到她的手上,瞬间一股刺痛感从手背慢慢席卷整只手臂,她疼得用另外之手想要把还停留在她手上的纸人给打掉。
可纸人十分灵活且调皮,在她的手臂上来回跳跃,最后甚至跳到她完好的那只手上,纸人所到之处都会给赵静怡带来一股钻心的刺痛。
她的手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那疼却是直接深入灵魂。
纸人不仅光顾她的手臂,腿上,背上,脸上,每一个地方都有它们两个的影子,它们像是把她的身体当作玩具一般,一边到处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一边‘咯咯咯’的笑着,瘆人至极。
赵静怡赶不走它们,手臂疼得抬不起来,更不可能抓住它们,只能绝望的大声惊叫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