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点大米现在判得这么重的么？都要畏罪自杀？”关翡有些瞠目结舌，按照这个逻辑，之前自己起步的时候可没少跟胡根生合作干这事儿。
“不是，这明显是他背后的人发现了什么，加急灭口了。”程墨摇了摇头说道。
关翡突然想起来，那会程雪梅告诉自己，程墨可是国安的人。顺着这个思路一想，那个背后之人居然能够从国安内部提前知道消息，手眼通天啊。
“当时下来侦办案件的所有人都是从帝都来的，都知根知底，所以消息肯定不会是从我们内部泄露的，所有我判断，那天泄露消息的怀疑对象，只有你、梅丫头，还有张少乾。”程墨说道。
关翡吹了个口哨：“所以，我也是被暗中调查了很久吧？”
程墨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人家会留下两部电台？”关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按道理来说既然都让人灭口了，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因为电台是被锁在保险柜里面的，而且杀手跟我们是前后脚进去的，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走私犯才刚刚断气，还热乎着。”程墨说道。
“那这跟周啸又有什么关系，从时间线上来说，他那会才刚刚接手胡哥的这一摊子事情吧？”关翡问道。
“先听我说完，别打岔。”程墨翻了个白眼。
“哦。”关翡重新给程墨点了一根烟。
“本来我们是把你当成第一嫌疑人的，暗中调查了你许久，不过你跟狐狸俩人做的所有事情狐狸都已经备过案，根据我们的调查，也基本属实，除了时不时用狐狸的关系给自己弄点原石之外，你所做的一切都符合国家利益。”程墨说道。
“那必须的，咱们也算是根正苗红，祖上三代都是正宗赤农。”关翡有些得意的说道。
“少跟我这贫。”程墨呵斥道。
“那么接下来的怀疑对象，就只有张少乾了。”关翡接茬道。
程墨点了点头：“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根据我们深入的调查，才发现张少乾跟杨家，早在西港的时候就有所勾连。”
“那他干嘛还要来边城？”关翡奇怪的问道。
“那是因为他们发现，你在这边折腾出来的这一摊子事，对于他们接下来的发展更加有利，加上戴胜集团发展到今天，已经开始隐隐有要脱离杨家控制的态势，这边离国内更近，而且局势更加稳定。”程墨笑着对关翡说道。
“杨家不是能够控制大部分骠北的势力么？”关翡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骠北局势错综复杂，哪有边城一带这么单一，那些地方军阀本就分属不同民族不同阵营，表面上虽然都忌惮杨家身后来自国内的势力影响，私底下自己的小九九也不少，心不齐，很难成事。”程墨解释道。
“所以原本张少乾他们是打算来个鸠占鹊巢？”关翡恍然大悟。
“只能说你运气不错，或者说是张少乾跟杨家从一开始就小看了你，你们这个团体虽然都是东拼西凑，但是以你为核心，整个团体的向心力都不错，而且最荒诞的地方在于，胡根生跟田文这两个人居然没有对于你的位置产生什么想法，所有人都是劲往一处使，无意中居然稀里糊涂的就破了张少乾跟杨家的局。”
关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也不能这么说，那次要不是您插手，估计就让张少乾他们得逞了，文哥毕竟是个商人，拿张少乾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事你应该感谢雪梅，那会只是想着张少乾这么干多多少少有些打程家的脸，而且你们这摊子事对程家来说也是大有裨益。”程墨坦白的说道。
“那这么看来，周啸应该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跟张少乾还有杨家掺和在一起的吧？”关翡问道。
“这个一会儿你可以问问他。”
“那我就奇怪了，记不记得过年的时候，周啸曾经受到过一次刺杀，当时差点把命丢了，那次应该就是杨家做的吧？为什么后面他还会跟杨家裹到一起？”关翡随即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事我也奇怪，一会儿等周啸醒了你问问？”
“算了，先说您这边的事情吧。”关翡说道。
“其实那会我们的调查也是陷入了僵局，怀疑你，也怀疑张少乾，但是你们俩都没有暴露出什么疑点，直到那次你在帝都，杨菲主动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程墨说道。
“于是你们就顺藤摸瓜，开始调查杨家的事情。”
程墨点了点头：“顺着杨家这条线，我们越查越心惊，不仅发现他们在骠国有一个单独的专门研究新型毒品的实验室，甚至还发现了里面有来自国外的势力。”
“那这跟张少乾有什么关系？您非得要弄死他。”关翡奇怪的说道。
“因为我们发现张少乾已经被杨家给彻底控制了，而且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连同我们排进去的情报人员也一并完全控制，几乎破坏了我们在骠北的整个情报网。”程墨说道。
“根据周啸昨天给我的消息，好像是这个所谓的‘乌托邦’再加上一种叫什么乙烯的玩意儿可以达到控制人的效果，不过为啥你们非得要在他联系我的时候干掉他？”关翡奇怪的问道。
“我们在骠北的所有情报人员刚刚整体失联12小时不到，张少乾就奔着你去了，你猜他是去干嘛的？”程墨意味深长的看向关翡。
“你是说，张少乾那就是奔着我来的？”关翡大吃一惊，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事。
“我们从他的车上搜到了你所谓的‘乌托邦’就是那种蓝色的药水。”程墨点了点头。
关翡顿时后背就凉透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万幸的逃过了一劫。
“当时情况比较紧急，这事也是我动用了老爷子给我的底牌，就是外面那个断浪。”程墨坦白的说道。
“得，我欠您个人情。”关翡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