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水路的话,底价50万吧,你得给我留点利润空间不是。”张灵打着手电研究了一遍说道,张灵知道关翡的底价,开出的这个价格也基本上属于市场价值范畴。
“行,你先操作吧,听说月底盈县有公盘,我们有一批料子准备放过去,到时候还没卖掉就放到盈江公盘去。”关翡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阿灵哥出手,怎么可能有卖不掉的料子,等着收钱就行了。”张灵自信的说道。
"这里还有个小料,麻烦阿灵哥帮忙一起剥出来。"关翡笑着从包里掏出之前在瓦城艾玛母女送给自己的那个后江原石。
“哟,后江。”张灵接过之后打灯检查一遍:“这颜色不错啊,算得上是色标了,就是种嫩点,可惜了。”
“把皮全部扒了,看看开窗的这一块不能不能出个小挂件。”关翡笑着说道。
后江的裂跟会卡是齐名的,不过后江比会卡好的地方是起货之后种水颜色会提高至少一个等级,也就是行内所说的翻种翻色,艾玛母女送给关翡的这个原石应该就是开窗处的那一团颜色,关翡想要尝试能不能取出来做一个挂件送给程雪梅留作纪念。毕竟艾玛的事情对于程雪梅来说也算是印象深刻。
“应该问题不大,直接把皮用水切荡掉看看就知道了。”张灵研究了一遍说道。
启动了水切,张灵单手捏着原石慢慢在锯片上来回蹭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整个料子的皮壳全部蹭掉,然后又来到店内,用砂轮将刚才锯片在皮壳上留下的凹凸不平的纹路全部打磨掉,整个玉肉就完全露了出来。
“不错啊,都是些靠皮裂,大裂只有这两条。”张灵检查了一番之后将原石递给关翡。
整个原石之前皮壳上表现出来的纹路基本都是靠皮裂,贯穿裂只有一横一竖两条。
张灵带着关翡来到店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添置的另外一台水切,这台水切锯片是悬空的,锯片的厚度比门口那台更薄,通常情况下这种水切是用来切割一些小料或者戒面的时候才会用到。
张灵现在操作水切的时候已经极为熟练,单手捏住原石,随意的调整了一下方向之后就径直稳稳的朝锯片推了进去,原石接触到高速旋转的锯片的时候手也丝毫不抖,没一会儿功夫,原石就被一切为二,整个色团被取了出来,接着张灵就将另外一条裂纹也直接切开,剩下大拇指大小的一块呈半圆形,两个切面都露出一丝发黑的墨绿色,手电一打上去之后整个料子翠绿一片。
“二爷,我有客人正在找这种东西,10万,转给我呗?”张灵问道。
“大爷的,先给我看看,你小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关翡笑骂道。
“别看了,10万,我现金转账收。”张灵将原石藏进掌心笑着说道。
“滚,拿来,非卖品,这玩意儿是我媳妇儿的。”关翡伸出手摊在张灵面前说道。
张灵有些不舍的将原石放到关翡手上,关翡拿过来打灯一看,发现越往石芯里面走,整个原石的种水化得更加完美,颜色也是说不出的迷人。联想到后江的翻色翻种,关翡开始期待起货这件东西会是什么样子。
“别惦记了,这东西我们自留了。”关翡笑了笑,在张灵极度失望的眼神当中将原石揣回兜里。
这时候,关翡的电话响了起来,梁以开打来的视频电话。
刚刚接通,手机屏幕上就是一片绿霞霞的光芒,一块三角形的木那白盐沙皮壳的原石印入眼帘,三角形的一边已经完全脱沙,露出一条冰种色带,看起来极为诱人。八壹中文網
“什么情况?”关翡开口问道。
“叫上老刘回来一趟,这个料子我们有点看不准,吴敏托说这个东西不太像是木那。”梁以开说道。
关翡将手机再刘德跟张灵面前晃了一圈:“走吧,来生意了。”
回到店里,梁以开正坐在茶桌面前招待着一个微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这人关翡见过,边城一个做高货色货的客商,只记得姓钱。
“钱总,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关翡上前笑着说道。
“来找关总探讨一下,看看我刚刚收的这个料子。隐隐约约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钱总笑着说道。
“这种东西钱总才是行家,我们可看不准。”关翡笑着谦虚道。
这位钱总主要做的是高货色货,看料眼光极为毒辣,长期往返于边城和粤省,打数估价的方式别具一格。
关翡拿起放在桌上的原石,整个原石不大,差不多只有20公分左右长,从皮壳来看跟木那的包浆皮极为相似,整个脱沙面就是一条色带,同时也是一个断口,色带宽度2公分左右,厚度接近一公分,这种东西市场上通常不便宜。
关翡检查了一遍,没看出什么异常,顺手将原石递给身边的刘德,笑着问道:“钱总觉得这个料子什么地方不对?”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一点点奇怪,你觉得这个东西像不像危料?”
关翡摇了摇头:“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危料难道不应该是黄皮么?也有白皮的?看这条色带上面也没有出现那种黑点啊,而且危料的色带不是应该偏暗么?”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本来我还以为捡到漏了,这个料子才买60万,那天跟一个朋友交流的时候他提了一嘴,我就感觉这东西越看越不对,这不老找关总你们帮忙掌眼么。”钱总说道。
“您也知道我们主要是做手镯料的,这种戒面挂件料看得肯定没有您准,实在是看不出来。”关翡坦诚的说道。
“我感觉这个东西不像危,之前有客人送过危料的色料到我那切,通透度可没有这个料子好,里面会有一层类似于面料里面的沙眼结晶一样的东西。”张灵再一旁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