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摆满桌。
大部分菜由白瑾枫掌厨,基本做的莲之墨与白瑾非喜爱的食物。
众人吃个尽兴。
若非说不愉之事,无非是凤倾歌未能如愿。
但她心中乐观。
此前,她日日光顾,白瑾枫理都未理。
今日,白瑾枫至少看了她的聘礼。
白瑾非心有衡量,训斥道“你怎如此不知轻重,竟敢拿玉玺做聘礼”
凤倾歌揽住他肩膀,拥着向前走。
解释道“玉玺不算什么,我娶你为夫,是与我并肩的君后,而不是单纯入主后宫”
玉玺是她的诚意,亦将此意告知白瑾枫。
其实她有私心。
白瑾枫若收下聘礼,国之责任加于她身。
若她愿,将国送她亦可。
若她不愿,日后教授她们的孩子。
无论如何,国将庇护白瑾非。
白瑾非甩开她的胳膊,恼道“真当我不知,你将帝位当做包袱,恨不得早早扔的干净,如今竟将主意打到姐姐身上”
“阿瑾……”
“爹娘去世早,姐姐少时管理隐族,还要照顾年幼的我,我见过她崩溃的时候,只愿她能安稳幸福”
他当年决然离开隐族,除任性外,正因如此。
那时他太过幼稚,以为离开隐族,白瑾枫便少个累赘。
“以禁锢姐姐换取你的自由,恕我不能接受,我不嫁你了”
白瑾非抬手将她推出第一楼后门。
“阿瑾,你听我解释”
白瑾非心有不舍,直盯着她道“你说”
即便知你是辩解,亦想听你说服我。
是他爱得深,便率先认输。
她一个难过的眼神,微微皱起眉眼,他便呼吸都觉困难。
皆道他通透。
可于感情事,通透向来无用。
凤倾歌试探拉他手。
见他未甩开,将人拉进怀中。
“阿瑾,我错了,你原谅我,我马上去跪求姐姐原谅”
“我还想姐姐为何不愿,不成想你竟打此主意”
这般耍心机算计,难怪白瑾枫看她碍眼。
“喂”
耳边传来唤声。
两人侧身看去。
白瑾非不确定道“唐润?”
唐润迈步走近,围着两人转两圈。
气急败坏道“你竟背着我娘,勾搭年轻姑娘”
白瑾非面色不愉,斥道“你胡说什么”
唐润抿了抿嘴,笑道“开玩笑的,我费力寻你,想你帮我看看这玉佩,可是你送我娘那块”
他靠近白瑾非,将玉佩递过去。
白瑾非伸手接过。
突然,唐润袖中滑出匕首,直接刺向他。
凤倾歌眼疾手快,护着白瑾非后退,抬脚将人踢飞。
唐润摔倒在地,手拄地两次未能起身。
他认命的趴伏在地,嘴角挂着残忍笑意。
白瑾非上前,居高临下的看他。
垂眸问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无冤无仇?杀母之仇何算?”
“我何时杀你母亲?”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唐甜自收到玉佩,整个人变得很奇怪。
经常突然愣在一处。
有时笑着笑着哭了,有时哭着哭着笑了。
后来,她变正常了,却开始安排他的婚事。
招老实的家生女入赘。
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用尽办法仍无法阻止。
婚后第二日。
他与新妇前去为她敬茶请安。
她吞毒死于房中,留给他只言片语。
“故人已逝,执念未散,行差错步,悔恨终身,欲伤亲子,无颜苟活”
唐润手背抹掉嘴角血,嘶声喊道“是你杀了她,我要你以命还之”
白瑾非深吸口气,轻声道“你走吧”
她不知北凰玥与唐甜的纠葛,但知起因确是他送的玉佩。
放他一马,权当积福。
“不用你假好心”
“阿瑾”
“随你”
白瑾非回身,凤倾歌如落叶般向下倒去。
他快速上前拥住她。
“你做什么?”
“我有些不对劲”
说着话,嘴角开始溢血。
白瑾非慌乱的擦她嘴角“哪里不对劲,告诉我”
唐润张口大笑。
“匕首上涂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若非她内力深厚,早已气绝”
他无暇理会他。
“伤在哪?”
凤倾歌将手臂抬给他看。
手腕处一道极细血痕,周围泛着青黑色。
他想点穴控制毒素蔓延,伸出的手却不敢落下。
恐加助毒素扩散。
他费力将人抱起,踉跄着从后门跑进去。
“凤倾歌,不许睡,坚持住,苏前辈在,定无事”
“你若无事,我便原谅你,姐姐亦不会怪你”
“你答应陪我一辈子”
“你答应的”
“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