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静谧。
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枝叶,斑驳树影映射在地面。
偶有微风拂过,枝叶晃动间沙沙作响。
树枝上挂着的球形摇椅,来回晃动两回合,逐渐停在半空中。
摇椅内。
北凰玥盘腿靠坐在软垫上,身上装束只余靴子规整。
莲之墨跨坐在她身上,上半身无力的软在她怀里。
衣衫滑至臂弯,如瀑墨发披散身后,遮挡住大片肌肤。
露出的圆润肩膀满是紫花。
她按着他后脑勺,啄吻他眼角泪。
呢喃道“怎这般能哭”
圆眸内如同装着汪清泉,情绪稍激动便会水汪汪。
何况这般灭顶刺激。
不哭才奇怪。
他吸了吸鼻子,瘪嘴讨伐她“你,轻些”
轻些。
就不哭。
吻下移至他唇瓣,轻抿了抿,低声惑道“你越哭,我越想重”
“眼睛不听莲包子的话”
不是他要哭的,是眼睛自作主张。
撒娇技能炉火纯青,每每让她失控难抑。
她箍在他腰间的手收紧,哑声唤道“莲包子”
“嗯”
“要再来次吗?”
“不要,腰好酸”
他将脑袋扎进她脖颈,握着她的手按腰。
北凰玥将他衣服拉上肩膀,双手运上内力为他揉腰。
“事实证明,摇椅不好玩”
空间不大,姿势有限。
刺激有余,畅快不足。
“是北北太过分”
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欺负到底。
又狠又重!
莲之墨双手环住她的腰,整个人与她紧贴在一起。
黑白发丝紧紧缠绕。
狭小空间,暧昧气息弥漫。
他喜欢。
喜欢亲密过后紧紧相拥,感受彼此升高的温度,享受身心合一的余韵,彰显密不可分的关系。
“妻主的错”
唇角往上扬起浅浅的弧度。
“哼”
认错奇快,却不会改。
“莲包子”
“嗯”
莲之墨下巴抵在她胸口,半仰头圆眸直直看她。
她伸出手,食指尖轻撩他卷翘的睫毛。
“我们有敌人了”
她从未想过瞒他。
他虽在她面前娇软,可他并非菟丝花。
两人并肩携手,胜过单方保护。
“是谁?”
北凰玥摇了摇头“北北不知”
“我们的敌人……有害我们分离许久的男子落央殇”
落央殇这人,有些怪异。
不提想不起,提起亦知晓此人,但无论如何记不起他的长相。
莲之墨噤鼻“他好坏”
“对,特别坏,或许还有与我长相相似的湮苍”
“她?”
“查不到她的踪迹,不知道她的身份和意图,北北有些怕”
他抬手轻拍她肩膀“不怕,莲包子保护北北”
“我们互相保护”
“好”
她揽着他往上抱了抱,手指漫不经心的顺他的墨发。
“刚刚我有想,将你送到元京”
她已尝过失无所失的滋味,不想再承受得而复失的苦。
江湖不入朝堂,朝堂不涉江湖。
江湖人轻易不敢招惹朝堂,且宫内防卫森严,或许可保他安全无虞。
“不要”
“莲包子不要”
“北北若送莲包子走,莲包子会很生气很生气哒”
“生气了,会不理人,还会哭鼻子”
莲之墨双手拄着她肩膀,急切的半起身,噼里啪啦往外倒话。
生怕晚上几息时间便会被送走。
眼见人无反应。
他憋着嘴,眼圈泛红。
“北北不可以”
北凰玥将人重新按回怀里,解释道“不送,妻主哪里舍得”
真的掉金豆豆,心疼的还是她。
“莲包子会自己偷偷回来的”
“傻不傻,若真想送你走,何必和你言明,北北是在向莲包子示弱”
“示弱?”
圆眸满是疑惑不解。
“妻主感觉自己没用,害怕无法保护夫郎”
“莲包子的北北是天下最好的妻主,谁也不可以说她半点不是”
“我自己也不能说?”
莲之墨点了点头,后正经严肃的道“北北不可以,只有莲包子可以”
他永远都不会说的。
不说便是没有!
“好,不说”
莲之墨轻抚她头顶,软声道“北北,乖”
“莲包子,乖”
北凰玥回以他同样的动作和话语。
四目相对,勾唇对笑。
莲之墨伸出小指,勾住她的小指。
轻晃着道“我们拉钩”
“钩什么?”
“不离不弃”
“生死不离”
敌人来袭,竭力抗之。
赢则同生,输则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