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架马车飞快行驶在官道上。
驾车人手拉缰绳驱车前行,身旁人手臂环胸靠车闭目养神。
两人身穿粗布衫,长发被布巾裹起。
忽略身上泠冽气息,与寻常车夫并无二致。
马车内,花旋平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绸缎被。
虚弱无力的模样活脱脱体弱多病的富贵小姐。
紫岚身穿绫罗绸缎,跪坐在地毯铺着的地面,拿手帕为她擦拭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渍。
一行人,仿佛富贵人家外出寻医。
花旋侧眸,低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被下软骨散,可紫岚却未服下。
以他的功力,制服二人绰绰有余,为何做受制于人的把戏。
紫岚收起手帕,改为手指摩挲她脸颊。
“你知道的”
“我不知”
“我心悦你,自然想得到你”
花旋垂眸讽笑。
几日路程,她像个残废般,吃喝拉撒全由他伺候,毫无尊严可言。
若当真心悦,怎忍心她如此。
心悦她为假,得到她为真。
难为他还有半句真话。
紫岚俯首,横在她面容之上。
吐气如兰道“岚儿死心眼,得不到便心生执念,或许得到过便会放手,姐姐允岚儿如何?”
未待她给予答复。
他凑近含住她唇瓣,轻吮慢咬,极尽缠绵。
在她脖颈轻抚的手逐渐下移,顺着衣领伸了进去。
花旋想躲,奈何有心无力。
她非不识其中滋味的女子,被他一番强猛的操作勾出感觉。
可紫岚到底非倌楼卖身男子。
“姐姐,何必强忍”
紫岚掀开绸缎被,起身跨坐在她身上。
拉着她的手搭在腰上,俯身啃咬她脖颈。
衣衫半褪,低喃哼叫,暧昧至极。
马车外,两人对视一眼。
驾车人舌尖舔了舔唇瓣,眸中笑意轻浮。
她道“倌楼出来的,到底耐不住寂寞,不过确实够味”
身旁女子回道“你若心痒,寻处停车,尝尝便是”
“我看是你想尝,可你想尝的是哪个?”
“不如……四人行”
“哈哈哈哈”
两人旁若无人的意淫。
紫岚动作微顿,眸内杀气浓郁。
他抿了抿花旋耳垂,轻声道“姐姐,岚儿后悔了,杀了碍眼的,才能更好的得到你”
深陷情动漩涡的花旋回神,侧头躲过他的气息。
她语带威胁道“紫岚,你最好困我一辈子,不然就等着承接我的怒火”
她不再信他。
她行事虽高调,可管理第一庄向来低调,可那所谓的尊主偏偏精准抓她。
偷偷摸摸的,按理不该留下一名小倌性命,以防泄露消息成为人证。
可紫岚不仅全程跟随,且未受丝毫折磨羞辱。
并非她故意将人想坏,而是自小经历已形成惯性思维。
紫岚恐已叛变。
“岚儿哪有能力困姐姐一辈子”
他挪了挪身,与她亲密相触。
花旋镇定如常,目露鄙夷。
“倌楼的小倌卖一夜值百两银钱,你倒是比他们贱上许多”
顾念往日情谊,本不欲说的如此难听。
他既然不义,她何必怜惜。
马车猛然停住。
紫岚翻身而下,车帘同时被撩开。
衣衫凌乱的两人闯入眼眸,白瑾枫手指微颤,猛的抽手松开车帘。
花旋喊道“白瑾枫,救命”
紫岚整理好衣衫,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蓝栀搀住他胳膊,关切道“可有受伤?”
紫岚眸光微晃,摇头道“没有”
白瑾枫钻进马车,抬手将绸缎被盖在花旋身上。
“你此事做的是否太过不地道”
一击即中的袭击,想必一直跟在马车后。
为何不早些救她!
白瑾枫握住她手腕把脉,解释道“本想着追踪出幕后之人,如今已知晓倒是不必”
花旋一噎。
即便不救她,亦该为她解毒。
总归不受制于人。
“你是为报私仇”
因当初在玉城,她以她为借口,出口调戏而记恨。
“私仇?我看你过的挺逍遥自在”
白瑾枫收回手,在腰间拿出白玉瓶子。
“你晚来片刻,我清白不保”
白瑾枫淡笑,拔开手中玉瓶塞子。
瓶子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她将瓶子放到花旋鼻下。
花旋强忍恶心未移开头。
经此一事,她深刻体会到实力的重要性。
还有……
招惹谁别招惹男人。
最毒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