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听那人这么一说,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子!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句!”
那姓苏的富少还不依不饶:“他有什么好!你说!叶逊他到底有什么地方比我强!他根本就不会像我这么爱你!”
九阿哥的眼睛都红了,他抓起旁边的餐刀,一刀砍过去!
八阿哥一把抓住他。?八一?中?文网??w?w?w?.
“老九,别冲动。”八阿哥低声道,“不要和疯狗一般见识。”
那富少听见八阿哥这样说,不由吼道:“叶逊!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把他抢走了,我就再把他抢回来!”
眼看场面越来越不堪,八阿哥对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
迅的,几个黑衣男人冲上前,一把将那富少双臂用力扭住,连拖带拽将他拉离了会场。
场内人群,在片刻的呆滞之后,开始小声戚戚。八阿哥则向旁边的熟人微微一笑:“只是误会。”
对方也只有尴尬一笑。
九阿哥气得想杀人,他和八阿哥说他没法呆下去了,好好一个酒会,被那家伙给弄得一团糟,这往后人家还怎么看他们?
“怕什么?”八阿哥云淡风轻道,“要是还得看别人眼色行事,那我也不配呆在叶家了。老九你放心,不会有任何难听的声音冒出来。”
九阿哥疑惑地望着八阿哥:“八哥,你是说……”
“那姓苏的小子,我自有办法打理,你就别管了。”八阿哥微微一笑,“老九你也真是的,在大清的时候,可没这么沉不住气呀。”
没过两天,九阿哥就知道八阿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因为那个姓苏的富少,出了车祸。
那小子在深夜独自驾车出游时。被不知哪儿来的一辆货车给追尾,事于市郊的人工湖畔,他的车被一头撞进了湖里。
侥幸人被救起来了,保住了一条命。
那辆世爵算完蛋了。次日被起重机从湖中淤泥拉出来时,简直没法看。
姓苏的富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受了重伤,四肢俱断,恐怕得在医院躺上大半年。
消息是十阿哥告诉九阿哥的。他是从报纸上得知此事的。
俩人都被这消息给吓了一跳。
“意外?”九阿哥小声问。
“难道不是意外?”十阿哥困惑道,“听说是外省跑农产品的车,撒了一湖畔的苹果——这还能是故意的?要不就是,上年九哥你做的那个抹狗血的稻草小人生效了!”
“胡扯!我都下单多久了,才刚刚生效啊?这系统也太烂了!”
“不然怎么解释?那就只有是意外。”
“可这也太巧了。”九阿哥皱眉道,“他大闹酒会还没两天,就出了事,听起来简直像有人故意害他。”
十阿哥被他说得打了个寒战:“九哥,你是说八哥……不可能!八哥不会那么做,这下手也太狠毒了。八哥不是那种人。”
九阿哥没说话,他仍旧记得酒会上,八阿哥那云淡风轻的微笑,他说过,他会让那个姓苏的小子闭嘴的。
八阿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九阿哥深知这一点。
思前想后,九阿哥觉得心里不踏实,过了几天,他终于还是找了个机会,问了八阿哥。他问。那个姓苏的富少出车祸的事,和八阿哥有没有关系。
“有。”八阿哥简单干脆地说,“是我叫人这么干的。”
九阿哥冷汗都出来了!
“八哥,你这是……”
“我说过。要让他付出代价。”八阿哥冷冷地说,“他竟敢对你不敬,就是说,对大清的阿哥不敬。要是放着不管,任凭他放肆,那还了得!”
九阿哥努力了好半天。才克制住颤抖,他干笑道:“八哥,这又是何必?他是很讨厌,当初对我也做得有点过火,可是找个人稍微教训一下,揍他一顿也就够了……”
“揍他一顿就够了?”八阿哥抬起眼睛,瞥着九阿哥,忽然一笑,“老九,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
八阿哥的声音却依然那么沉稳平静:“我说过,要让他付出代价。这次算他运气好,老天爷够慈悲。”
九阿哥的心,哆嗦了一下:八阿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原本的计划是要杀人么?!
他当然是要杀人!如果旁边不是湖水,而是建筑物或者另一条车道,那对方必死无疑。
“他对你有一分的不敬,我就要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更何况,他当时连同咱俩一块儿羞辱了,还害得我回去向叶子慎夫妇解释了半天。”八阿哥哼了一声,“这次他付出的代价不算大。但也够这小子老实一阵子的了。”
九阿哥的思绪混乱不堪,好半天,他才轻声道:“如果查出真相来怎么办?我听说这小子的爹,来头很大的。”
八阿哥打了个哈哈。
“就算查出真相,又怎么样呢?”他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他能把我怎么样?他老子又能把我怎么样?”
九阿哥一时语塞。
“他们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八阿哥笑笑,“你以为苏家都是傻瓜?就算做儿子的傻,他那个八面玲珑的爹也不可能傻。不过你放心,苏家只不过是虾兵蟹将,平日都是混叶家的残渣剩饭吃吃,在我跟前,声都不敢出的。这样正好,不然教训给得不明不白,下次他还会犯。”
后来,九阿哥就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说那姓苏的富少惹祸上身,因为他竟敢和叶家少主抢男朋友,还在酒会上放肆,给叶逊难堪,结果怎么样?差点把命给丢了,这小子不光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年过半百的老爹,还得忝着脸来叶家“负荆请罪”。
这就是得罪叶家的下场。
这下好,九阿哥无奈地想,自己和八阿哥的性向彻底被外界给扭曲了。本来八阿哥洁身自好,鲜少结交女性,已经是个致命的弊端了,再加上八阿哥把他管得这么严。也不许他乱交女友,于是在外界看来,他俩就更像一对了。
八阿哥对此倒不在意,他只哈哈一笑,当风过耳。在大清的时候,八阿哥对男同就没有歧视,他在三教九流都有结交,多得是文人骚客在这方面有“风流癖好”,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再说,就算外界对他的性向有所猜测,谁又敢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鄙视?而且这么一来,纠缠他的女人锐减,八阿哥乐得清静。
九阿哥却苦恼不堪,本来外界对他住在八阿哥这儿就有所猜测。他们对外自称是朋友,可哪有朋友好成这样的?八阿哥对他和十阿哥,日常生活从头管到脚,他生怕哪里不妥,包括晚饭吃的什么都要过问。他这样子,把管家弄得一脸狐疑,弄不清这到底算啥关系,现在,人家倒是全都“知道”,他俩是啥关系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九阿哥不舒服的地方。
苏家富少那事生之后,他将真相告诉了十阿哥。
当时俩人在十阿哥的房间里,相对无语很久。
然后十阿哥说,真没想到八阿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也知道。八哥不是菩萨,可是这件事太过分了。”十阿哥说,“就为了这么点事,差点要了人家的性命,这不像八哥!八哥从来都不是气量这么小的人,以往那些倨傲的旧明遗老们。在八哥面前说那么难听的话,他都一笑了之,又教导咱们要惜才爱才。有遭遇不测的,他甚至还伸手援助——他那时多么大度!他不就是因为宽宏大度,才被人称为八贤王的么?八哥现在怎么竟变成了这样?”
九阿哥沉声道:“老十,这话你千万别在八哥面前说。”
十阿哥点点头:“我懂。八哥如今变得暴虐了,他现在大权在握,既没皇阿玛压着他,又没有别的兄弟制衡他,所以愈的肆无忌惮。就这么点儿小事情,能让他这么大火,不择手段的报复人家……九哥,我心里很寒。”
“你寒什么?”九阿哥冷冷道,“你以为八哥以前没干过这种事?”
“可这和在大清不同,我知道,以前八哥也有下手特狠的,可那是没办法的事,那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场子,他不杀人人杀他,他非得那么做不可。但如今不是的呀,慢说苏家那小子没对九哥你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就算从叶家的角度,我听说,苏家老头子在叶子慎手底下效忠多年,就为了他儿子一句话,八哥就要杀人,这……”
十阿哥竟然讲出这么一席有条有理的话,九阿哥沉默地听着,心里也不由认同了。
到最后,十阿哥闷闷道:“九哥,我想搬走。”
九阿哥瞪了他一眼:“你想搬哪儿去啊?你怎么和八哥解释?”
“可我不想呆在这儿,被他管手管脚的!”十阿哥辩解道,“八哥说话,根本不容咱俩插嘴,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这叫我怎么过!”
“以前也都是他说了算的,以前你怎么没意见?”
“以前那是在大清啊!这里又不是大清。”十阿哥说到这儿,沮丧地垂下头,“你以为我不难受么?八哥不像从前的八哥了,咱们也不是从前的咱们了,心里有话却不能说出来,偏偏又得装出从前那和睦的样子……九哥,我难受!”
九阿哥无声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十阿哥的辫子:“老十,八哥把咱俩弄丢了两三年,他一个人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他太孤独了,所以如今才抓着咱俩不放,生怕再弄丢了,他管手管脚也是对咱们好,拼命想补偿咱俩。咱这几年虽辛苦,但还能彼此支撑,八哥独自在叶家,又有谁支持?他一个人无依无靠,像一叶孤舟,有苦无处诉,还得时时刻刻扮演叶逊,脾气怎么可能好?他变成这样子,他自己也没办法。咱们该多体谅他才是。”
九阿哥这样说了,十阿哥过了好半天,终于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九哥,我现在,突然担心起四哥来。”
九阿哥一愣:“什么?”
十阿哥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困惑不安:“九哥,你觉得,就八哥如今这样子,他会轻易放过四哥么?”
这下,连九阿哥也答不上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