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林天不是那种人。”林天终于开口了。
在颜老诧异的眼神中,他又道:“先看看颜小姐的病情吧,颜老可还记得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沉睡的吗?”
林天的担当让颜老惊异,他迅速的点点头,开口回应道:“当然记得,十年前的七月十五,如梦在家吃完晚饭说困了,就去房间休息了一会。”
“没过多久她说她全身烧的厉害,我们把她送到医院,然后她就再也没醒过来。”
七月十五?
林天心中咯噔一声,却还是开口询问道:“是农历的七月十五?”
颜老点点头,林天的眼眸却猛地一沉。
怎么会这么巧?
颜如梦陷入沉睡的那一天,正是十年前他炎阳之毒发作的那一天。
颜老也注意到了林天面色的异常,紧张着追问道:“怎么了林小先生?可是这日子不对劲?”
“没有,可能是我想多了,那其他的情况呢?颜老可否说的详细一点?”林天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世上同时发生在一天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将颜如梦的情况强行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颜老的眸色暗了暗,却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包括颜如梦陷入沉睡后,家中那棵蓝雪树也日渐消沉的事情。
林天耐心听完颜老的所有叙述,已经是傍晚了。
可他目前还没什么眉目,也只能主动开口道:“颜老,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可能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分析。”
“不急,天色渐晚,要不林小先生先在寒舍住下,明天再做打算?”
颜老主动留宿,林天也不想大晚上的再奔波,点头应了下来。
颜如玉将林天和沈若初领到了客人落塌的院子里,临走前颜如玉的面上却写满了纠结的情绪。
她似有千万般话语想要和面前的林天说,可话到嘴边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吐露,最后只能尽数咽回肚子里去。
等到颜如玉走了,沈若初满肚子的疑问也压不住了,主动询问林天道:“林先生,你和颜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颜如梦又为何会陷入长达十年的昏睡之中?”
林天摇摇头,虽然他来颜家确实是奉了师命,可颜家事情的复杂程度,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或许,只有他远在云雾山上的师父,才能解开这一切的疑惑。
林天的眼眸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目光落在了沈若初的身上,好心提醒道:“早点睡觉,没事不要到处瞎溜达。”
“为什么?”沈若初好奇开口。
林天勾唇一笑道:“颜家是风水大家,家里难免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要是你入夜后随便走动,保不齐会碰上那么一两个对你好奇的。”
“到时候,可就难说了!”
林天的话很轻松,沈若初的后背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偏林天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进了房门,让她连质疑的机会都没有。
回想起今天在岛上见到的那棵诡异的蓝雪树,以及木屋冰棺中沉睡不醒的颜家二小姐,沈若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最后还是乖乖回屋睡觉了。
管他林天说的是真是假,自己早点睡准没错!
林天回到屋中,确认内外都没问题后,这才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师父。
可令他意外的是,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老东西这次居然没有接他的电话。
这老头,又死哪去了?
可颜家的事情又实在蹊跷,林天不想耽搁,便直接将电话打到了孙理事那里。
“老孙,我是林天,我师父去哪了你知道吗?”
“少主,老观主昨天去云游了,让我和您说一声,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不要打搅他。”
孙理事答的一板一眼,林天的眉头却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就他这把年纪还云游,怕是一个人在云雾山上无聊,又出去给他找师娘去了吧?
懒得吐槽他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林天直奔自己的目的道:“那你知道颜家的事情吗?”
“颜家?江省的那个颜家?”孙理事开口发问。
林天就知道这件事问他准没错,点点头道:“不错。”
“我对颜家的事情不太清楚,不过老天师临走前在江省的龙凤观给您留了一封信,要不您明天过去看看?”
孙理事开口,林天沉默了。
这老东西果然知道颜家的事情,不过这一声不吭就提前开溜,也太不厚道了吧?
他都来江省了,就不能顺道来看看自己?
孙理事也感受到了林天的沉默,作为一个小小市级理事的他很是委屈,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老天师和少主闹了别扭,所有的威压都由他们这些下人承担了。
连忙给出了个折中的办法道:“或许少主您有急用,我现在就让江省的理事把信亲自给您送过去?”
“不用了,明天叫他来一趟颜家就好。”林天拒绝了。
毕竟已经入夜了,他又住在别人家,叫自己的人进出,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孙理事诚惶诚恐的挂断了电话,林天望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陷入了深思。
沉睡的颜如梦,会是能解开自己炎阳之毒的那个人吗?
……
国宾馆。
宋立得到江省空手道协会会长石怀周的通知,前来拜见宫本新一。
一路上,他整个人的心中都是忐忑的。
从前他是天之骄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能拿下省级冠军。
对这次的武道大会也是信心满满,有望进入前十名的行列。
可自从一个月前,在洛城大学被林天废了筋脉后,宋立整个人都跌入了低谷之中。
一股深深的自卑笼罩了他,更让他不敢去面对曾经崇拜的偶像,宫本新一。
石怀周也看出了宋立的不安,主动开口安慰他道:“宋少爷,你不必如此紧张。昨天我来见宫本先生,他听完你的遭遇后,大为震惊,甚至亲口允诺要替你报仇。”
“由此可见,在他心中你的分量还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