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愤而搬出了别墅,她要冷静十多天,她现在完全不看见盛晏时。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她那么大,那么乖巧可爱的宝贝鹅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病娇妖精。
她也没指望能躲盛晏时多长时间,她就想着能躲一天是一天,再和盛晏时待下去,她不是被盛晏时弄死,就是因为心力交瘁过劳死。
景姝躺在沙滩上吹了不到半天的海风,盛晏时就追了过来。
风尘仆仆,眼睛红的吓人。
景姝居然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恐惧。
下一秒,他眼中的全部神色都被黑沉所掩盖。
他上前两步,身上气压低的连带着空气都冷了几分。
景姝猛的坐起来,她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先说好,我不是故意跑的,我给你发了短信的。”
她换了个号码发的,还发在盛晏时的工作号上,就是她知道盛晏时这些陌生短信全都屏蔽了。
景姝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当然不可能这么鲁莽的激起盛晏时的怒火,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她拿出手机,找到短信,指着给盛晏时看,“你看!我真的发了,你自己没看见怪谁?”
短信上写着:出门散心两天,不要担心。
盛晏时浑身的气压依旧低的吓人,他黑黝黝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景姝,“姝姝,你是故意的?”
景姝无辜脸,“怎么会?我真的就是想来散散步。”
她看了盛晏时两眼,摊了摊手,“好吧,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有件事没想明白。”
景姝望着天空,一脸的沉思状,“你就没有觉得我和过去很不一样?我还会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盛晏时眼眸闪了闪,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景姝经常表现得很反常。
景姝,“从很长一段时间前开始,我经常能预知和感应到之后发生的事。”
盛晏时嗤笑一声,“怪力乱神。”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他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
景姝面色略显眼熟,“刚开始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没信,但是接着发生了好几件事都和我预见的一模一样。”
她睁着眼说瞎话,“我还预见了很多场景,预知告诉我,必须按照那些场景走下去,要不然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盛晏时在思考着景姝这番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景姝继续说着,“不如我们打个赌,我预知到明天这片海域会发生一场海啸,造成五人轻伤,财产损失达到一千多万。”
景姝指着面前一脸平静的海域,脸上满是笃定。
这也是原剧情里不起眼的一笔,她用来骗骗盛晏时足够了。
盛晏时摸了摸手上的表,他垂眸,“赌什么?”
“要是我说对了,你帮我一个忙,要是我说错了,我跟你回去,并且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
盛晏时,“听上去我很吃亏。”
景姝声音里满是坚定,“你不是不相信这件事吗?虽然你没得到什么,但你至少不吃亏对不对?”
景姝扬了扬下巴,“还是你怕输给我,所以不敢赌?”
理智告诉盛晏时这是不可能的事,感性告诉他,或许景姝说的都是真的,这世界上真的存在他看不见的那一面。
盛晏时微微颔首,“好,我和你赌。”
景姝眼中溢出了些许的兴奋,她的计划成功了。
盛晏时突然起身,“现在我们该算算,你偷跑的账了。”
景姝不满的反驳,“什么叫偷跑?我发了——”
她话都没说完,直接被盛晏时压在椅子上。
盛晏时这个人,不知道哪儿来的臭毛病,特别喜欢在她脖子,脸上,手腕上,等等一系列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良久之后,盛晏时放开景姝,景姝眼中氤氲着水雾,眼尾泛着红,恶狠狠的瞪了盛晏时一眼。
她摸了摸脖子,恨不得大骂盛晏时一顿。
景姝愤愤的回了海边的小别墅。
身为前霸总,哪儿能不多买几套别墅彰显逼格?
这套都没登记在她名下,离她长居的地方都有一定距离,结果还是被盛晏时一天之内找到了。
她也只能临时改变计划。
当晚相安无事,盛晏时难得老实了一晚没作妖。
一大早的,景姝起床了,提醒了盛晏时两句,“这个地方很危险,我们还得再退十几公里,我租了酒店,那个位置刚好能看见。”
经过了一整晚,盛晏时也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他嗯了一声,跟着景姝一起撤离。
景姝撤离时犹豫了那么一会儿,想着要不要通知附近的人,附近是个旅游景点,人很多。
很快她放弃了这个想法,面对盛晏时她可以用预知当做借口,要是事情传开了她要怎么解释?
先不说有没有人信,要是有人信了,盯上她又该怎么办?
所幸这次没有人员死亡,景姝直接撤退了。
景姝预定的总统套房刚好能看清全貌。
中午十二点,一切正常,海面上风平浪静,所有的新闻和天气预警都没有提及过海啸这件事。
盛晏时又开始怀疑这是景姝的借口。
景姝看了眼时间,说了句,“快了。”
她这句话说完没多久,平静的海平面还是有了波澜,一下接着一下。
还有人借着浪潮冲浪。
天边渐渐聚起了乌云,雷声开始轰轰作响。
海面也不复刚才的平静,变得暴躁,一个接着一个的浪潮打向沙滩。
有人预感到不对,开始撤退,地方新闻也开始呼吁人们早点撤退。
大部分的人离开了,留下了少部分不怕死又凑热闹的。
他们站在海浪扑过来的最远侧,对着海浪嘻嘻哈哈。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至,大海露出了它凶残的一幕。
景姝看着围观的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的离开,这才说着,“盛晏时,我赢了。”
盛晏时眸子低垂,长睫遮住了眼底所有的色彩,“你赢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预知这件事,好像能解释景姝的异样,又好像解释不了。
盛晏时隐隐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