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五衰:第一衰·衣冠垢晦(受灵机抑制中)」
「天人失位,五衰乃寿尽之劫,五衰渡尽,当回返天人之身!」
「灵机:3.0」
「灵机一点,可延寿一日。」
「万人祈愿,成就鬼神!人心物欲,显化灵机!」
一辆呼啸行驶的列车上,高等包厢中。
离星岁看着脑中浮现的文字,又看了眼周围的景象,点了点头。
“哦,原来我穿越了。”
“我还以为会下地狱呢。”
如果不该下地狱。
那他平日也算是积德行善,怎么就突发急性器官衰竭,全身插满管子,躺了半年才死。
早点死不好吗?
为此,他已经把漫天神佛骂遍了。
如今早已生死看淡。
不过,看淡归看淡。
穿越还有眼前的文字,还是把他的好奇心勾了起起来。
“面板?本质是由灵机显化。”
“天人五衰?什么乱七八糟的。”
车窗玻璃上,倒映着离星岁年轻的面容,十七八岁左右。
他倒是穿越到一具不错的皮囊里面。
只是,当他试图搜寻这具身体的记忆时,却发现脑袋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些许残渣——
原主的名字叫做离星,因为家人,接触了一件上古遗物,然后染上了怪病。
其名:天人五衰!
传闻上古天人与天同寿,无灾无劫。
但是,当天人从其位格上跌落之时,天地便会降下劫难,将其寿命剥夺,这便是五衰之劫。
原主正是在五衰之下,死的不能再死,连灵魂都消亡。
如今,随着他入主这具身体,天人五衰自然也被他继承。
离星岁撸开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凑到鼻尖。
一股肉香,飘散开来,带着诡异的腐朽气息,让人头晕目眩。
这是天人五衰,第一衰,衣冠垢晦的表现!
其本质是天人的躯体开始衰朽,散发出腐朽之气,以至于再干净华美的衣物,穿到身上,都会加速腐化。
就像是穿在死人身上的衣服,坏的远比正常衣服快。
离星岁一阵无语。
他这穿越,怎么感觉穿了,又好像没穿。
当然了,往好处想,这天人五衰也不是全是坏处。
像面板提示的那样,只要渡尽五衰,他就可以成就天人位格……个屁!
连天人都顶不住这玩意。
真以为什么臭鱼烂虾都能渡过五衰?
离星岁目光移到‘灵机’上。
灵机者,万物之灵,造化之机变也!
能造化万千,实现诸多不可思议之事。
五衰是天人之劫,灵机一点,却能压制五衰,延续天人之寿命!
很显然,这是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原因。
不然,一个凡人,凭什么能在天人的灾劫下活下来。
“一点灵机,活一天。”
“三点灵机,我还能活三天?”
离星岁悟了。
什么穿越,不过是临死之人的幻梦呓语罢了。
是阎王爷看他在病床上太痛苦,发慈悲给他放了三天假,感受人间美好,三天后回去报道。
说不准回去过了鬼门关,就一路vip,直下十八层地狱了。
“不行,穿都穿了,你说回去就回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半年病痛的折磨,让离星岁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精神都发生了蜕变和升华!
向死而生,与天争命!
说的就是现在的他!
“想对抗天人五衰,我需要灵机!”
“所以……这灵机,是从哪来的?”
离星岁翻了翻原主的物品,又苦思冥想许久。
什么玩意!根本想不起来!
离星岁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在包厢床铺上!
啪——
“我草!痛痛痛!”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像是拍到了金属毛刺一样的东西上。
离星岁把手缩了回来,右手食指,被扎开一个小口,一滴鲜血渗出。
“不对,这难道是阎王爷知道了我想逆天,所以用这个来警告我?”
离星岁冷笑一声,用力挤压伤口,把里面的血挤出,避免被破伤风趁虚而入。
就这也想阻拦他逆天的意志?太小看他了!他可是……
一滴滴血珠咕噜一下,从他指尖滚落,滴到地板上。
“呲——”
一阵轻微的白烟冒出。
离星岁张了张嘴,看着列车包厢的金属地板上,被腐蚀出一个小洞。
貌似还在漏风,一路穿到列车底下了。
“这……”
这是他的血?
这特么是王水吧?
王水也没这么夸张的!
“好吧,我相信这天人五衰很牛逼,真的能把天人弄死了,不过这天人五衰,是生异形的吧。”
离星岁回过神来,大概猜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别看他现在像没事人一样,但周身血肉可都纠缠着天人五衰之气。
是因为天人五衰被灵机压制,可一旦血液离体,没有了灵机的制衡,五衰之气就会瞬间爆发出来……
死物是被腐蚀。
如果是活物,那天人五衰大概率就会传递到对方身上。
这还只是受伤,要是他在灵机消耗完前非正常死亡,导致五衰之气散溢……怕是要方圆千里,生灵死绝,寸草不生……
简单来说,他现在就是个人形自走瘟神,谁碰谁倒霉。
“天人五衰,这不科学……”
“但我现在好像有点理解,原主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死在外面了。”
好在离星岁是乐观的,喜欢唱跳rap,脑筋还擅长急转弯。
“血液的腐蚀性就这么强,那我的头发和排泄物呢?”
离星岁脑海中浮现出,他在厕所里施展「超级大」水龙弹之术!
尿天尿地,小便池都尿穿,连化粪池都磨灭了,尿出一个个大坑……
嘶~
离星岁倒吸一口凉气,随手拔下一根头发。
却发现他的头发,在离体瞬间,就迅速风化,化作飞灰飘散。
“头发问题不大,至于排泄物……”
离星岁悄悄推开包厢门,往外探了探头。
他买的车票,属于列车上的高等车厢,和普通车厢是隔开的,还有配备有高档卫生间。
现在是半夜,过道里一个人都没有。
唯有火车的轰隆声,和远处的普通车厢还传来一阵嘈杂声。
发现没人注意到他后,离星岁若无其事来到厕所前。
开门,反锁。
看着眼前的蹲式马桶。
熟练地脱裤子。
吹口哨。
嘘——
哗啦,哗啦。
呲——!
“我去,竟然真的可以!”
“桀桀桀……”
“卧槽!溅出来了,溅出来了!我的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