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夜把盛哲揍得半死再看看身后,林清浅带着自己姐姐已经离开。
第二天一早,被打的半死的盛哲在医院被纳兰谨打进了icu。
傍晚。
宴君夜西装革履头发码的整整齐齐,皮鞋擦的锃亮来接林清浅跟两个孩子回宴家。
林清浅看着宴君夜一身正装,还没靠近就闻到了淡淡的马卡龙男士香水的味道,一阵无语。
因为林清浅提前给孩子做了些功课,宴君夜的妈妈跟妹妹总有事没事往这里跑,所以两个孩子一听要去奶奶家,高兴的手舞足蹈。
宴君夜开车的时候很专注,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扬,宴君夜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他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回家。
虽然,老婆还没有原谅他。
虽然,宝贝儿子爱答不理。
虽然,宝贝闺女躲他跟躲瘟疫似的。
但是宴君夜依旧觉得幸福。
听着两个孩子在后排座椅叽叽喳喳的聊天,宴君夜偏头看向林清浅的眼神格外温柔。
林清浅淡定的提醒:“你能不能开快点?”
宴君夜不要脸的陪笑:“不能,老子身家性命都在这,我得小心点。”
林清浅嫌弃的偏头看向车窗外:“宴君夜,如果改不掉你这臭毛病,以后在孩子面前就闭嘴,当哑巴!”
宴君夜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我嘴欠,下次再欠你抽我。”
林清浅:“。。。。”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宴君夜足足开了五十分钟才到。
车子缓缓驶进宴家私人花园,大门口的老管家只看到了车子就开始热泪盈眶。
别墅主楼的大厅门口,齐刷刷两排佣人九十度鞠躬:“欢迎孙少爷孙小姐回家。”
“欢迎少夫人回家。”
林清浅领着孩子沉了脸。
宴君夜心虚的连忙解释:“不是我让他们叫的。”
转身,宴君夜一本正经的呵斥:“瞎叫什么,老子到现在没过老婆这关你们不知道?!”
宴淮山跟战雨柔亲自出来迎接。
战雨柔精明的拉着林清浅的手往客厅拽:“浅浅,我们终于把你们娘仨盼来了。”
宴南池跟自己老爸一人一个,抱着孩子进了客厅。
宴君夜挠挠头见没人搭理他,跟在林清浅身后闷闷的走。
餐厅里,佣人进进出出的忙碌。
战雨柔拉着林清浅坐在客厅,抬腿踢了宴君夜一脚:“去给她们娘仨端水果。”
宴君夜起身去端水果,心情美极了!
宴南池跟自己的妹妹宴南乔相互看了一眼,总感觉该做点什么。
不然一会儿被点名,不得被扇就得被踹。
整个宴家从上到下都在紧张,只有林清浅最为淡定。
看着过于热情的宴家人,林清浅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但是无论别人怎么想,她有她自己的底线。
“伯父伯母,两个孩子暂时麻烦你们了。”
对于宴君夜的父母,林清浅很客气。
宴淮山乐呵呵的完全没了宴家主以往的严厉:“不麻烦,年轻人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孩子在这你放心!”
一顿饭,林清浅吃的不多。
可是宴君夜跟两个孩子却吃的欢。
饭后,宴君夜带着林清浅跟两个孩子上了二楼。
林清浅对这里很熟悉,看着曾经紧锁的两个房间门敞开,林清浅领着孩子进来。
梦幻般的粉白色公主房不灵不灵的美极了。
隔壁,另一间白色为主的儿童房一看就是给男孩子准备的,简约低调处处细节透着极致的奢华。
原本林清浅还担心孩子会不会不适应,转身看着两个孩子跟宴南池打成一片,暗暗松了口气。
宴君夜看着自己父母进来,站在林清浅身边不动声色的开口:“孩子在这玩一会儿,我们商量下两天后出发的路线。”
林清浅交代了孩子两句,跟着宴君夜出来。
知道宴君夜没这么正经,林清浅是有话要说就随了他。
宴君夜看着走廊里来往的佣人,直接带着林清浅到了别墅顶楼。
夜晚的风很凉爽,吹起了林清浅的长发。
漫天的星星映衬着宴君夜眼神,忽明忽暗。
抬脚,宴君夜朝着林清浅走过来:“那两间儿童房,十三年前就在了!”
林清浅站在顶楼的边上,看着楼下波光鳞里的泳池没有回应。
十三年前?!
林檎其概念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宴君夜,你知道我不想听。”
那抹讽刺深深刺痛着宴君夜的神经,眼尾已然泛红:“对不起!”
盯着林清浅冷漠的脸庞宴君夜暗哑着嗓音小心翼翼:“浅浅,谢谢你!”
宴君夜的一句对不起没能换来林清浅的没关系。
宴君夜的一声谢谢,也没能换来林清浅的不客气。
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一笔勾销的!
宴君夜欠林清浅的,不止是一份飞蛾扑火的真挚感情。
还有三年的自由,她律师的梦想,未能出世的孩子,一份信任,一份尊重...
宴君夜定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林清浅,曾经,她离他真的很近。
近到不顾一切的闯进了他的心里。
可是他却用最言不由衷的话逼走了最爱的女人,孤独了自己!
宴君夜知道,无论他再怎样付出,林清浅都不会再信他,甚至包括死亡。
林清浅丢掉了他们的爱情,丢下了他,不顾一切的向前走!
唯有他自己,依旧活在有她的世界里原地不动,无法自拔!
心脏深处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宴君夜心里越痛,越是刻意伪装的痞痞的:“今晚要不要住我房间?”
林清浅看着宴君夜欠揍的脸,忍不住勾唇:“宴君夜,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打你脸吗?”
宴君夜盯着水下波光粼粼的泳池,心脏瞬间窒息,却没有刻意躲开这个话题:“那晚下了很大的暴雨,我把你从这里丢了下去,在泳池边,我打了你...的...”
宴君夜偏头再看林清浅的脸,眼眶里温热流转。
喉结上下滚动,宴君夜猩红的眸子下意识的抬手想要触摸林清浅的侧脸,林清浅轻轻偏头躲开,宴君夜的手落在了半空。
他一直记得,那个暴雨的深夜,那一巴掌:“浅浅,以前,是我错!”
压抑的气氛林清浅很不喜欢,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道歉在我这里一钱不值!”
话音未落,林清浅一脚把宴君夜踹了下去!
“扑通!”
露天泳池里,水花四溅。
宴南池光着脚在泳池边上亲眼看着自家大哥四仰八叉的被踹下来,赶紧躲:“大哥,我就知道你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