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更为准确的线索或者资料?”黎浅询问。
鹿旻将手上的一份纸质文件递给她,边解释:“浅姐,你先看这里面的东西,是说何家以前的履历,而且还来历不小。”
黎浅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更来了兴致,赶紧翻阅着文件,也对过去的何家有了不小的了解。
何家在几十年前是资本家,那个时代查得严,听说是在逃难的时候有埋过什么东西,且这些宝贝还价值不菲,打算等风声过去了,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
内容不多,可看着就玄乎,黎浅抬头紧张问:“后来何家找到了当年埋得东西吗?”
“没有,我还特意派人打听过了,何家每年都在找当年埋得宝贝,可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留个准确地图,所以是一直都找不到,应该是不确定在什么位置了。”
说到这儿,鹿旻和黎浅对上了眼睛,齐齐出声:“莫不是方家那块地就是准备位置?”
黎浅震惊,随即一拳头捶掌心,肯定的语气道:“看情况,老太太家那片山地八九不离十就是何家当年埋宝贝的地方,而方远没有卖地契,并把地交给了何丽,前后也说得通了。”
鹿旻嫌恶开口:“这个渣男和何丽到底在盘算些什么?难不成结果是假的,把宝贝搞出来才是真的?”
黎浅摩挲着下巴启唇:“虽然我们不清楚他们两人的计策但可以肯定的是,何丽之所以选择和方远结果的方式来动那块地,就是不想引起上边的注意。
哪怕是很多年前何家埋着的东西,可过去这么多年,若是国家文物的话,上边铁定会管一管,到时候何家是吃力不讨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言,鹿旻不禁着急起来:“万一何丽提前找到了宝贝,还悄悄地弄出去,到时候我们再追究也为时已晚了!”
的确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同时谁也不能保证何丽当年埋东西的地方就是老太太家的山地,就算是,都过去多年,也可能已经被盗走了。
这其中有太多可能性的存在,因此要解决何丽和那块地的事,还真需要从长计议。
为了这事,黎浅和鹿旻是叹气,不知该如何处理,而回去后,她速速将此事告知给了霄宴熙,想要询问他什么好意见。
霄宴熙思索片刻后,薄唇抿起,问:“要不先通报一声上边?既然你们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让上边动手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不能找上边!”黎浅斩钉截铁地否决了丈夫的提议,并说:“现在说这件事太早了,而且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不过是鹿旻和我的猜测,即便很可能很大很大,可也不能存在着不确定性。”
霄宴熙被妻子矛盾的性格给逗笑了,他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道:“老婆,别为了这种事而气到了自己,我也知道那一对男女无耻卑鄙,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彻底解决问题。”
“我也想要解决问题啊,可是太难了,就像是根本做不到一样。”黎浅突如其来地感到一点点丧气。
男人赶紧牢牢抱住妻子,让她靠在自己坚实可靠的怀里,声音沉稳且性感:“浅浅,不许垂头丧气,你还有我,有念念和悠悠,我们一家四口幸福生活在一起,作为母亲和妻子的你,应该每天都阳光乐观。”
丈夫的话语感染了黎浅,适才还灰心丧气的她,立马恢复了斗志,且精气神饱满地笑着表示:“孩子他爸说的没错,我才不能丧气呢。”
霄宴熙欣慰地在她的眼尾处落下一个吻,且二人商议后,黎浅也特定先帮周莱搞定官司,其他的事则放在后面处理,
在打官司之前,黎浅找到了周莱,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周莱懵懵地开口:“什么要求?”
黎浅笑笑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赢了官司,你想要渣男做些什么,毕竟马上就要开庭了,你既然告方远那些罪名了,总有个原因和目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
周莱颔首,不假思索地说:“黎姐姐,我不想要方远,我会赡养老太太和孩子,以及方远和孩子必须断绝关系,否则我担心他日后还会为了孩子和我纠缠不休。”
黎浅也清楚周莱的顾虑,便应声道:“我和鹿旻会给你安排律师,你的要求,我们也会转述给律师。”
对于她们的帮助,周莱再次感激落泪,一个劲地说谢谢。已经习惯了女人的客气,黎浅也就不以为然,甚至只当这是她的真性情。
如今的周莱和老太太对方远彻底绝望,只要官司能赢,无论法院如何判方远,她们都无动于衷,也正因为她们已经释然,黎浅这才和鹿旻商量,准备让渣男和那位小姑大出血一把。
一周后,官司正式开庭的日子。
周莱和黎浅等人来到了法院,方远和何丽也赶到,周莱和方远一碰面,彼此都撇开视线,仿若恨极了对方,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周莱没有丝毫的胆怯,始终是十分平静,让一旁的黎浅惊讶不已,默默地给女人打气,小声地喊着加油。
虽然周莱提供了手头上的证据,可以证明方远是重婚的,但在谈判过后,达成了和解,只要方远签订断绝关系文书,由方远和何丽共同支付二十万赔偿费用给周莱自一家,并拿回宅子的地契后,此事就算结束。
何丽家有钱,这么点赔偿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可何丽不喜欢输,看着周莱那胜利的姿态,她恨得牙痒痒,可在法庭的宣判下,她必须要接受。
相比较何丽,方远却因此而得意洋洋,毕竟自己没有坐牢,只需要花一笔钱就可以拜托周莱母子和老太太,对他来说就跟甩掉了大麻烦一样,此刻是喜笑颜开。
方远在断绝关系的协议上签下自己洋洋洒洒的大名,还对周莱不屑出声:“名字我签了,钱我也会给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