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尽量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详细告诉给傅清霆和霄宴熙,如今的她被困在地底下,连通往外面的入口都寻觅不到,更别提让他们冒险地下溶洞与自己会合。
听着她的讲述,霄宴熙尤其担心妻子的安危,格外害怕她会受伤,同时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陷入默默的自责当中。
傅清霆面色低沉,静默着思索着解决办法,联想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他能感觉到这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忽然,他灵光一闪,焦急拿出手机翻看着适才拍摄洞穴壁画的图片,一边询问黎浅:“浅儿,你再说一下你所看到的地下荒城建筑,你刚刚说城门后有什么?”
黎浅固然疑惑,但还是一五一十地重述一遍,连所看景物的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
这时,傅清霆惊叹一声,缓缓道:“浅儿,宴熙,现在我可以确认浅儿所到的荒城,和石壁上雕刻的画像一模一样。”
二人震惊,黎浅诧异开口:“听干爹的意思是有人知道这座荒城的奥秘,并且刻画在了洞穴的石壁上?”
傅清霆点头,“没错,如今的情况的确如此,但我们还不知晓这其中的奥秘究竟是什么。”
霄宴熙急不可耐,恨不得立马冲到她的身边。
“岳父,我不能再继续干等着,我要去见浅浅,哪怕只是陪在她的身边,什么都不做,我都甘之如饴。”
傅清霆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情,但眼下情况紧急,着急只会自乱阵脚。
“你别冲动,宴熙,光靠我们二人想要救出浅儿是不可能的,即便我们知道了可以通过下溶洞再进入地下古城,可之后呢?只是变成我们三个人被困在那里。”
傅清霆语重心长地劝说着,让霄宴熙冷静下来。
黎浅也附声认可:“干爹说的没错,现在你们在外面,还可以和外界联系,但我此刻只能和你们联络。”
霄宴熙离得团团转,火大质问:“那我们总不能待在这里晕头转向吧?万一等会信号连接不上,我们连浅浅的安危都无法保证!”
思忖片刻,傅清霆查看着周边情势,低声说:“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上边,我们需要紧急应对权限。”
霄宴熙没有犹豫,也意会了他的意思,然而就要这么做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尤里卡的电话。
“什么事?”霄宴熙问道。
尤里卡沉声说:“我们已经联络成功了救援队,正在向你们的方向过去,冰品我还收到苏西卡发来的求救信号。”
霄宴熙立即表示:“我们已经和浅浅连接上信号了,但浅浅被困在地上,我们正在寻求解决方法。”
闻言,尤里卡皱眉说:“黎浅之前不是撒下了定位追踪器吗?通过茗怡的信号追踪,发下拿着追踪器正在极速汇聚到苏西卡发布信号的位置。”
霄宴熙疑惑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尤里卡扶额摇头:“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值得重视的是,地下有不明生物波动,总之你们赶紧如何救援队会合,避免发生意外。”
“可是浅浅——”
尤里卡打断了男人的话语,告诫道:“只要先活着,才能想方设法去救人,如果你们一同出事了,到时候才是最麻烦的时候,该说的我也通报给你们了,我和茗怡会随时远程协助你们。”
挂断通话后,霄宴熙很是矛盾,不知如何是好。
在介入尤里卡的电话后,霄宴熙和黎浅的信号也中断,此刻他联系不上她,只能将目光投向傅清霆,“岳父,你出个主意吧?我实在是不知所措,是上报给上边救浅浅,还是去找救援队,你怎么看?”
傅清霆沉吟片刻,他的确和霄宴熙一样,纠结是否留在这儿,但尤里卡的提醒也没错,倘若继续待在这儿,保不准连他们的性命也得搭进去,
又过一会儿,霄宴熙等着急了,再次追问:“你想好了没有?我全听你的!”
傅清霆到底是在乎着唯一的女儿,哪怕不是亲生的,可也胜似亲生的,另外他之所以随霄宴熙过来,不就是为了救浅儿么。
于是他心下一横,当机立断地肯定道:“不用听尤里卡的指挥,还记得之前那个牧民说的话吗?按照他说的去做!”
霄宴熙一愣,急忙听从傅清霆的吩咐。
他们的身后就是一些羊群,是适才从牧民手中买下来的,小羊们也都听话,倒是没有乱跑,安安静静地吃着草儿。
傅清霆拿出手表数着时间,一边指着西南方向的位置,对霄宴熙吩咐:“马上到了时辰,我们一起将羊群驱赶进去,并且一同进入。”
“没问题。”霄宴熙应声。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辰和位置,也是因为牧民口中说自己从死亡谷逃出来时正是这个时间点,为防止出现差池,只能谨慎地选择相应的时辰地点。
就在二人这么做后,一瞬间,霄宴熙和傅清霆出现了耳鸣的情况。
“岳父,这怎么回事?发生什么情况了?”霄宴熙捂住耳朵,头疼不已,身子晕眩得厉害。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先别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傅清霆同样头痛欲裂,殷红的血顺着口鼻流下来,止都止不住,而霄宴熙同样是这种情况。
二人顿时明白死亡谷这个名字的含义是名不虚传,不待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下一秒齐刷刷晕倒在地。
再醒来时,霄宴熙只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注意到还躺在地上的傅清霆,他赶紧叫醒岳父。
傅清霆很快醒来,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霄宴熙也给不出答复,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是哪里,可明显不是我们刚刚所在的位置。”
两人立即观察四周,并不是山峦叠嶂,而是像是另一个怪异的地方,羊群消失了,但地下所有很多条又粗又长的痕迹。
霄宴熙打量着这么多条不规则的坑洼,总觉得奇怪,疑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