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都闻在网上大肆诋毁自己的时候,黎浅固然无语,可也被气笑了,只因为对方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完全无视事情的真相。
仔细一想,黎浅对于这位摄影师的了解少之又少,若非是看在好友邱天的推荐,她也不至于对都闻如此相信,连没有打探对方资料,就直接让对方负责一家人的亲子照。
看来还是自己过于信任对方,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吧。
思及此,黎浅立即拍出那个男人口中所谓的前卫艺术方案,并且调查了一下他之前的作品,发现这才简直就是“宝藏”,当然,此“宝藏”是贬义词。
根据调查得知,都闻的确是拿过几个奖项,并且在国内名气很高,但这份名气很像是炒上去的,且黎浅是没办法欣赏他的画作。
过去,都闻也负责过不少私人拍摄,对方也是看在他名气高,这才砸下重金邀请他,以为能够拍出来心满意足的作品。
然而都闻并不认为拍摄是根据模特来考虑,而是认为自己眼中的艺术才是真正适合对方的东西,这也导致了他为了自我坚持的艺术框架,从而随意更改客户需求。
黎浅特意将这件事同岳茗怡交谈,岳茗怡也看到了网上热搜,立马想起来了一件事,对她说:“浅浅,我有一个朋友之前请都闻拍婚纱照,当时都闻拿了奖,大家争先恐后地邀请他,我那朋友也花了不少钱,走了不少关系,这才请到了都闻。”
“怎么说呢,准确来讲,是我朋友的爱人喜欢都闻的作品,也认为如果是都闻拍摄的婚纱照,还可以秀一波恩爱,总之他们夫妻两人就是这么想的。”
从岳茗怡的话语中,黎浅了解到了那对夫妻和都闻合作的后续。
夫妻两人想要唯美浪漫的婚纱照风格,如此也可以在结婚典礼上将婚纱照放映在大屏幕上,且这是两家长辈的心愿。
当他们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都闻时,都闻上下打量了他们,以他们的外貌肥胖,说是不够俊美不符合唯美浪漫的风格,于是要求更改方案。
都闻要拍摄黑暗哥特风的婚纱照,夫妻二人包括长辈都否决这个答案,然而都闻却坚持自己的说法,不肯进行退让。
岳茗怡说到这儿,生气地一跺脚道:“明明是我朋友的婚礼,当然是要听从我朋友的想法吧,那都闻却各方面要求,还指责我朋友不配合他,贬损我朋友不懂艺术。”
如此奇葩事件听得黎浅也无语至极,疑惑问:“然后呢?结果如何?”
岳茗怡双手一摊,恼火回复:“当然是我那朋友单方面终止合作了,且都闻也格外无耻,并没有吐出来我朋友给的全款,说是对打扰到他时间和精力的赔偿费用。”
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既然对都闻的所作所为有了大致的了解,那就是一开始都闻就因为家世不错,这才能有能力拿到几个国际奖项,不过他并没有珍惜这份荣誉。
有所成就的都闻变得傲慢无比,随意更改客户的要求方案也就算了,耍大牌和看不起人这种事是屡见不鲜。
且最可恶的事是,都闻对于违抗自己的人会采取各种手段,像是故意在网上造假曝光,反咬对方一口,说是对方各种不配合以及其他缺点。
都闻的死忠粉不少,且还会买水军,于是他的客户大都遭受了嘲讽和网暴,导致尽管有客户并不愿意和都闻合作,可碍于种种因素以及情面,不得不和他合作。
晚上,黎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着的腿上放着电脑,正在搜集着都闻曾经做的恶劣行为。
霄宴熙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过来,眉眼一片柔软,但语气是冷的:“老婆,你若是为了那种人烦心的话,我来出面吧。”
他的手段惊人,黎浅并不想让都闻轻松地逃过这一劫,因此有自己想要处置对方的方式,那就是将那个男人的恶行曝光在众人面前,让他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不必了,等今晚整理好,明天我就会将这些东西公布到网上。”黎浅回复。
霄宴熙心疼操劳的妻子,温声说:“浅浅,我一定会寻到令你满意的摄影师,为我们一家三口拍下最值得纪念的照片。”
有了男人的安抚,黎浅打从心眼里感到温暖,高兴地点点头道:“好啊,宴熙,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亲子照,我的目的是通过亲子照来将现在的我们一家人记录下来了。”
霄宴熙揉了揉她柔软乌黑的发丝,含笑点头:“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无论何时我都是支持你。”
次日,黎浅毫不客气地将都闻的罪行一一公布到网上,将对方种种罪状罗列下来,她口吻坚决地表示:“关于都闻在网上指责的事情,我原本不打算在意,可对方不依不饶,甚至影响到了我的生活,那我有必要公开说明一下。”
“证据都在这儿,大家自己看吧,不仅是我,还包括很多人,都对这种不顾客户自愿的艺术家敬谢不敏,以后兰馨旗下相关产业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合作。”
黎浅原本是对艺术家保持敬畏之心的,可自从遭遇了这种恶心事件后,她突然就觉得并不是从事艺术行业的人员,就可以称之为艺术家,若是没有品德,只是徒有其表,那么自称艺术家,只是诋毁的这三个字。
她是直白干脆的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做好充分的准备,包括眼下解决都闻的诋毁报道,更是以法律途径来切实维护自己的权利。
声明一经发出,有条有理有根有据,立马掀起来一番浪潮。
别看黎浅只是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这些年来她客气积攒了不少人脉,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企业和世家,全部转发表示支持。
就连此前的受害者,包括岳茗怡提过的那个朋友,也站出来说明情况。
霎时,全网都是对该摄影师的讥讽抨击。
“如此品德败坏的人还能称之为艺术家吗?简直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