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宴熙看着她的笑容,自己却陷入了自责当中,认为自己还是对她缺乏照顾关心,是他的过错,让她没能心情变好。
之后,岳茗怡等人时常来看望黎浅,每次都会带好吃好玩的过来,悠悠也开心,一看到她们出现,立马张开小嘴,笑呵呵喊着:“叔叔阿姨,你们好啊!”
当然,岳茗怡他们每次过来都会给悠悠顺带礼物,所以小家伙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什么是真心,也学会讨好了。
尽管岳茗怡不说,黎浅也好奇,于是拉着好闺蜜请求道:“茗怡,你是我信赖的人,请你告诉我,关于我和霄宴熙之间的事啊!我只记得我们当初签订了契约婚姻,其他都不记得了!”
岳茗怡不放心地开口:“我能说吗?我怕刺激到你?”
黎浅重重摇头,坚决表示:“茗怡,我哪里是那么脆弱的人啊,何况既然是我的记忆,我必须要找回来不是吗?”
岳茗怡见她满脸认真,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和霄宴熙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原本你们的确是契约夫妻,可一起经历了各种风雨后,爱上了彼此,后来成为真正夫妻,还孕育了一个宝贝女儿,且因为子宫壁薄弱,是在秋芳阿姨的帮助下,你才能成功保住孩子。”
说到这儿,岳茗怡忽然激动开口:“浅浅,一定要记起来那段记忆,因为霄宴熙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否则你也不会为他孕育你们的结晶。”
对于岳茗怡说的话语,黎浅没有一点印象,可也慢慢得知了自己和霄宴熙两人发生的事,正因为毫无感觉,所以她只能沉默,没办法给闺蜜任何答复。
岳茗怡笑笑,伸手牵住她的手,说:“别着急,没关系的,哪怕你一辈子记不起来也没事,对我们来说,比起恢复记忆,我们刚想着你能平安快乐健康地生活着,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愿。”
黎浅心里面是惆怅的,随着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她的心情也越发复杂起来,她本不想如此绞尽脑汁,可那些记忆像是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存在的,让她不禁暗暗逼迫自己一定要想起来。
等到她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才被霄宴熙准许出门,其实黎浅认为自己是不被束缚的,可在看到男人满眼的担忧后,她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咽回去。
黎浅出门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公司兰馨,她的记忆还停止在母亲的公司被黎善缘霸占着,如今的兰馨完全是她一个人的,且还有江淮和ron在帮忙照顾。
江淮和ron并没有因为她失忆的事情就放过她,依旧愤懑地吐槽:“你是爽了,而公司却抛给了我们,仔细想一想,我们实在是委屈得很,都很久很久没有放过长假了。”
黎浅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我失忆了,不是很记得你们了。”
江淮轻哼,晃了晃食指:“失忆又怎么样,这不是理由,总之未来你必须要补偿我们一个长假,不然我们就起诉你!”
黎浅失笑点点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们,我最近来学着接手公司,还需要你们帮忙教教我,只要我能上手公司的业务,我就会给你们放假,可以吧?”
江淮这才满意地答应下来。
而ron关心询问:“jick,你还好吗?”
黎浅耸肩,冲她眨眼,含笑说:“我好得很,就跟大梦一场,醒来以后,什么都有了,直接到达人生巅峰,能不好吗?”
实则,黎浅之所以来兰馨,也是为了打消心底的疑虑,而如今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她也终于可以承认自己失忆的事情。
一天的学习工作结束,黎浅回到了家中,霄宴熙正在客厅里,与她四目相对。
男人神色温柔,缓缓开口:“今天累不累?吃过没有?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会儿,我来给你点一些你爱吃的,等你睡醒了就能直接吃了。”
黎浅向前两步,走到了男人的跟前,轻声说:“霄宴熙,我承认我失忆了,但我还是想不通我们明明是契约婚姻,为何我会和你假戏真做。”
霄宴熙笑脸一僵,胸口很闷,嗓子眼如同堵住了一块大石头,道:“浅浅,因为我们爱上了彼此,所以这场婚姻并不是契约,而是有名有实的。”
黎浅摇摇头,平静如水说:“你不必说这些话,毕竟我也记不起那些东西,就算我真的爱上了你,可我已经失去了那份情感了,原谅我变得如此冷漠吧!”
说着,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既然我都已经对你承认了我失忆的事实,我也会慢慢地去了解我们彼此,去接受这既定的事实,另外,我把话放在这儿吧,如果我真的做不到爱上你,我是不会耽误你的,到时候我会主动离家,还请你能成全。”
这番话停在霄宴熙的耳朵里,大有她若是想不起来就离婚的架势,因此他别提多苦了,忙不迭安慰自己她一定会想起来。
尽管黎浅说了自己会慢慢了解他,逐渐适应两人的生活,可过去的她独处独惯了,因此如今和霄宴熙住在一块还真是挺别扭的。
毕竟有了个男人在身边,她就不能在家里肆意做自己的,这样的生活的确是很不舒服,所以她准备提出和霄宴熙暂且分居。
按照男人的脾性,肯定会不答应吧,她也想好了到时候的准备,便是态度强硬一点,让他不得不答应。
不过黎浅还没有将这个决定告诉给男人,却被一件事绊住了手脚,那就是悠悠,由于悠悠习惯了黎浅的陪伴,只要她离开时间久了,小家伙就哭闹不止,一直喊着“要麻麻”。
黎浅是头疼的,虽然她排斥着这个小萝卜头,可是她生下来的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再加上好似母女间的心灵感应般,只要悠悠掉眼泪了,黎浅的一颗心就紧紧地攥成一团。
悠悠哭的小脸都红了,黎浅赶紧抱住女儿哄着,由于小家伙的原因,她只能无奈地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