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庄园里还突然如大人一般的盼盼,突然又变成了刚开始见到的自闭症小男孩,且自闭的症状比先前更严重了。
黎浅和岳茗怡对视一眼,总觉得这其中甚有古怪,尤其岳茗怡打从进庄园之前就已经疑惑重重,此刻更是不理解这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女人蒙圈不已,蹲下身子在盼盼的眼帘晃了晃,好奇询问:“喂,小孩,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说自己是上一任布里恩家族的家主啊?那你怎么会是一个丁点大的孩子呢?你还没有跟我们解开谜团呢!”
盼盼无视岳茗怡说的话,只是拿两只胳膊抱住黎浅的双腿,一脸害怕惊恐。
岳茗怡汗颜起身,问:“浅浅,这孩子怎么回事,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了解他的情况吗?”
黎浅摇摇头,纵使和这个孩子认识数日,也算是朝夕相处,可除了知晓他和布里恩家族有关系,其他的信息都一概不知,且刚刚听他说自己是布里恩家族的家主后,她也甚为震惊。
早知道她分明是有带盼盼去测试过骨龄,确定是小孩子无疑,所以说他是比尔同父异母的弟弟,布里恩家族的另一位继承人,倒是有点信服力。
可无论如何,看起来只有几岁大的他也不可能和布里恩家族上任家族沾上边。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长生不老和返老还童,不过是武侠神话小说中的虚构凭借罢了。
黎浅眸光沉了沉,将盼盼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坐着,她语气温柔地启唇:“盼盼,你肯定记得我是谁吧?可以告诉姐姐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吗?你刚刚在庄园里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盼盼垂着脑袋,像是听不懂黎浅话语中的意思,黑溜溜的大眼中充满着困惑。
岳茗怡拍了拍黎浅的肩膀,叹息说:“不用试探了,这孩子就是妥妥的自闭症,跟刚刚完全是两个人!”
岂止是两个人,更是天翻地覆,毫不相干。
黎浅将困惑的视线投向了霄宴熙,询问男人究竟:“盼盼是怎么了?你肯定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另外,盼盼说那份资料等东西是他给的萨姆,他和萨姆又怎么联系的?”
面对她问的一系列问题,霄宴熙实在是没办法明说,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瓶盖打开放在了盼盼的鼻子下,股馥郁的香气四溢着,盼盼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沉睡过去。
而黎浅和岳茗怡见霄宴熙居然给盼盼闻香,皆是错愕浑然,尤其是岳茗怡已经是急不可耐了,从刚刚开始心焦,说:“啊哟我去,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这么喜欢卖关子?能不能迅速麻溜地把话说完?真把我急死了!”
岳茗怡可是急性子,这胃口都被吊足,是恨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将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
霄宴熙看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小孩子,压低了嗓音开口:“其实盼盼被下了强催眠,在我们面前就会是自闭症儿童,也就是真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当然偶尔脾性活泼开朗,也不代表着他的记忆回来。”
“适才在庄园里,可是能熟悉奇妙的氛围,又或是其他我们忽略的因素,让盼盼被催眠的意识给触发了,所以才会突然变成那样,并且还说了很多大家云里雾里的信息。”
听到男人的解释,黎浅和岳茗怡十分惊讶,毕竟她们丝毫没有察觉到盼盼被催眠了,只能说这孩子除了给人的感觉是有自闭症的症状,其他方面不就是和孩子一样没区别。
因此适才在庄园里,她们两人光顾着抵抗其他队伍,以及想方设法提防霄君临和比尔并赢得胜利,就已经耗尽心思了,又怎么会发现盼盼的变化。
黎浅心下一沉,总觉得情势朝着越来越复杂的方向,而她光是应对眼下的场景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她真的有能力去面对接下来的困难重重么。
她心里慌乱烦躁,但没有表现出来,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因此强装成淡然自若的样子。
霄宴熙去了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几瓶水递给她们,细细说着自己所知晓的情况。
“其实我刚刚在庄园里做的那些事,包括解开盼盼的面纱,又包括找到庄园真正主人洛奇,都是根据萨姆的安排,在萨姆给的资料中,我的那份文件里标注了很多事。”
“其实我也是震惊的,不理解萨姆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且还为什么要给我指明方向,因此一开始我是困惑的,没办法求证萨姆所言真假,也就没告诉你们这件事。”
“后来到了庄园,我发现事态朝着萨姆说的那样发展,也就明白了他所言的确不假,因此我展现出的重重因为和反应也都是来自萨姆的指示。”
岳茗怡眉头紧锁,当初黎浅狂暴症发作,是她让霄宴熙等人去找萨姆,而萨姆却成为了关键人物,就好像她的一举一动也在别人的预料之中。
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又毛骨悚然了!
岳茗怡打了个寒噤,双手抱胸,惊讶道:“萨姆不就是一个被暗网通缉的催眠师吗?怎么会了解这么多信息?我的天,难不成萨姆也还有另一层身份?”
霄宴熙摇摇头,继续说着:“可以知晓的是,盼盼和萨姆肯定存在某种关系,毕竟那些资料也是盼盼托萨姆给的,但萨姆在资料里添加了其他内容也是有可能的。”
“就好比如说那个庄园真正主人的信息,也是他告诉给我的,萨姆的目的也是为了彻底摧毁庄园,至于其他的信息,恐怕要等我们回国之后,才能彻底调查清楚了。”
面对着疑点数不胜数的局面,黎浅和岳茗怡两闺蜜是一个头两个大,互相安慰着:“只能先忍住心头的疑惑,等之后再解密了。”
霄宴熙倒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泰然神色。
黎浅好奇问:“你怎么不困惑?”
霄宴熙回的是:“没什么好着急的,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干着急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