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我就觉察到了你的消失背后,肯定存在惊人的秘密,可看着回来后虚弱不堪的你,我又害怕你受到刺激,便没有再细究,逐渐也就忘记了这回事。”
傅清霆说到这儿,认真地开口:“浅儿,别再一个人行动了,你的身边还有大家陪着,另外宴熙女婿也受不了你一次次的折磨和打击,你每次离开,每次出事,生不如死的人都是他。”
她何尝不明白养父话语的意思呢?
静默了良久,黎浅忽然出声:“干爹,我已经答应过宴熙了,我不会再擅作主张,在我做出任何行动之前,我都会和他商议的。”
傅清霆欣慰地抿唇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我这就出去让宴熙女婿进来吧。”
这次昏睡,黎浅确实是把丢失的记忆都找回去了,而那些记忆的恢复,也让她将所有的迷雾解开,之前困惑的问题逐一明朗。
就连她都是十分意外,自己竟然经历了那番过去,若不是这次狂暴症的发作,萨姆的出现,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解开谜题。
过了片刻,霄宴熙重新踏进房间里。
黎浅正看着天花板发呆,霄宴熙也没有出声,只是走到了餐桌边,拿起了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苹果,再切成一块块,附上两个小叉子。
之后再来到床边,黎浅这才后知后觉男人的出现。
霄宴熙叉起一块苹果,递在她唇边,“来,张嘴。”
黎浅听话的张开小嘴,咀嚼着香甜可口的果肉,待食物吞下喉咙后,她的目光放在了霄宴熙还没有好全的伤,难过愧疚地开口:“宴熙,对不起,都怪我,肯定很疼吧。”
霄宴熙将果盘放在床头柜上,拿起她的小手放在胸口按了按,说:“一点都不疼,你看。”
可黎浅依旧很自责地道歉:“当时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你怎么这么傻,也不知道躲!”
霄宴熙勾唇轻笑着,懒洋洋地耸耸肩,说:“浅浅,你肯定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吧。”
她好奇问:“什么话?”
霄宴熙一本正经地说瞎话:“是某位大师说的,被老婆打的伤是男人的勋章,是足以邀功的!”
黎浅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地笑着,推了推他的身体:“就知道胡说八道,大师表示他才没有说过这句话。”
霄宴熙嘻嘻哈哈地扬唇:“那你口中的大师肯定是忘性太大,自己说的都不记得了。”
黎浅无奈地嗔骂:“就知道贫嘴!”
随即她面色严肃起来,清了清嗓子,说:“宴熙,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霄宴熙也能猜出八九,也敛了笑,道:“是不是那份丢失被找回的记忆?”
黎浅垂眸回复:“没错,也正因为这份记忆的恢复,让我知道了霄君临为何如此执着于我。”
说着,她停顿了两秒,抬起头看着他说:“因为我的身上有霄君临曾经打下的战败标识。”
霄宴熙冷眸一凛,紧了紧嗓音问:“战败标识是什么?还有你想起来的记忆包含那些事?”
黎浅深呼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的嗓音出声:“我年少时很叛逆,还离家出走过,被当成流浪汉的我被抓去了生死训练营,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岳茗怡。”
“我之前的记忆是这样的,可这次醒来,我想起来了被抓去生死训练营之前,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记忆是被抹除的。”八壹中文網
尽管只是旁听,可霄宴熙却是提心吊胆,他伸出了手按在她的唇上,道:“等一下,我需要做心理准备。”
黎浅没忍住笑,眸光潋滟,问:“你怎么还紧张起来了?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纵使我想起来,也没有对我造成很深的影响。”
霄宴熙神色认真地表示:“不一样,我会感同身受。”
他对她的宝贵程度一次次地令黎浅诧异,她居然能收获如此完美的爱情,肯定是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积攒了很多福分。
因为霄宴熙需要心理准备,黎浅便耐心地陪着他,吃着他喂的苹果,等一盘果肉吃完了,她也饱了,摸了摸小肚皮,一脸满足。
霄宴熙这才开口道:“浅浅,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说了。”
黎浅点头,缓缓地叙说那尘封很久的事情。
她已经忘了叛逆的自己是为了什么事而离家出走,可能是苦恼着自己为什么是个孩子,而不是个可以随心所欲的大人,那样她就可以回到国内给母亲报仇,拿回兰馨,并惩治黎善缘一家人。
就在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头,一个雨夜,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黑衣男人。
虽然年纪小,可黎浅丝毫不觉得害怕,甚至做好战斗状态,警觉询问:“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男人道:“不错,果然是我们一眼看中的人,的确符合标准。”
黎浅眨巴着大眼睛,更为困惑。
男人的话语中夹杂着蛊惑的意味,问:“小朋友,你想要变强吗?”
变强?
黎浅的确想要变强,她反问:“你们能让我变强?”
男人肯定:“当然。”
黎浅歪着头再次询问:“那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变强呢?”
男人做了邀请的手势,出声:“跟我们走就行了。”
反正因为年纪轻轻也无所畏惧,黎浅也就跟着那些男人离开了,紧接着就被带进了一个庄园里,真是布里恩家族名下的地盘,而那些男人口中的变强,却是让她参与一场厮杀当中。
那段时间,雨一直没有停下,天空黑压压的,还伴随着雷电交加。
黎浅也不知道自己面对了多少轮对决,从小到晚就是打斗,去那里的人很多都是疯子,他们是真正在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听到这儿,霄宴熙蹙紧眉头问:“你的手指就是那时候弄断的吗?难怪比尔会知道你手受伤的事。”
黎浅叹息回复:“其实我的小指就是那会被霄君临亲手切掉的。”
霄宴熙震惊不已:“什么?霄君临做的?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