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君临惊喜地冲过去,哪怕自身很可能受到女人的进攻,从而有生命危险,可为了能将她带走,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强制镇压她。
可黎浅已经完全不是人的模样,霄君临哪能是她的对手,被重重摔在了地面好几次,男人依旧不死心,还想着制服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霄宴熙瞪大了双眼,回过神来后赶紧上前阻止,此刻霄君临已经被黎浅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惨痛叫着。
霄宴熙立即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拽住了黎浅的胳膊,直接拽着她回到了车里,让司机立马开车开溜。
好在已经用尽力气的黎浅并没有再武力值惊人,消停地坐在车内,只是面色苍白,似乎因为强烈的痛苦袭来,而五官扭曲,紧紧咬住的牙齿间也不短溢出来疼痛的呻吟。
一路上,是黎浅停不下来的呻吟痛呼,如同五脏六腑被烈火焚烧一般,女人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都掐进的掌心里。
霄宴熙心急焦躁,也是头一回碰到黎浅这副状况,想要询问她,可看着她如此痛苦,更是什么问题都说不出来,只能一遍遍地道:“浅浅,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而黎浅同样是对自己的行为无法做出解释,刚才的暴走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那副局面了。
她的身体这是怎么了,她自己都是大大的问号。
黎浅强忍着痛苦,对霄宴熙嘱托道:“宴熙,快、快让李家来接应我们!我担心霄君临还会再追上来!”
霄宴熙急忙应声:“好好好,我这就联系李和,我刚刚就应该听李和的话,不应该单独行动来着,差点就让霄君临钻了空子。”
黎浅摇摇头,脸上豆大的汗珠冒下来,说:“不怪你,我猜测着盼盼之所以会被带走,也许就是对方想趁机下手,只是我还是不懂霄君临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我,就好像我的身上蕴藏着其他秘密一般。”
说到个儿,黎浅的脑海中又想到了比尔的话语,她清楚地听到了比尔提及她的手指,也就是那个男人知道她手指受伤接过的事,只是她自己都不清楚原由,和她并没有接触过的比尔又怎么会知道?
既然比尔知道的话,那么霄君临也就知道,这让黎浅更为匪夷所思以及头昏脑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蹦出来一般。
黎浅又道:“宴熙,你再通知一下宋织他们,让他们立刻回到国内,这里不能再留下来了,布里恩家族的人恐怕会对我们所有人动手。”
霄宴熙全然不理解女人的意思,皱着眉头问:“浅浅,布里恩家族为什么要对我们所有人动手?还有霄君临还真是阴魂不散,被逼到了国外还不死心,甚至妄想对你下手,简直做梦!”
其实黎浅何尝不是一头雾水了,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困惑的地方告知他,并头疼地表示:“宴熙,我感觉跟我失去了那部分记忆有关系。”
男人疑惑地开口:“你是说你手指受伤的记忆吗?”
黎浅轻轻嗯了一声,低头道:“若不是那次手指出现问题,你送我去医院检查,我还被蒙在鼓里,就很奇怪,按理来说,接指这么重要的事,我不可能忘记啊,何况就算医生没跟我说这件事,可我也应该能察觉到的,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越想越是头晕,黎浅敲打着不中用的脑袋。
霄宴熙赶紧制止女人自残的行为,严肃地开口:“浅浅,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不许你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想起来,你还记得岳父大人说的话吗?兴许是那段记忆太痛苦了,你自己忘记的呢?”
“可是那段记忆很重要啊,我想要记起来。”
霄宴熙却不这样认为,否决道:“既然都已经决定忘记了,就别再想起来了,没什么重要不重要,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你明白我的心愿吗?”
他的心愿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渺小,黎浅何尝不清楚,正因为清楚,此刻才痛苦地差点落泪。
霄宴熙赶紧亲吻在女人的眼尾,温柔地呢喃着:“别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哪怕再难过,你也要笑,只需要笑给我看就够了。”
黎浅握着小拳头捶他的胸口,生气嘟囔:“你太霸道了!连我哭的权利都要剥夺!”
霄宴熙轻哼一声,接着霸道出声:“是啊,我就是霸道,你现在知道的太晚了,你逃不掉了。”
在男人的温声细语下,黎浅头疼的症状减缓了不少。
另一边,眼睁睁看着黎浅被霄宴熙带走的霄君临恼火愤怒,赶紧给比尔打电话,向他说了黎浅发疯的状况,比尔会心一笑,问:“人呢?”
霄君临火冒三丈:“被霄宴熙带走了!他们现在要去机场,你已经带人守在了机场对吧?”
比尔应声:“还好我们兵分两路,这回让他们是插翅难飞。”
霄君临在脑海里回味着癫狂状态的黎浅是多么迷人,叮嘱着:“别伤着她,要活的。”
比尔会意:“放心。”
随后,阿尔和手下守在了机场,只是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拦截到霄宴熙等人。
男人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即吩咐下属去调查,很快得知霄宴熙带着黎浅并没有来机场。
比尔恼怒质问:“怎么会没来机场?他们人去哪里了?”
下属瑟瑟发抖:“我也不知道,但他们确实没有来机场。”
“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比尔立即了然,必然是因为霄君临的失手,让霄宴熙他们警戒起来,没有直接过来机场,换句话来说,也就是他被耍了。
比尔此刻和霄君临一样怒火中烧,迅速地安排人手开展对他们的追踪,势必要将黎浅给带走。
又过了两小时,比尔和霄君临收到了收下调查的消息,霄宴熙带着黎浅已经通过别的渠道离开,并且还利用某种手段避开了他们的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