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危急时刻,始料未及的危险正在等待着所有人,然而此时黎浅却失踪了,这无疑是一个格外糟糕的消息,且令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黎浅也被抓走迫害。
众人疯狂寻找,只要是她会去的地方,又或是可能出现的地点,都被仔仔细细地搜查着,然而始终是一无所获。
霄宴熙盛怒不已,冷若冰霜的脸上寒气逼人,训斥下属们办事不力,又加派了两倍的人手,哪怕要将整个京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黎浅的蛛丝马迹。
对霄宴熙来说等待最为煎熬,他痛苦地浏览着调取的监控录像,祈祷期盼着能尽快寻找到心爱的女人,而在他心里面,是认定了黎浅被人带走。
男人想到了霄君临,莫不是赌约的内容就是和黎浅有关?思及此,霄宴熙更是阴鸷暴怒,迈着大步一副要冲过去和他拼命的架势。
霄宴熙人还没有跨出大门,就被傅清霆拦住了去路,男人不解困惑地问:“岳父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傅清霆倒是显得尤其冷静,轻声说:“先别着急去找霄君临对质,黎浅不一定就在他的手上。”
霄宴熙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暗潮,压抑着胸口的满腔怒火,声音冰冷:“不是那个疯子又或者是谁?我早该想到那个疯子会有多么疯狂,就应该杀了他才对!”八壹中文網
傅清霆也能看出来他是过分生气,毕竟是心爱的人失踪,再加上有岳茗怡的警醒,他会失去理智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怒火和冲动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宴熙,浅儿也是我的女儿,你的感受我非常能理解,但根据在病房里的调查,她肯定是自己逃出去了。”
闻言霄宴熙难以置信地抬头问:“什么意思?浅浅并没有被绑架,而是自个走的?”
“是。”
随即傅清霆就病房现场的调查分析解释:“我发现了病房里被脱掉的病号服,别塞在了床底下,如果是绑匪要带走浅儿,绝不能会给她换衣服的时间,另外通过监控调查,也可以排除有外人进入病房。”
听到这些男人更为困惑:“那浅浅是怎么你来的?”
傅清霆拿出了手机上的现场采样图片,“是从窗户走的,我们从窗台上发现了一个脚印,尺码跟浅儿的一样,如此可以确定是浅儿自己离开,并非是被人带走。”
虽然听到了这个消息,霄宴熙能短暂地松一口气,可还是提着一颗心,他不懂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离去,就好像故意不想被大家发现一样。
到底是父女一场,相知相识了十多年,傅清霆哪能不清楚黎浅的用意,无非是想要去找那个伤害岳茗怡的凶手,可又因为被大家担忧着,阻碍着她的单人行动,因此想着一个人快刀斩乱麻。
他的干女儿是重情重义的人,和岳茗怡形同姐妹,更如似家人,又怎么会允许岳茗怡一个人在icu里煎熬着,而凶手却在快活的逍遥法外。
这番解释也令霄宴熙信服,仔细一琢磨,的确很像是浅浅偷偷跑走,且霄君临就算再胆大妄为,也断然不敢在人群拥挤到处是监控的医院里抢人。
只是浅浅为什么要选择独自去寻找恶人?是因为不相信他们吗?
鹿旻在得知黎浅一个人偷跑出去后,是慌张不已,他亲眼看到了茗怡姐被酷刑后的惨状,又如何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浅姐受伤,大男孩已经红了眼睛,立刻就要派人去寻找黎浅。
霄宴熙面色深沉,突然出手阻止了他,“鹿旻,现在还不是时候。”
鹿旻心急如焚,重重跺脚大声质问:“你是浅姐的丈夫,你不想方设法去寻找浅姐也就算了,居然还阻拦我不去找,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人?!”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心情复杂地合了合眼睛,声音低沉磁性:“鹿旻,浅浅正是想要单独行动才偷偷离开的不是吗?你和你浅姐认识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她是什么性格。”
然而鹿旻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一门心思都放在黎浅的安危上,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就是浅姐,是和父母一样珍贵的存在。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茗怡姐如同凋零破败的玫瑰,冰冷地躺在那里,没有生息,宴熙哥又如何能明白他的心情!
如今他想要动用一切力量去寻找浅姐,却被这个人制止,鹿旻气急之下,挥起了拳头就朝霄宴熙的脸上揍过去,口中愤懑指责着:“我真的是错看你了!本以为你对浅姐一心一意,如今看来你和鹿宣明没什么区别!”
虽然两个人个头差不多,可论起力量,鹿旻压根就不是霄宴熙的对手,不过是三两下,鹿旻就被制服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霄宴熙是没有心情和精力陪鹿旻打闹的,男人冷厉的声音思忖:“鹿旻,你仔细想一想,那些恶人知道浅浅离开的事吗?他们不知道!而你一旦大张旗鼓,岂不是让他们知道浅浅脱单了,那么只会让她陷入非常危险的处境中!”
霄宴熙的话语让鹿旻一愣,有些傻眼蒙圈地杵在原地,抓抓头发烦恼嚷嚷:“真是的!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只是不想让浅姐变成茗怡姐那样啊!”
其实霄宴熙也是刚从傅清霆那知道了这些事,顿时明白还是先别打草惊蛇为好,因此他立即撤走了原本寻找黎浅的所有手下,不仅如此,还做出黎浅依旧在医院里修养的假象。
霄宴熙越琢磨越觉得可疑,又想到了一件细微的小事,也就是黎浅是在看到那张手绘后才慌张失措,那么那张手绘上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线索?
另一边,黎浅溜出医院的原因是发现了手绘上的其他隐藏信息,也就是对方要求去找他的地方,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并且也看到了训练营里的那位教官。
男人身姿颀长挺拔,并且腰部还配带着随身武器,是一把很长的军刀。